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淡定帝（1/2）

东京城二府三司八大衙门口，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重点部委与其重要官员所在地，一经探测，竟与那些个沼气池的位置对应吻合。这一消息着实惊住了局域网中的四人。沈周一声冷笑，自家只是开封府一个辖官，倒是承蒙优待了！当下撒出人手，找了个别的由头，奔赴各衙各府去排查散气源头并疏散人群。他自己则找到上官——时任权知开封府的包拯包龙图。

皇宫御书房不知何时也安上了玻璃窗，屋内的水汽遇冷在窗上结了层薄霜，以至于无法从外面看里面时并不通透。沈周许久未来此，此时与自己的上官并立于门外静候。不大一会儿，由里面出来一个一个近身太监，传二人入内觐见。

与宫外正跑断腿的开封府衙役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今日的赵祯似乎精神不错。打眼一看，与其说是国君，却更像位雍容儒雅的中年文士。包拯与沈周二人进门时，他正对着一张上好宣纸写字。裁剪得方正整齐的纸上已经落笔半字。见有臣子来访，赵祯收了笔。太监正欲将那写了半个字的纸码放到书桌一角。

“哎，先不用码。沈爱卿，寡人素闻你书法造诣上佳。快过来一观，先看看这字如何？

皇上这么说了，沈周自然得应召过去看，只见那宣纸上狭长的一个‘金’字，分明只是个部首，还未书写完整。只听上首又传来轻笑：“不急。孤还未想好写何字。卿家何不与孤合作一字，岂不被传为美谈哉？”

一阵君臣相宜的寒暄过后，几人才进入正题。包拯道：“官家，您可还记得早年间，臣曾整治地下水道。不过，此事后来转手给周东奕等人。其后已偃息多年，但现如今，我听闻这股势力已小成气候，且意图不轨。京畿重地，可不能容得此等人作乱……”

让这两位开封府大员伤神担忧的事，落在皇上耳里，似乎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澜。二人都是官场历练多年的老江湖，现在已将情形利害陈述完毕，且来之前有安排好了人手布置停当，以应对可能风险。而见了皇上反应如此平淡，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会像某个小年轻一样梗着脖子刨根问底。只道是官家心中自有乾坤。

临出门，只见皇上状似无意地道：“沈爱卿，你家中正寄居之人，好似颇有些门道。让她无事别上窜下跳，有功夫也帮朕参详参详那字。”

沈周躬身行礼，道：“圣上明察。”

走出御书房，沈周背后汗湿：皇上，几个意思啊？

包公闭眼沉吟片刻，对沈周道：“沈大人，一同摆到开封府吧。”

沈周：“包大人，属下上开封未满两年，对当年地下水道陈情概不知情，还请您与属下讲讲个中曲直。”

于大少他家老子可远不如他那么闲适，一到下晌就翘班不知所踪。于家府邸位于内城官员聚居地一角。这会儿大车小辆的也不知装了点儿啥，正打侧门鱼贯入院。车上帆布一拉开，于大少乐了：搞定！瞧好吧！今年的春节元宵，我看着这左邻右舍的，还有谁家比自家有牌面儿？！先点个小呲花试试，一来提前过过瘾，加上顺便验验货。话说自打进院儿就闻到有股淡淡的怪味。问旁人吧，他们还都没闻到，直娘贼，打小我这鼻子就过敏。

“砰，噼里啪啦，砰砰”

地下城。李婉正在一处空地查看修复情况：“张工，这沼气池漏气，有章程了没呀？”

张工：“有了，有了。已经抢修好几处了。就差料还没备足。昨天来了个新人，叫卫啥来着，又提了个浇铸料的配方，他那方子里的原料倒好找些，已也让阿水他们去备了。”

李婉：“那倒也说个准时辰啊。啥时候弄好？上人正打算年前给各大客户送个惊喜，安排上供暖呢。到时候一用上，那帮人知道好用了，也就该到了回钱的时候了。到时地下众的日子还能更好过些。”

“婉婉，别急！也就是这几……”张工话还未说完。由表及里的，传来一阵摇晃，隐约还可听见轰隆之声。

另一边，由王小楠身处房间飞出万千飞蛾，顺着管道向阳而去。沈王二人眼前的显示界面中，沈府后院的甲烷气体指标一路上升，已经飙到了橙色预警。沈府人员已尽数由许氏安排出院，找了处茶楼暂避。

于大少，自浓烟中走出来。这会儿的他，连骂人力气都没有了，腿软得不行，纨酷的裤子都湿的，正往下滴答不明液体。怪了事儿了，老子我只点了一根儿小烟花，还多亏了自己胆儿小，弄了一根超长的燃香，并且点了一下就蹦出老远外。要不然，要不然老子都不在了好嘛？！

原来，他那香刚一碰触到烟花捻子。一团火球自燃点迸发，一瞬间，临近的烟花被点燃，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除了于大少个人主观原因，还是客观地解释一下适才的现象吧。那就是，这户人家隔壁就是相府。平日里他们多以身为宰相邻居而骄傲。此时他家正处在相府下风口，是以，小风一吹，沼气也跟着飘过来了。所幸浓度尚不足以媲美小钢炮，不过那助燃的效果嘛，杠杠的不在话下！然而，于大少与周围的仆役不曾注意到的是，在这场爆炸中，在大冬日里竟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