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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那些乌七八糟的乐,风雨楼中纪律严明,哪怕有些弟子在不当值的时候是小甜水巷的常客,也不会将那些风气带入楼子里。
狄飞惊是苏镜音叫来的,她想着这样热闹的日子,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待在客院里过年,未免太过寂寞冷清,于是便让人邀了他过来。
其实白日里,苏镜音还特意遣人去叫了石观音,毕竟不提其它,她这位忽然出现的小姨,到底对她还是不错的,只是弟子后来回报,说是石观音昨日突然离开了汴京城,不知去哪儿了,于是便也不了了之。
狄飞惊客居天泉山上已有几个月,通过平日的观察,也知晓风雨楼作风严明,不似六分半堂那般包赌包娼,豢养舞姬歌女,却也没想这种日子里,楼内也不曾破例寻欢作乐。
没有靡靡之音,也没有纸醉金迷,只有纯粹的欢聚融融。
狄飞惊看了片刻,倏然侧眸,看向了旁边的苏镜音。
其实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这样干净的地方,哪里能养得出这样干净的姑娘。
可是如此一来,就越发显得,当初的他错把鱼目当珍珠,究竟错得有多离谱。
江湖中人一般贫苦出身的不少,玩不来那些飞花令、筹子酒令之类的文人把戏。如今江湖势大,侠以武犯禁,所倚仗的不过一个武字,哪怕在这种气氛喜庆的年节里,喝了酒之后,所玩的除了猜拳投壶摇骰子,其余大多都是武艺上的切磋,或者有一些会点小才艺的,也会自告奋勇上台表演助助兴,吹拉弹唱的,大多也都是家乡小调之类的。
今夜这黄楼的灯火,大抵是要通宵不熄的,往年苏梦枕都是来此露个面,再与众人说说话,待到宴席中途,便先行离场了,今年也是一样。
只是今年在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带走了苏镜音。
狄飞惊也跟着站起来,却被忽然过来敬酒的杨无邪给拖住了,然后敬了一杯又一杯,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旁边,拉着他滔滔不绝地说起话来。
狄飞惊:“……”
苏镜音乖乖跟着自家兄长走,边走边垂着脑袋,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被牵住的手。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小的时候父亲才会牵着她的手,从前兄长大多都在小寒山上学武,回来比较少,这几年的话,大多时候只要他说一声,她就会乖乖跟着走了。
虽然偶尔他也会拉她手腕,但很少有这样牵着她手的时候,有点微凉,却带着独属于年岁更长者的包容。
她忽然就想起了父亲。
出了黄楼,离开了席间杯筹交错的热闹氛围,划破夜空的烟花声,也变得越发响亮了,苏镜音觉得自己都快被震聋了。
就连走在旁边的苏梦枕正看着她,薄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她也都没听清。
苏镜音摇摇头,又抬起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听不清。
还没等她放下手,就看见他已经缓缓俯下身来,眼里闪着细碎的笑意,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忽地,头上微微一重,苏镜音下意识又抬手摸上了发髻,才发现原本挽发的簪子边上,多出了一支通体温润的玉簪,摸起来……感觉像是梅花的式样。
“这是什么?”她有些怔忪,眨了眨眼,下意识想拔下来看看,却被苏梦枕握住了手。
烟花声阵阵,他倾身贴近了她耳畔,语声低缓而温柔,“这枝寒梅白玉簪,是今年的馈岁礼。”
也是他那些藏在心底许久,不可言说的心意。
男子送女子发簪,大多是作为定情信物,结发为夫妻,暗示着欲要与卿结发。
他知道眼前的姑娘还不懂,但这不妨碍他提前送。
先前犹豫不决便罢了,如今既已明白自己绝不可能放手的心思,若再瞻前顾后,那他便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骄傲的苏梦枕了。
苏镜音的确不懂,江湖上没那么多规矩,楼子里也没几个能教她的长辈,她所知道的一切,大多都是从父亲和长兄那里得来的,苏梦枕不说,她便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惫懒,一直不喜欢买个婢女在旁跟着,却又懒怠梳妆,画眉点脂的事从来都不做,连同挽发也懒怠得很。
平日里若是有打算出门还好,还会用簪子挽个简单齐整的发式,但若是当天她兄长大发慈悲不用她练刀,她死宅着不出房门的话,就任由一头如瀑青丝随意披着,就算出了房门,在玉塔范围内晃悠,最多也就是挽个发,还挽得松松垮垮的,反正就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说来说去,她平日用的最多的饰物,还是簪子,所以苏镜音便也以为,兄长送她簪子,也是因着这个缘由,并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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