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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色霎时褪尽。

何晴看着她的脸色，忙收起手机。

“桑姐，我绝对相信你的，你不是这种人……”

她慌忙想说点什么安慰，却听桑渝轻轻笑了一声。

她目光呆滞着往画室走去：“我是什么人，还重要吗……”

没有人会听她的解释，也没有人，会在意真相……

何晴看着她的背影，焦急地打给楚怀寒，却始终没人接听。

“快接啊……楚怀寒，现在只有你能救桑姐了。”

另一边，林家。

“你不接电话真的没关系吗？”

林乔轻抚摸着萨摩耶的头。

楚怀寒看了眼桌上震动的手机，随手关了机。

他的目光很淡，声音也很淡。

“林乔，我说过不要动她。”

林乔闻言，抬眸看向他：“表哥误会什么了吧，动她的是网友，而不是我啊。”

楚怀寒冷冷道：“我记得你在城北有块地，你应该把所有钱都投了吧？”

林乔眼神一变。

楚怀寒继续道：“自家的狗老喜欢往外跑，就拴在家里，别为难无辜的路人。”

“三小时之内，我要是还在网上看见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说罢，利落地起身往外走去。

林乔咬牙看着他的背影，管家道：“小姐，傅先生来了。”

“傅景航？”林乔冷哼一声：“不见。”

“我管不了路人，我还管不住一只狗吗？”

“不听话的狗，我不要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

画室。

桑渝坐在角落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

没有灯，也没有光。

她紧紧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无尽的恐慌，几乎将她的理智也挤进黑暗里。

闭上眼，脑中浮现着的，全部都是父亲满身是血的回家……

警车鸣笛停在她家楼下，红蓝的灯光下，所有邻居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想逃避那些目光，那些讨论。

她拼命往妈妈身后缩，妈妈却把将她拉出来，陪着一些酒客喝酒。

她坐在客厅里，听着房间里传来，喘息的声音……

那是她的妈妈，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

她紧闭着双眼，却早已泪流满面。

无尽的黑暗将她吞噬。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么死寂……

突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开门声。

一道光，透过门缝，落在了她的脸上。

有人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朝她走来。

那双冰冷的手，轻轻捧起她的脸。

像是对待全天下最珍贵的珠宝一般，擦去了她的眼泪。

“桑渝，别害怕。”

他依旧这么说。

桑渝心口一沉，酸涩的泪沉沉坠了下来。

她紧闭着双眼，眼泪顺着脸颊狂流。

“楚怀寒，我是不是……很恶心……”

楚怀寒眸中一痛：“桑渝，那不是真的，那都是幻觉。”

“睁开眼睛，你的面前只有我。”

桑渝怔怔睁开双眼，迷蒙的视线中。

她看见楚怀寒的眼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也只有她的影子。

第二十五章

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一个雨夜，一个醉酒的晚上。

也是这样的神志不清。

那时她看着这双眼睛，吻过他的唇，将他按在床上，解开他的扣子……

她轻咬他的侧颈，听见了一声难耐的喘息声。

那声喘息很熟悉很熟悉，像极了楚怀寒。

可是不对，能跟她做这种事的人只有傅景航。

所以她喊了他的名字：“傅景航……”

身下的人，瞬间僵硬了。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傅景航站在门外，冷冷看着里面的一切。

……

“啊——”桑渝猛地推开了楚怀寒。

惊讶到不可置信：“那天晚上，是你……”

她认错了人，所以楚怀寒离开了，所以傅景航才会以为，她出轨了？

楚怀寒看着空了的手，眸光微顿：“你，都想起来了？”

桑渝捂住唇，含泪看着楚怀寒。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事，她都会忘记……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楚怀寒静静看着她，徒然苦笑一声。

“就只有一句对不起？”

桑渝胸口阵阵刺痛，她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去看楚怀寒的眼睛。

楚怀寒长叹一声：“纠结这些也挺没意思的，你的事已经解决了，我已经让人能澄清了。”

他看了眼不断颤抖的桑渝，眸光黯了黯。

“我说过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但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声音很轻，缥缈到几近虚无。

桑渝胸口翻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