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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盛年时期的嘉祐帝,都未尝落过下风,而今竟然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
好好好,可真是太好了!
荀勉之愤恨地磨了磨牙,深吸几口大气,才勉强平复心绪。
重新斟酌了下目前的形势,他出列拱手道:“启禀陛下,仅凭几个婢女的一面之词,就给太子殿下定罪,未免太过武断。须知当年武帝的巫蛊之祸,也起于奸佞的毁谤之言,不可不鉴。不如先问问这几位婢女,晏清郡主寻她们过来作证时,是如何同她们说的?是告诉她们‘太子和沈三娘子悖礼失德,请她们为天证道’,还是‘谁肯站出来出告太子和沈三娘子,统统有赏’。御前状告储君可不是小事,能有这番胆量,总得有个说法吧?”
秋派官员心头一沉,皆道“好厉害的诡辩术”,一句话就把矛头又转到了别处——
以奴告主本就需要莫大的勇气,更何况是在御前,状告的还是太子,一旦失败,说一句“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的。那些深受儒家教义熏陶的有志之士,都未必有这等觉悟,敢舍身证道,更何况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婢女?
用屁股想都知道,定是晏清郡主许诺了她们不少好处,才叫她们动了心。
虽是情有可原,但手段终究不光彩。
姓荀的就是看穿了这点,才有意将风向往“收买人证”上引。
只要能证明这些婢女的确受了晏清郡主的利诱,那她们提供的证据也会变得微妙,太子和沈三娘子的事,自也不能妄下定论。再加上荀派那群人的三寸不烂舌,保不齐最后就真成了晏清郡主私自挪用东宫物什,构陷太子。
毕竟她连在皇后生辰宴上给太子投药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几个小婢女被荀勉之一吓,果然都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话。
荀派官员如闻号角般一拥而上,跟着叫嚣,让沈盈缺先说说自己是如何拿到这些证据的,再来定太子的罪。
有几人话说得还格外难听:“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娘,不在家琢磨日后怎么伺候郎婿,还一径给人泼脏水,不是天生蠢毒,就是水性杨花,想找个借口另寻高枝。”
“这高枝不是挺明显的吗,还用得着猜?”
“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只怕又是一个夏姬哦。”
——夏姬乃是春秋时期郑国的一位公主,容貌生得极好,性情却尤为荒/淫,曾三度为后,七嫁人妇,一生不知与多少诸侯大夫暗通过款曲,又不知连累多少人为她无辜丧命,其中还不乏真父子、亲兄弟,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放在祸水里头,也算得上是头号极品。
拿她作比喻,已经是指着鼻子明骂了。
荀派自己人都有些听不下去。
沈盈缺却语气平静道:“诸公对夏姬之事如此念念不忘,莫不是也在暗中惋惜,自己不能成为她的裙下臣?”
那几个烂嚼舌根的官员立时被塞住喉咙,说不出话。
山羊胡子站出来呵斥:“你休要污蔑人!诸位大人不过是在陈述事实,何错之有?倘若你当真问心无愧,就直接告诉大家,你的证据都来得堂堂正正,并无半分威逼利诱之嫌。倘若说不出来,谁又能保证,你不是在包藏祸心,欲行夏姬误国之事?”
沈盈缺乜斜眼睨他,“我是夏姬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太子与舍妹私通之事,会因为我个人的品行,而有所改变吗?”
“况且陈楚之乱,与夏姬何干?贪图她美色的是男子,为争夺美人而大打出手的也是男子,因己身能力不济而害得国家走向灭亡的更是男子。夏姬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被抢夺的猎物,一种胜利者的奖赏,一块案板上的鱼肉,同我一样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上指点江山,也不曾拥有一支能够足以踏平万里山河的精兵强将,甚至连自己的婚嫁都做不了主。这样的无能之辈,倘若换成男子,和诸公一道同朝为官,诸公恐怕连多余的眼神都不屑分去半个,怎的一变成女子,就立马成了能掌握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难道诸公每年随圣驾出城围猎,因自己骑术不精而跌马摔伤,也要说是那头被你们万箭穿心的鹿,在设计谋害你们吗?”
“王大人这番言论,究竟是真心在为太子殿下叫屈,还是单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娘,根本没资格为自己说话,即便真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也不配指责经天纬地、才名卓著的太子殿下!”
“你!”山羊胡子又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梗着脖子不愿服输,“你……你这是在诡辩,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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