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从光明中生（1/2）

当弗雷迪到达瓦拉纳城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半空，月亮却依旧亮着，旁边还有几颗比较亮的行星作为陪衬。

弗雷迪飞翔的速度很快，快到根本无法准确判断自己身处的范围，无数的景象从身后飞过，草木、森林、湖泊，美妙的景色如同宝石一般镶嵌在大地之上，从高空俯瞰才能领略山峰的巍峨，海洋的博大。

但这些景色很快就跟弗雷迪无关了。

“什么人？”乘骑巨鹰的黄袍士兵试图将他拦下来，发射一段又一段的魔法，不过在弗雷迪眼中都是慢动作，碰不到他一根汗毛，黄袍巨鹰，这是斯特尔的部队。

“告诉斯特尔，我来了。”甩下这么一句话，弗雷迪加速冲卡，士兵们只觉着有一只离弦的箭飞过，眼前就再无人影，紧接着是巨大的破空声，尽管弗雷迪没有动用任何能力施加威压，稳流依旧让这一支小队找不到北。

好不容易安抚好巨鹰的情绪，飞翔姿态稳定下来的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口中颂念咒语，也变出一只小巧的鸟儿，顺着弗雷迪经过的地方飞去。

魔法鸟当然追不上弗雷迪，鸟的左右只是告诉斯特尔的军队弗雷迪已然到来的消息。

“嘭。”弗雷迪重重落地，这里已经从他的领地分割开来，一身实力受到很大限制，不过在神力的加成下依旧能维持在8阶，而据他所知斯特尔如今还只是7阶中级，单单从力量上看根本没有可比性，弗雷迪完胜。

偌大的广场驱散了平时在这里买卖水果、布匹、金银、鸽子吃的玉米的小贩，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石碑，石碑约有五层楼高，下端很窄，留给白玉铺成的石砖和瑰丽的鲜花，石碑顶端是自然之神，一只灵巧小鹿的青铜雕像，雕像被施了魔法，从任何角度看，鹿的眼神都在盯着观众。

只有斯特尔一人在此。

“请坐。”斯特尔好整以暇的放置了一副茶桌，他的方向面相自然之神，却翘着二郎腿毫不在乎的说道。

弗雷迪也不客气，整理了下衣冠坐在斯特尔的对面。

“我们有多久没一起这样聊过天了？似乎是200年前的某个下午，感觉起来就好像还是昨天。”斯特尔推过来一杯茶，“这是南方特有的茶叶，能够增进精神力量和自然亲和度，它只会生长在活火山的底部，在黑漆漆的污泥里面，而且一株茶树只有顶端的那一小撮能够经受工艺加工，剩下的不是被烧成灰烬就是苦涩难咽，你弟弟我可是等了200年才收到第二茬茶饼。”

“尝尝看？”斯特尔面带笑容，一脸期待，让人根本不能与前天那个在鹿王宫嚣张至极，肆意辱骂弗雷迪的人联系在一起，只觉得是一对刚刚干完活，在一起闲暇聊天的兄弟俩。

“这倒是没什么味道”弗雷迪仔细端详了一阵斯特尔的表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不怕我下毒吗？”斯特尔微微点头，双手抱胸说。

“世人皆知精灵帝国的王储是一位察言观色，在朝堂之上婉若游龙的角色，却不知明明还有个弟弟比他的天赋更高，所谓王储也不过是仗着多出生一分钟才有坐上王位的机会。”弗雷迪盯着斯特尔的眼睛，好像在确定那天自己弑父的晚上，这个弟弟是否真的被污染了一样。

“你承认了？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斯特尔站起身来，尽量不让情绪失控，“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几百年，我亲爱的兄长，对你的敬畏是真的，对你的崇敬是真的，对你的嫉妒和仇恨也是真的！明明你什么都不如我，先王却草率的把那个位置交给你，让一只更强壮的狮鹫辅佐更弱的一只，我无法接受。”这些话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字接着一个字蹦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在大众面前你从未反驳弑父的谣言对吗？”弗雷迪也只是猜测，起初他很恐慌，这种极其容易被识破的谣言只要斯特尔登高一呼，汹涌的民意就会将鹿王宫的王座淹没，届时即便弗雷迪有比天还高的本事也只能逃出精灵帝国生存。

但斯特尔从未澄清，况且这些年主动权一直在斯特尔的手中，无论是王冠还是圣物都在他的手上，所谓的摄政王只不过占着一个虚无的头衔，拥有一座并不忠心于己的鹿王宫而已。

斯特尔沉默了，半晌才坐下来：“我分不清了，我也不知道那天究竟是你还是我刺进了先王的胸腔，那段记忆很模糊，又像梦又非常真实，唯一确定的是我手上有血，一滩乌黑的血液。”他的眼神空洞，似乎在回忆。

弗雷迪淡淡陈述：“所以那天你看见我杀死先王之后与我起了争端，你想要争夺先王的遗体，驱动这一切的并不是你对先王的崇敬，而是你认为我抢了你的功劳，趁我还在愣神的时刻，你敏锐的夺下关键的王冠和圣物，只给我留下一具不成样子的尸身和数之不尽的政治争端。”

语毕他站起来，绕过茶桌来到斯特尔背后，斯特尔还在怀疑，还在思考，丝毫没察觉到弗雷迪的动作。

“所以你看见了黑色的血，长期的精神压力让你记忆错乱，你无法判断杀死先王的是不是自己，为此掀起了一场长达200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