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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崇拜的人!居然善解人意到这般地步,连这种微不足道的愿望都能帮他实现。自己一定要乖乖听话,寸步不离地贴身守护在郡主身边,哪个无胆匪类敢随意靠近,他就把人削成白板,绝对不辜负战神对他的殷殷期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台城,正阳宫。
炎炎烈日晒白了院角一块空地,两个身形健硕的内监举着碗口粗的板子,“啪啪”在屋檐下挥舞。
小宫人趴在长条凳上,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起初还有力气哭疼,眼下却是连嘴都张不开。
朱媪站在边上数数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宫人们从旁边路过,也是同样的一脸麻木。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因误碰后院的广玉兰花,被皇后娘娘严惩的了。
以前虽也有责罚,但至多也就罚个月钱,挨两下手板,不像现在,碰掉一朵花瓣都要直接杖杀。连娘娘那只日日逗弄的鹦哥,也因误啄花蜜,被她亲手沉了水缸。
可见娘娘近来心情有多不好,头疾都反复发作了好几回,砸了不少好瓷器。
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连崔绍元都要把心提到嗓子眼儿。
这日也是一丸刚从天师教送来的丹丸,由温水送入她口中,荀皇后揉着抽疼的额角,就着崔绍元的搀扶在胡榻上躺下,一面欣赏面前这扇微微泛黄的百鸟朝凤屏风,一面问:“度田之事,那丫头办得怎么样了?”
一只纯金打造的新鸟笼,放在她手边的酸枝木案几上,里头“唧唧”跳着一只新进贡的黄毛鹦哥,似是在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又似是在努力从笼子里钻出来。
崔绍元一抖手里的拂尘,它便立马安静下来,乖顺得不可思议。
“启禀娘娘,度田之事,荀相公特特派人来传过话,说是他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出不了什么岔子,让娘娘放心在宫里将养身子。陛下若是来了,也请您不要再赶他出去,您二人终归是夫妻,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
“夫妻?”荀皇后哂笑,“就算本宫肯屈尊同他做夫妻,他也没这打算吧?”
崔绍元叫这“屈尊”二字闹得心里惕惕,讪笑着垂下脑袋,不敢接话。
荀皇后却浑然不放在心上,犹自抬眸,隔着博山炉袅袅吐出的香烟,凝视屏风上绣着的凤凰,声音又似在说其他:“有阿兄在,本宫自是什么也不用愁的……”
话锋一转,她又问:“东宫现在情况如何?”
崔绍元皱眉直白道:“不大乐观。这回之事对太子殿下的打击着实不小,人到现在还关在屋里喝闷酒,谁劝都不顶用。奴婢也算看着殿下长大的,还从没见他这般颓唐过。守拙公公一面为殿下焦头烂额,一面还要凑那卷账单上的物什,急出了一嘴的泡,听说都要上房撬殿顶的鎏金鸱吻抵债了。”
荀皇后拍榻大骂:“就这点出息!亏得他在掖庭熬了这么多年,竟还这么沉不住气,一个女人就能把他困顿成这样?要不是其他几个皇子都不争气,本宫这就把他从东宫撵出去,换个更听话的来!”
头又痛起来了。
她摁着额角,蜷缩在隐囊上,娇花般的面孔蜡黄如土,额头全是盗出的冷汗。
崔绍元赶忙又取来一丸丹药,扶着荀皇后,亲自伺候她服下,苦口婆心地劝:“娘娘您就好好歇歇吧,这些事以后再想。实在不行还有荀相公呢,他一定有办法的。”
荀皇后靠着隐囊呼呼喘气,声音虚弱,语气却怨毒:“本宫就是太指望他,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去,给太子递个话,蹬鼻子上脸也要有个限度,到底是东宫之位重要,还是一个不要他的女人重要,让他务必拎拎清楚。那丫头哄不回来就哄不回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点寒门助力罢了,得不到,毁掉也无妨。”
崔绍元眼皮一跳,“娘娘是有什么妙计了?”
荀皇后冷哼,“妙计谈不上,让她吃点苦头还是不难做到的。她不是要度田吗?好,本宫就让她一次度个痛快。”
她嘴角笑意变凉,“去问问沈家那对祖孙,东郊那片庄子,她们收拾得如何了?这回若再敢给本宫搞砸,本宫就亲手送她们到地下阖家团圆!”
*
建康城七夕这晚的灯会,原是为了祭祀河神。
大江不比洛河,建康又近东海的入海口,偏生周围又只有秦淮河这一个可供蓄水的河流,哪年雨势大些,就要来一出水淹金陵城。这才有了拜河神的习俗,发展至今,倒成了阖城庆祝的灯会。
每年这时候,夜市的摊子都能一气儿张罗到四更天。年轻的男女心里存了朦胧美好的憧憬,摩肩接踵间,说不定就能遇上有缘人,自此眉间心上,再不能忘却。
沈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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