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何须如此（1/2）

听知月所言，林孙氏宽心一笑，赵婉儿则羞愧万分，连丫鬟都如此信任林乾，自己却信心不足。

不仅林孙氏、赵婉儿关注战果，凉州百姓同样翘首以盼。

“林大人必胜！”

“林大人若败，刚分的土地恐被朝廷收回。”

“林大人若败，地主回归，土地、房屋不保。”

“林大人若败，凉州将再陷战乱，党项人叛乱，吐蕃、回鹘侵犯，生活无宁日。”

凉州百姓皆希望林乾赢得战争。

“小姐，你觉得姑爷能赢吗？”野利家丫鬟担忧地看向自家小姐。

“他定能胜，无人能敌我男人。”野利阿娜秀眉微挑，眼中流露骄傲。

“小姐，你尚未与林大人成婚，甚至未见一面……”丫鬟无言以对。

“你不懂，与那薄情寡恩、贪色好色的拓跋昊相比，嫁予林大人这样的奇男子，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野利阿娜傲然道。

野利阿娜笑语盈盈，“我虽为党项人，却深爱汉文化，崇尚汉人衣冠与悠久历史。相较于秃发、粗鄙的党项男子，我更倾心温文尔雅的汉人男儿。”

丫鬟闻言，忍俊不禁：“林大人未必知晓小姐心意。”

“只要林大人一见我，定会对我一见钟情，视我为掌上明珠。”野利阿娜自信满满，毫无少女娇羞之态，相较于温婉内敛、受制于礼教的汉家女子，她更为大胆热烈、敢爱敢恨。

“走，带上琵琶，我要去迎接林大人凯旋。”野利阿娜起身，笑容灿烂。

大安军大帐内，林乾阔步而入，林长峰与狄青端坐椅上，目视林乾。

“狄老将军，久仰。”林乾抱拳微躬，向狄青致意。

“老臣见过大人。”狄青起身还礼。

“见过大人。”林长峰不甘不愿地行礼。

“狄老，开门见山，本大人欲得你这十万大军。”林乾径直坐上赵锴的主帅座椅。

“如今天下尽在大人掌握，无人能说半个‘不’字。”狄青苦笑，锐气尽失。

若非败于林乾之手，他或许会讨价还价，如今却无此资格。

皇帝被俘、二十万大军溃败，皇位归属已无悬念，他若不支持林乾，难道要继续内耗？大安本就饱受周边游牧民族欺凌，若再内耗，中原恐难保全。

“老将军误会了，本王所求并非大安江山，即使有此意，亦会自行兴兵夺取。”林乾摇头，无意继承大安皇位。

大安皇位坐拥诸多弊病，赵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免税、士绅兼并土地，民生凋敝、民变频发。

他若继承皇位，无暇练兵、无暇征伐草原，不如待其彻底崩塌，再行改革。至于赵锴，他仅欲惩罚，使其尝尝阶下囚之苦，过后便会放归。

他要让赵锴亲眼见证自己征服吐蕃、回鹘、契丹、大金、高丽、大理……所有骑在大安头上的少数民族。

“那大人所求为何？”狄青、林长峰困惑。

“我欲得人口、陇右、关中。”林乾凝视地图，缓缓道。放赵锴，须有代价。割地赔款乃大安传统，与其割予外人，不如割予自己。

“天下皆为你所有，何须如此？”林长峰痛心，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你所见仅限中原一隅，我所见乃漠北、西域、中亚、西伯利亚、广阔海洋与岛屿……”林乾轻蔑一笑。

现今大安在他眼中如同累赘，契丹大辽气数将尽，女真崛起，吐蕃分裂，蒙古初现，此刻正是征服草原良机，若此刻入主中原，恐被文人、腐朽士绅所累。他宁愿另辟蹊径，吸血发展。

“那些皆蛮荒之地，有何用处？”林长峰皱眉，不解。

“蛮荒之地？无知！不扫除蛮荒之族，何来大一统，何来我华夏民族之辉煌盛世？”林乾怒斥。

林长峰瞠目结舌，面红耳赤，难以置信地盯着林乾，他身为朝廷重臣，竟被林乾如此训斥。

湛的岳父林长峰，此刻却被这位女婿不留丝毫情面地指责为“无知”，年迈的林长峰内心五味杂陈，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在晚年遭此侮辱，且这侮辱还来自自己的亲女婿。

然而，林乾并未因林长峰的身份而有所收敛，反而以坚定的语气进一步阐述自己的立场：“这，便是本王对大安嗤之以鼻的根本原因。”

林乾对大安的穷酸文人持有深深的厌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待征服那广袤无垠的草原后，必将那些盘踞已久的豪门世族连根拔起，彻底革新旧有体制。

他转身离去前，在地图上划出一片疆域，掷地有声道：“除了这片土地，本王还需大量钢铁、工匠、人口。

你们不得阻挠大安百姓向关中、西北迁移，不得干预自由贸易。具体事宜，你们与赵锴详谈，谈妥之日，便是你们回归之时。”言毕，他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两位惊愕不已的重臣。

对于外间那十万大军，林乾同样视若珍宝，认为他们是播撒汉家文明、征服草原与西域的宝贵种子。

临行前，他又回首补充道：“还有，泗水大营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