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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名医三谏齐君危》(2/3)
先生在场是否合适?”
“淳于先生乃我齐国股肱之臣,大师但讲无妨”。因齐听到扁鹊这样说,心里越是狐疑。
“那我便直说了。当下齐国有两难,一为宫难,二为国难。不知太子体察否?”扁鹊道。
“哦。齐国有两难?”田因齐此时对这位当世名医,有了一些怀疑,但毕竟为当世名医,还是先听听这人怎么说。因此还是表现出了对于名士的谦卑态度。“愿闻详情。”
“所谓宫难者,为齐君将暴染沉疴之病,且将入无药可医之阶段;所谓国难,乃列国必乘国丧之时向齐国发难。自春秋以来,国与国之间早已无义战,不下战书,还请太子早做打算。”
“先生是在危言耸听吧。君父身体一向康健,虽然朝政多交付于我与几位大臣,但前几天还有一些朝会,当时君父谈吐自如,神情奕奕,并没有人发现他有生病的迹象,更不用说生大病、长绝症的迹象。至于国难,恐自不成立。”因齐说这话时,还是想给这位名医留足面子的。
作为人子,他完全有理由生气发飙,听到家人的生病且是大病绝症,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同为一种诅咒;作为太子,更是有自信保障好齐国的安全问题。但对于因齐而言,把内心里真正所想的说出来,自然有失风范。
看到太子将信将疑,客卿淳于髡主动接过了话茬:“先生为名医,问诊“望闻问切”,讲究有凭有据,然而,你到我齐国出此不吉之言,既让人难以相信,又让人感觉先生居心叵测。实难让人相信。”扁鹊看齐国太子与淳于髡都犹疑满腹,便直接起身而道:“既然太子与客卿均不信我,老夫告辞。只是今后,齐国若遇宫难国难,休后悔老夫没有及时提醒。”于是扁鹊起身就往厅门外走。
田因齐毕竟为太子,一方面,见过不少世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辞、言语浮夸的狂涓之士,领略过不少,就算扁鹊欺世盗名,也不妨让他讲完,更何况扁鹊名声在外,绝非浪得虚名;另一方面,如果让扁鹊这样走了,万一齐国有难,齐国可能就要落得一个不礼贤下士之恶名。日后恐怕也难吸引名士入齐。
于是,齐国太子长坐(直身)而起,双手抱拳,恭行大礼,“先生且留步,方才恕我等冒昧,请先生见谅,若先生不弃,请先生教我;若齐国有难,还请先生为齐国支招,以救齐国臣民于水火。”
此时扁鹊驻了步,心中仍在愤恨,说到,“二位信不过我扁鹊,老夫求见太子,也是自讨没趣,久留也可能因齐国朝野‘讳疾忌医’而招来杀身之祸,老夫还是早点离开齐国为上。”
因齐此时再行大礼,躬身再拜,“久闻先生为当世名医,县壶济世以救天下苍生,若齐国果真有难,先生要弃齐国万民于不顾乎?因齐常闻,‘大医精诚,止于至善’,先生名医,行走列国救人无数,但行医救人,只救一人一家,若先生救齐国,则是救万家万户,此才为行医之至善,因齐思之——先生找我,也肯必有行至善之医之想法,先生真要弃齐国万民于不顾乎?”
扁鹊此时已被齐国太子的一番话打动了,心里思忖,救人与救国,都是行善,救人为小善,救国为大善。索性,既然来了,则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于是,回到座位之上,娓娓道来:
“老夫行医三十年,阅病无数,因此,老夫对齐君之病情,可以确定——齐君可能于近几日突发重病,且命不敢言久。”
听到此话,此时的齐国太子,方寸已乱。心里有恐惧,有迷惘……虽说扁鹊之话,未必全真,但万一被扁鹊言中,则齐国将如何走下一步棋就会成为非常重要和现实的命题。同时,君父在位已18年之久,南征北战,为齐国立世立下了赫赫战功。君父北抗燕赵,南抗鲁卫薛楚等十二诸侯,西抵魏韩与虎狼秦国,确保了齐国的太平。而自春秋后期始,天下弱齐,齐国政局多年不稳,但凡齐国内政有变,列国必然来攻。之于国家,难道这样一位功勋卓著的君主就要离齐国而去吗?之于家庭,自己是君父唯一的儿子,刚刚及弱冠之年,又怎能挑起整个齐国呢?
因齐首先想到了救人——“先生为当世名医,烦请先生救我君父,黄金、美女乃至于城池,齐国都能给。”
扁鹊说到,“并非扁鹊不想救,而是齐君病情已入膏肓。若齐君早听我言,倒还有救,但齐君已三次拒绝就医。一月之前,老夫请为齐君看病,发现病在腠理,便试图医之,结果齐君不应;居十日,复见齐君,发现病在肌肤,再试图医之,齐君又不应;又居十日,再见齐君,发现病在肠胃,又试图医之,齐君还是不应。今日,我在一旁看了齐君一眼,可谓神情黯淡,眼色无光,病已入骨髓矣,已无可救已。若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老夫也是无计可施矣。特此,太子还请及早谋虑齐君身后之事。”
一直站于一侧的淳于髡,听完之后,也是愕然不已。但身为人臣者,自然应该考虑的国运所在、政事外交,而不仅仅是国君之安危。淳于髡这个时候,显示了他的冷静智慧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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