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寒而栗（1/2）

他火速换装，左看右看确保无误，一溜小跑奔向宁贵妃的寝宫。

到了寝宫，贵妃正对着镜子坐着呢。“这会儿化妆，搞什么名堂？”陈牧心里嘀咕，脚底下可没慢，几步蹭到贵妃身边，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打扮停当，贵妃起身踱了两步，开口道：“明天早上，养心殿外头候着。”

“是，贵妃娘娘！”陈牧心下了然，原来是跟皇上约好了。

望着贵妃远去的背影，陈牧撇了撇嘴。回到住处，却发现脏衣服不翼而飞，心里咯噔一下，宫服丢了可是大事。

屋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正着急呢，出门撞见了柳儿，她手里端着个木盆，盆里正是那身脏衣服。

“小牧子，你回来啦！你走得急，房门没关，我帮忙关的时候瞧见脏衣服，就顺手洗了。”

陈牧接过盆，确认是自己的宫服，心一下宽了，笑道：“多谢柳儿姑娘！”

“不客气，小事一桩！”柳儿要走，陈牧喊住她，“柳儿，我能问个问题吗？”

柳儿点点头。

“咱俩初次见面，在马车上，我对你动手动脚，你却不反抗，为啥？”

柳儿笑靥如花：“小时候有个邻家哥哥对我特好，后来搬走了。你给我的感觉太像他了，所以不介意你的亲近。”

陈牧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好，以后没人时，就叫我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嗯！”柳儿重重点头，笑着离开了。

陈牧望着柳儿离去的背影渐远，心底隐隐觉得这丫头不似看上去那么简单。回到屋里，他挂好衣物，本以为躺上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会秒睡着，谁知道，却翻来覆去，愣是没合上眼。

脑子里尽是和柳儿相处的画面，他渐渐察觉到，柳儿看他的眼神，跟玲儿那种真心实意的关怀不同。没错，柳儿的眼神里，既有审视和防备，又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每次都被她那招牌笑容晃了眼，陈牧这才留意到背后的眼神。一番胡思乱想，陈牧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睁眼，天色已亮，他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正巧遇上玲儿，看她匆匆忙忙的样子像是刚起。

“玲儿，这是去哪呢？”陈牧问。

“哎呀，小牧子啊，我今天要去养心殿守着呢。”玲儿答道。

陈牧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正好，去养心殿的路他还挺陌生，跟玲儿一道去，省事多了。

“玲儿，咱俩真是有缘，我也正要去养心殿，一起走吧！”

玲儿愣了愣，她这事儿是临时安排的，没想到陈牧也去那儿。

两人火急火燎赶到养心殿，正好碰到紫衣从里头出来，一见他俩，紫衣又折了回去。

他们在养心殿外等了一杯茶的功夫，里面烛光亮起，宫女太监们有序进出。又半晌，皇上终于出来了。

陈牧和玲儿连忙跪拜。皇上走后，紫衣才唤他俩进去。

宁贵妃一脸疲倦，显然是夜未好眠。陈牧在给她上妆时特意加重了脂粉，好遮掩那份倦意。如今他已深谙贵妃的喜好，三两下就搞定。

“魏侍卫回宫了吗？”贵妃问。

紫衣一听，赶紧回应：“回贵妃娘娘，魏侍卫昨晚已回宫。”

“嗯，让他回宫后即刻来见我。”

“是，贵妃娘娘。”

天蒙蒙亮，宁贵妃乘轿返回长春宫，魏侍卫已在门口候着。紫衣使了个眼色，魏侍卫便随着贵妃进了寝殿，陈牧和玲儿则继续在外候着。

“玲儿，你刚才说去养心殿的事儿，真是临时才告诉你的？”陈牧确认道。

玲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还真是，而且来传话的是紫衣姑娘身边的小翠，还特地拖了会儿，等我拾掇好了出门，刚好碰上你。”

陈牧一听，惊讶之余又带点不信：“小翠？紫衣身边的那个？”

“对，错不了，还专门晚点告诉我，咱们就那么巧遇上了。”玲儿说着，眼神闪烁，似乎在琢磨什么。

陈牧见状，连忙打消她的疑虑：“哎，你别多想，紫衣那丫头平时对我那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玲儿想想也是，便没再纠结。陈牧表面上安慰着玲儿，心里却泛起了小九九：“嘿，紫衣啊紫衣，看样子你也难挡我这魅力嘛！”

寝宫内，紫衣支开了其他宫女太监，独留魏侍卫在内。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宁贵妃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昨晚的疲惫还未散去。

魏侍卫回禀：“娘娘，奴才到时现场已成火海，那心法的下落还是不明。”

宁贵妃眼眸微启，寒光一闪，让魏侍卫如坠冰窖。

“务必继续追查，不能再空手而归。”宁贵妃语气冷峻。

魏侍卫忙跪下：“娘娘放心，奴才绝无二心。”

“但愿如此，别忘了前车之鉴。”宁贵妃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魏侍卫一想起那残忍场景，全身发抖——那人被无数银针穿体，五官封闭，头皮揭开灌入沸水银，痛苦挣扎，最终人皮脱落，血肉模糊，却依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