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傲慢（1/2）

等杰洛特与维斯赶到后花园后，看到了似乎等待他们良久的两人。

卡兰瑟坐在一张有着靠背的木制长椅上，椅子用铁链悬挂在一棵高大的椴树枝头上。今天的宴会与枯燥的等待，让她低下了头颅，看起来有些疲惫。

莫斯萨克则在卡兰瑟的身旁默默的站着，看起来像是一座雕像。

“陛下”

看到来人之后，德鲁伊轻声提醒卡兰瑟。

来到这座看似清静的花园之后。无论是德鲁伊还是辛特拉的女王，都不再维持他们装给外人看的态度。

女王抬起了头，看向领头的杰洛特。

杰洛特跪了下去。而维斯在稍作思考之后，只是对女王鞠躬行礼。

卡兰瑟是辛特拉的王者，不是他的。过去的经历让他不愿随意跪拜他人。

“猎魔人。”王后冰冷的说道。

“向您致敬，辛特拉的卡兰瑟。”

“又是一个六年，”女王的脸上依旧冷漠，“六年前，你来到王宫对我说取消报酬。六年后，你又来到了这里。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再次收回自己的要求吗？”

杰洛特身后的维斯听闻此言，不由将眼神望向那位对女王十分恭敬的德鲁伊。看来对方并没有将全部的实情告诉卡兰瑟。

“陛下，我此次来到王宫，并不是为了食言而肥。而是为了自己应得的报酬，我们救了辛特拉的公主，理应获得一笔丰厚的奖金。”

维斯在此时也加入了二人的对话，“女王陛下，我们这次前来正是为了公主……”

卡兰瑟猛的跳下了秋千，双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寒光。

“没有女王的命令，你不应该开口。”她愤怒的说着，“不要以为耍了一些小聪明，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

维斯闭上嘴巴，却依旧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其他的作态。

“很好！”女王咆哮着站到他的面前，“你终于开窍了，但还不够开窍。当女王询问时，你才应该开口。但违背了规矩，你应该深鞠一躬，甚至拜倒在地，以示歉意。明白吗？”

维斯依旧站在那里，与对方那双不平静的双眼对视。

辛特拉女王竟然在微笑。可她的微笑看起来可怕又恶毒，充满了对猎魔人的轻蔑。接着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意。

“我说，跪下！”

可她面前的人没有遵从她的命令，而是开口说道。

“卡兰瑟，我敬重你，是因为你是希里的外祖母，我的长辈。而且我与希里现在是朋友关系，我不希望让她在我们之间左右为难。”

听着维斯口中的冒犯之言，卡兰瑟的面上的愠怒愈加沉重。

“你这该死的小猎魔人，”她咆哮道，“你还以为自己可以和希里相提并论。她是公主，而你则是一个可怜虫。我了解过，猎魔人试炼十个人里最多活下四个！”

维斯对其听而不闻，继续的开口说道。

“我不是你的臣子，也不是你的下人。我是一名猎魔人，并不在意你们这些国王的事情。

像我老师杰洛特这样的猎魔人。他们出生的太早，活的太久，见过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又缺少足够的教育。

所以他们可以不在意大部分人的轻蔑态度，甚至真的认为自己像是那些农夫说的那样，毫无情感。

可我不同，我不认为你们与我们有什么不同。并且……”

维斯按住杰洛特的肩膀，阻止他试图起身的打算。

“时光会站在我这一边，如今的你是辛特拉王国阴影里的女王，万人之上。可再过个几十年，你也不过是一杯黄土，但猎魔人还是猎魔人。”

“放肆！”卡兰瑟的面色看起来差极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无论是她还是公主的幼年时期，还是如今的统治时期，从未有人对她如此不敬。

对方在行为无礼的同时，还在咒骂着她。

维斯没有在意对方的反应，继续说着。

“也许你认为我说的话较为尖锐刻薄。可那些背后议论你的，真正刻薄的话，你还没听说过呢。”

卡兰瑟强忍着呼叫卫兵的冲动，想要听一听其他人到底是如何议论她的。

可随后维斯口中的话，却似一柄利剑插入她的心房。让她的难以继续支撑自己，摇摇晃晃倒在了摇椅之上。

随后，铁链在重压之下，发出尖锐的金属碰撞声。那棵高大的椴树，也在突然的冲击之中一阵摇晃，无数枯黄的叶片自枝桠上掉落。

“他们说，你不过是一个被糜烂的子宫摧毁野心的女人。”

卡兰瑟的心境彻底被这句话所打破。

辛特拉不承认女性统治者，所以自她掌管大权之后，她一心想要一个儿子。这样她就可以垂帘听政，巩固自己的正统性。

可天不遂人愿，直到失去生育能力，她也未生下一个男孩。

于是，她将目光放在了自己女儿身上。若是对方为她生下一个孙子，她也可以继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