第2章 越南北宁深圳工业园二三事（1/2）

新工厂就设在北宁贵武工业园附近，这里更像九十年代初珠三角，房子都不高只有三四层，也有八九层高的商品房但不多，凌子通过那边商会推荐代办证件人员办理了各种许可证，租了一栋厂房，其实只有一层，二千多平米，租金合人民币6元多，后面是一栋小四层楼，一楼是食堂，二楼是越干居住的地主，三楼是中国高管，四楼是凌子住，还找了位会中国话的大姐帮做她的饭和打扫卫生。

工厂就这么开张了，招了三十几位越南工人，按越南法律每周工作6天，每天9小时，再加班2到3小时，早上8点上班，晚上8：30下班，当然中午和晚上都有吃饭休息时间，好在越南普通员工不用管吃住，每个月加上保险餐食补助1200元（折成越南货币400万盾），工人每天都是摩托车上下班，做得好的每个月再奖励些加油费。

大部分货仍在深圳生产，带了刘卫和另个一位年轻广西小伙过来帮忙，中国派过来工作的员工要办理工签，一般在这边工作的中国管理人员每月工资1万5千到2万人民币，吃住工厂包，除了这边购买要求的保险和额外的商业保险外，也在深圳购买社保，方便将来回去退休领退休工资。

工人怎么说呢？因为只做最简单初级活，例如不用彩绘只要一色注塑的玩具，或者深圳生产好的玩具来这里购买彩盒纸箱组装就可出货，除了注塑工人，其它岗位大部分是女孩，18到22岁不等，非常年轻，皮肤也比南越白些，讲话有点像广西白话，或者带点潮汕苗族傣族话？反正凌子听不懂，只觉得这些年轻小姑娘温温柔柔的，干活嘛，效率是不能跟深圳相比的，当然人家也没偷懒，这些都有越南管理人员和刘卫管理，找的越南管理人员也会说中文，听说是越南华族。

在顺利出完第一个货柜安顿好后，凌子去赵老师工厂，他的工厂规模比较大，因是做手机相关类，这几年扩展得比较快，员工几百号人，厂房门口还贴着招工广告，看来赵老师选择来这里是对了，光人工费一年就节省不少钱啊，听说附近还在兴建深圳工业园，未来可能会有更多深圳企业在这里设立分公司了。

凌子也参加了当地深圳商会活动，商会每个月开会一次，会讲本地的法律法规及哪个企业生产过程或者出口碰到的案例问题，让大家少踩坑，家乡人在外算抱团取暖吧！

工厂稳定后她又回到深圳，自上次百团大战后他们就注册了商标，还是世界各地多地注册了，也设计了一些玩偶，推荐给美国的richard说和他们的玩具一起售卖，拿货不多，凌子想万事开头难，出货不多也正常。

她继续和设计师沟通，做一些更有中国文化的玩偶，例如福禄寿喜四大神，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人物，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光吃祖先的都吃不够，别说近代的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为袁隆平老爷爷设计一款可爱又受人喜欢和尊敬的公仔，她小时候那时刚吃饱饭，大人们说没有袁爷爷大家还在饿肚子，这样伟大又可敬可爱的人怎么不万世流芳人人都应知晓呢。

女儿也越来越懂事，她对前夫小胡一家也彻底没有了恨意，相反有时还反省自己年轻时做事太刚太自我，自己也要为婚姻失败承担至少一半的责任，人啊，总是要摔跤了才开始成长。

她计划每个月有一周在北宁，三周在深圳，老爸化疗后情况不错，她想把父母接过来住，无奈老人家不习惯住外地，最后商议说每年各家住两三周算是旅游，其它时间就呆在老家，孝顺孝顺，顺了才是孝，只要父母高兴，她尊重他们的想法。

这次她又带上家里阳台剪下的勒杜鹃枝到越南，那里的气候像广西，木棉花到处是，勒杜鹃也会长得活吧，这株花从二十年前八卦岭一直跟她到处走，每到一处新地方都能存活，看见它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

回到北宁后她把花枝栽在了院墙门口，准备等它存活长大后再移点栽到自己宿舍阳台上，勒杜鹃开的花多好看啊，二十年的老友，跟着她的足迹走到千里万里外。

再回到工厂觉得气氛有点特别，工人私下嘻嘻笑笑，中午吃饭时她找钟点工阮姐打听才知广西小伙小赵和车间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谈恋爱了，哦，原来这样，单身年轻男女，你情我好，也是自然。晚上小赵过来找她说想搬出去住，他说你要搬出去就要跟你国内的家人讲，不然在外出了什么事不好，一听说要和家里人说，小赵抓抓脑袋说他再考虑一下，凌子好心的开玩笑说即使谈恋爱，也要认真哦，别辜负了人家小姑娘心。

越南管理是4人一间，陆干二人一间房，每天晚上10：30前必须回宿舍，在外过夜或者搬外住宿这些都是不允许的，如果坚持要必须和国内家人报备，国内过来的管理人员一个月工资是这边小姑娘15到20倍，哪个不是大款？就像九十年代我们大陆人看当时的香港台湾高管一样，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该咱们大陆人享受这种优越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厂房门前的勒杜鹃也越长越茂盛，像极了深圳的勒杜鹃。

晚上她在房间看着hbo电台，急促的电话声响起原来小赵找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