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祭祖（1/2）

小院是安静了，林玥汐屋里并不宁静。跟着小姐又折腾了一番，陪房的两个丫头，荷花和梅花，终于绷不住了。

两人一起跪在小姐的面前，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对林玥汐道：“小姐，别忍了。哭出来吧！老爷和夫人明知道情况，却还是把小姐往火坑里推。”“小姐，嫁给这样的疯子，咱们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林玥汐扶起两人，温柔的摸去两人的眼泪，宽慰道：“今天吓到你们了吧？不要担心你们小姐，有你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当今天无事发生。”

终于整夜再无波澜的过来。林玥汐一早起来，折腾了一整天，身心疲惫。第二天，居然一觉睡到辰时。今早上还有重大任务，两人一起见长辈，敬茶，入祠堂祭拜祖宗。

梅花和荷花已经在外面喊：“小姐，该起床了。高姆姆说用完膳，五爷和您还要去祠堂，绝对不能晚了。”

林玥汐刚收拾妥帖，高姆姆已经牵着曲承耀到了前厅。两人一起简单吃了顿早膳。曲承耀今早安安静静，由着丫鬟和小厮带着走在前头。

趁这会功夫，林玥汐请高姆姆来自己身边，大致透露一些，五爷平时参加公众活动时，会有些什么反应。

从昨天见到他的情况来看，曲承耀面对人多的场面，还要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会有失控的风险。

高姆姆说：“五爷除了春节和老爷的生辰、老夫人的忌日。其他活动都不会出席。”

“五爷从小就特别怕人多、嘈杂的环境，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都很少出来应酬。实在必须参加，老夫人必带在身边，一步不离的牵着，偶尔会有失控的局面。

五爷一旦失控，就会又打又咬又抓，那时只有老夫人能够安抚住他。老夫人过世，五爷的病情加重，谁都不认识了。要么不理人，要么打人咬人。只有二爷时常过来看看五爷，五爷连他都不认识了。”高姆姆边说边抹眼泪。

林玥汐明白，语言发育缓慢的孩子，很容易被当成低能。一旦被认定为傻子，就失去了很多正常活动机会。

封闭的环境，进一步桎梏孩子的发展甚至让孩子能力倒退。这样孩子就真的变成大家眼里的傻子，再也不会有机会成为正常人。

面对语言发育迟缓，智商稍低的孩子，就算是21世纪，很多父母都没有勇气把孩子当成正常人一样带出去，走亲访友。

林玥汐从昨晚曲承耀睡前的表现来看，他就属于这类孩子：语言发育迟缓，体弱多病，长期封闭环境中生活，慢慢变得痴呆木讷。当无法用语言表达不满时，只能暴力宣泄。

还没等林玥汐想通透，一群人都已经到中厅，曲家上下人等都已经在中厅候着。

五爷被高姆姆照顾着站在一旁，林玥汐由王氏领着挨个儿见礼。老翁的两位侧室，四个儿子和妻妾子女，未出嫁的小姑。一圈下来，脸都笑僵。

曲府老翁，曲承浴，在家中绝对的权威人物。不苟言笑，气势压迫。

曲府大哥，曲承业，身材高大，一脸正气，长期在军中服役，军人和莽夫的气质融合在一人身上。

曲府二哥，曲承宇，同样在军中服役长大。除了身材高大外，其长相完全遗传了老翁，一个模子刻出来。属于丢在人群里，就是路人甲乙。林玥汐感叹道，幸好昨天自己有盖头。

曲府老三，曲承敏，一眼看出遗传了自己的娘亲，高大帅气，漂亮中又不失阳刚。虽是庶出，站在那里，气场完全碾压嫡出的老二。

曲府老四，曲承云，这位小哥和哥哥都遗传了娘亲，漂亮有余，阳刚不足，属于阴柔之美。典型的哥控，老三的绝对膜拜者。

接下来，入祠堂祭拜。林玥汐正在前面磕头，后面突然一阵骚动，难道又有出幺蛾子？曲承耀高分贝的尖叫声划过天空，传遍祠堂。

不知道是谁招惹他，又或是呆的时间过久，大家都遗忘了还有一号病人。等林玥汐奔到曲承耀身边时，看见被人从后面裹着的曲承耀，又哭又抓又踢，吼得撕心裂肺。

本来紧挨的人群，无声的退远后，形成一个圈，默默地看着发疯的曲承耀。只有二哥曲承宇在试图靠近，安抚他。高姆姆被推倒在地，绝望的喊着：夫人啊！夫人！

曲老爷在一旁高声指责道：“老五，你是要把这个家毁掉才开心吧！不要疯了。”

林玥汐无视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人们，走上前去要求曲承耀背后之人松开手。或许是接收到林玥汐杀人的目光，背后裹着曲承耀的人，默默松开双手。

林玥汐从前面使劲拥着曲承耀，用只能他听见的声音告诉他：“小鸭子最痛恨被绑着，小鸭子要自己走，是不是？”“我们不理他们，回家画画，好不好？”

曲承耀愤怒、痛苦得表情都扭曲了。无处宣泄的他一口咬向林玥汐的肩膀。围着的人惊呼出来，高姆姆和二哥都想要上来拉开五爷，被林玥汐用眼神轻轻止住了。

情绪发泄后，曲承耀才松了口，靠在林玥汐的肩头无声的抽泣。林玥汐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