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贴近湖面低飞的燕子（1/2）

常常想再次去一次常在山，结果没有去得成。就在他正欲起程的时候，乐乐来了电话，乐乐让常常立马回碧波之心去。

常常虽不想立马回去，自然还得立马回去。

常常现在和乐乐的关系，也不再只是之前同学关系。之前这层关系还有一张纸蒙着，有一张纸蒙着的关系，像极了一只漂亮的灯笼，只要这只漂亮的灯笼，还挂在房梁上，就能给人一种崇高的感觉。然而随着那次激情，一下把那层纸捅破，关系就不再崇高，而变成了日子中的细碎。

常常自然没有问乐乐有何事，反正问和不问，结果都得回去，不问能够让双方产生亲密感，一问，自然就生分了。

回到小岛上去的时候，乐乐问常常：“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去了哪里？”

常常没有说实话，常常扯了个故，说是顺便去遛了遛车。

常常自然不会给乐乐讲，常常现在身处迷茫。可能乐乐此时比常常还要迷茫，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没说出来，就等于没有的事。

回到小岛上，知道并没有像火烧房子之类的事。在回小岛之前，常常就料定小岛没有火烧房子的事。

乐乐说，她一个人呆着，实在是难受。

常常却是，一个人呆着难受，几个人呆着，同样难受。但常常又不好在乐乐面前说出心中的难受。

常常对乐乐说：“这不，我就回来了吗？”

乐乐说：“不叫你回来，鬼知道你好久才回来。”

常常说：“哪能呢，不就是去还个船，在外面溜了一圈车吗？”

乐乐埋怨：“才一圈？”

常常说：“一圈都没有溜到一半。”

乐乐问：“都去了了哪里？”

常常说：“去了镇上，正往常在大坝那边驶，你一招唤，就回来了。”

乐乐说：“我不招唤还不打算回来喽？”

常常说：“哪里，是车跑野了。”

乐乐说：“我知道的，不是车野了，是有些人野了。”

常常说：“这不又回来了吗？”

乐乐说：“就怕有些人不知道回来。”

这话常常没有接，也没有分辨，他刻意想把话引至另一边去。他在想，乐乐今天怎么了？像怨妇似的。

突然就想起自己今天也怎么了，跑到常在镇上去，还在耳聪目明那里立下了字据，好在那字据终归被付之一炬。

常常试探着说：“要不我们沿小岛窜上几圈，湖面上掀起的风一吹，说不定就把难受给吹跑了。”

乐乐点了点头，回了声：“嗯。”

于是乐乐和常常就沿着小岛上沿岸的曲径走，走得不徐也不疾，反正就是把眼下的时间消磨掉，反正就是消解心中的难受。

小岛上虽是曲径，但实在是经不住走，还没有走几下，就走到临湖的那栋石屋了。这栋石屋经乐乐对外部环境的重新布局，明显提升了档次。难怪母仪秦城的主，一来就把这地看上。

乐乐说：“我们是不是合计合计，往后这小岛怎么个经营。”

常常说：“这你得先给经营的范围定个位。”

乐乐说：“还定什么位，就是让人乐呗。”

常常说：“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还需合计？”

乐乐说：“凡事都得用发展的眼光看嘛。”

是得用发展的眼光看呢。比如说眼下的小岛与之前乐乐经营的会所，一是地域上存在差异，二是环境有着本质的不同。一个是身居闹市，一个呢，有着天然的静。在这动与静之间，就得面临新的问题。

在商言商，本质上说，顾客的需求在哪儿，金山银山就在哪儿。

乐乐说：“我们是不是也买几艏船来？”

常常说：“这事是有必要琢磨琢磨。”

因为有了船作为话题，乐乐和常常就想到了船在湖中如何布局。常常在想，如果以停机坪为圆心，以不同的半径在小岛和湖面上画圆，再在圆上规则和不规则地取几个点，可能就是最好的布局了。

常常把常常的想法说给乐乐听，乐乐听得很用心。听完过后，她似乎恍然大悟。

乐乐说：“你说的圆，不是已经画了一个了吗？”

常常有些懵圈，他们什么时候画了圆呢，画的是什么样的圆，这圆在哪里，是海市蜃楼，还是实实在在地落到了地上或湖面上了？

常常想不出来，就用手挠了挠头皮，挠了半天，也没想出他们画的圆是什么样子，也就没有接过乐乐的话柄。

湖面突然就有风掀起来了，先是微风，接着还是微风。微风拂面，在初夏的一个下午，在只有乐乐和常常待的小岛上。

小岛被秦主命名的，具体是什么名，常常一下想不起来了。问乐乐，乐乐一下子就说出来：碧波之心。

这是一个很有趣味的名字，常常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就记不起了呢？

乐乐刚说完，常常说，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