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陪女朋友逛青楼（1/2）

此时正值初春季节，江南大地一片新绿，山水之间洋溢着勃勃生机。罗立如率队一路徐行，沿途继续推销玻璃制品，转眼又是上万两银子入账，偶有不开眼的匪盗来找麻烦，也都被他轻松摆平。

行至苏州，队伍多留了两天，第一天，罗立如仍旧忙着赚钱，第二天他给自己放了个假，带着焦宛儿来到太湖，先去鼋头渚看了樱花，又泛舟湖上，游览了西山东山，直到日头西沉方才尽兴而归。

入城后，二人准备找个酒楼用饭，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叮咚琴声，甚是悦耳。焦宛儿从小跟随父亲混迹于江湖帮派，从未听过这等靡靡之音，一时好奇心起，便拉着罗立如寻声而去。

二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宅院跟前，只见院门一侧悬了块青木牌匾，上书“芷园”两个大字，透过敞开的院门朝里望去，是一个四方小院，正厅檐下挂了一排暗红的油纸灯笼。

罗立如暗道不好，赶忙告诉师妹此处女子不宜进入，焦宛儿却是不听，转身不知从哪弄了顶六合小帽，将一头长发罩住。由于她本就是武人装扮，戴上帽子后倒似个护院家丁。罗立如哭笑不得，硬是被她拉入院内。

进去后没走几步，二人被一个小厮拦住，交了十两银子才被带入大厅。厅内布置得极为雅致，已坐了几桌儒士正在喝酒拽文，这些人见罗立如和焦宛儿一个商贾模样一个家丁模样，均露出鄙夷神色，更有几人小声嘀咕嘲讽。

罗立如也不理睬，叫来侍女掏出几锭银子要见弹琴之人，那侍女淡淡一笑，说道：“二位贵客是头次来吧，弹琴的这位小姐可不是轻易能见的，除了金银珠宝还需相貌端正，负有真才实学……”

正说话间，从门外又进来三个士子，当先一人剑眉星目，一身英气，正是老熟人郑福松。他到了南京后，拜在名儒钱谦益门下，钱谦益爱其才华，便给他改名为郑森，号大木，寓意深沉整肃、丛众茂盛。

郑森一眼看到罗立如，有些尴尬，但还是上前问好：“罗大哥，你怎么在这？”罗立如回道：“我刚从海盐回来，路过此地。”

郑森打了个哈哈：“原来如此”，又凑近了小声问道：“罗大哥，你也是专程来看她的？”罗立如一脸茫然，问道：“你说的是谁？”郑森回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陈圆圆了，我之前来过一次，却无缘得见。”

罗立如吃了一惊，心道：“竟然是她！怪不得这里的侍女和小厮都这么拽。”

这时旁边的焦宛儿插嘴道：“我听说柳如是、董小宛、寇白门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也不知这位小姐和她们相比如何？”

郑森以为焦宛儿是罗立如的跟班，虽觉得他冒然插话有些无礼，但也并未在意，笑道：“我师娘自然没的说，在我眼中可算得……嘿嘿……当我什么也没说啊……据传这位陈圆圆比我师娘还要更胜一筹，我就是不信，所以才过来看看。”

焦宛儿大是惊奇，忍不住问道：“你师娘？那是谁呀？”罗立如低头小声说道：“他师傅是大儒钱谦益，柳如是便是他师娘了。”

郑森已然察觉到这个俊俏的跟班不同寻常，仔细一看竟是个女子，心中暗暗吃惊，却不戳破，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罗立如使了个眼色，说道：“他是我的好师弟焦万。”又朝焦宛儿说道：“这位便是我和你说过的郑公子。”郑森不敢怠慢，施礼见过，随后也把和他同来的两人介绍了一下，分别叫作吴庆文和顾晟，都是他在国子监的同学。

寒暄过后，几人找了张方桌坐下，罗立如和焦宛儿还没吃晚饭，便叫了些酒菜，郑森三人也跟着喝了几杯。其间，有几个儒生写了诗文递给侍女，只求能入佳人之眼，得以会面。那侍女看过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送进后院，不多时又回到厅内，将诗文一一奉还，只说了几句客套话表示谢意，便退到一边。众儒生满脸失望，纷纷自嘲了一番，继续隔着院墙听曲。

用过饭后，罗立如提出要走，郑森一把将他拉住，说道：“罗大哥，别急着走呀，论智慧和武功你都胜我十倍，我们见不到真人实属正常，你却一定有法子，对不对？”罗立如笑道：“我俩就是来吃饭听曲的，见不见真人也没什么关系。”

焦宛儿却不配合，说道：“师兄，我也想见见这位小姐，哪有隔这么远听曲的。”罗立如想了想，说道：“那好吧，见见就见见。”

一旁的吴庆文和顾晟听了又惊又气，暗骂道：“这厮好大的口气，见见就见见？我呸！一身铜臭装什么装，圆圆肯见你才怪。”

罗立如招手叫来一个侍女，附耳说了两句话，那侍女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后院，不一会儿手托一支竹箫回到罗立如身前，微笑道：“公子请了，我家小姐正在洗耳恭听。”说着将竹箫递了过来。

罗立如接过后伸指比划了一会儿，便放到嘴边吹奏起来，所奏之曲正是一首《葬花吟》。前世他和刘正风、曲洋学过琴箫，技术还算不错，但隔了好久没吹，刚开始不免有些生涩，过了一会儿方才渐渐流畅起来。

一曲奏罢，大厅内一片安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