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乡野小村（1/2）

大秦三年，北方已经全面收复.北方金人被赶回祖地.但是中原饱受了几十年的战乱，每个地方都在休养生息.

所谓的南蛮山区有一乡野山村，一条小溪自山中来，穿过小村，不知道流向何处.听村长爷爷说，小村是几十年前建的，为了躲避中原的战乱，八大姓氏自中原而来，辗转到这南方大山中繁衍生息.至今才得到外界的消息，战乱已停，大秦皇帝建国三年，也驱逐了金人.

虽说村子小，至今也有几百人.南方的山林不仅仅要抵御野兽蛇虫还要防御每年的台风.当然，这个时代，对这种自然灾害大多数人只以为是海神发怒.为什么会认为是海神发怒呢?因为出过村的人讲过在山外的海边可以看到台风在海上的样子:如巨人般站在海中央拨弄海浪.所以村里建了一个庙，供奉海神.

庙前有一块平地，一位穿着朴素的长衫先生一边翻动竹卷，一边在教授稚童学字.陈小牛坐在远远的田埂上，听着这边的读书声，似乎在默默地记着.离他不远处一头老牛在那里啃着青草.

中午，听到庙前的读书声停止后，陈小牛拉着老牛往回家走.他刚离开，长衫先生抬了抬头看了下陈小牛的背影.神色中毫无诧异.

土墙木屋，屋顶盖着厚厚的稻草，墙壁上放着土制的弓箭.陈小牛一进屋用半瓢葫芦舀了勺口水喝，然后喊道:“爹爹，娘亲，我回来了.“一木头簪子，一身粗布麻衣，微微的皱纹下一双眼睛透露着溺爱:“小牛回来啦，赶紧吃饭啦!你爹准备明日带你去山里，下午要收拾下工具.“

一中年男子走出来说道:“小牛，你去放牛，又跑庙前去了?“

陈小牛:“嗯.'

“山里人要想活下去，光靠读书识字是不行的.要跟我上山学做陷阱，打猎，采药.“男子摸了摸小牛的头说.

“我知道.“陈小牛其实心里很羡慕那些玩伴不用放牛不用上山，可以在先生那读书识字.但也明白在这大山里不听爹爹的，确实也活不下去.一家三口吃着午饭，没有再多说什么.

次日清晨，陈小牛和他爹爹早早上山.太深的山林不敢去，因为那里一般有大型野兽或者大虫，比较危险.陈爹和小牛一起做了几个小陷阱，看能不能捕到野兔野鸡之类的.

陈小牛时而上树掏掏鸟窝，拾取一些鸡蛋，时而在树底采摘一些野菜和蘑菇.这一日倒算收获颇丰.

下山时，陈爹告诉小牛:“进山尽量走有人走过的路，如果没路的地方尽量不要去，不熟悉的山里也不要进，我几次晚下山听到过野兽的吼声.还有就是如果在山林里迷了路，就沿着溪流往下走，就能走回村了......““

陈小牛默默地记着爹爹说的话.没一会就走回村.刚好碰到村长到家，村长说“:外面打仗结束了，秦国建国三年了，听说现在设立郡县制，我们这个陈家村以后归属陈县管，同时朝廷设立了乡学.虽然陈小牛现在已经十三，但也可以安排他读书识字，毕竟咱这边生活条件太差了，以后能到外面谋点差事，总比我们强.“

陈爹听到村长一串长话，沉吟不语.陈妈走了出来喊道，“小牛先进来，让我看看今天的收获.“

之后，村长和陈爹在屋外聊了许久才离开.陈爹走进屋后，没有提读书的事，只是默默地分割今天捕捉到的兔子和野鸡，然后腌制风干以便保存.一家人忙活起来直到傍晚才忙完.吃完饭，陈爹跟陈小牛说:“明天起你也到庙前学习去吧.“

陈小牛听到这话开心地跳起来.

这日，陈爹带着陈小牛来到小庙前，交托给了先生，并且让陈小牛喊他夫子.然后陈小牛就跟着那群稚童一起读书认字.

陈小牛虽然正式读书得晚，但进步非常快，不到三年时间，已经能够自己篆刻竹卷.如果生活平平淡淡，也许陈小牛之后应该到县里学习，然后走入仕途.

老天似乎开了个玩笑.陈小牛十六岁这年的夏天，一日天空阴沉，空气燥热，似乎要燃烧一样，而后突然狂风暴雨.

陈小牛匆匆从小庙回到家，看见母亲正着急地穿蓑衣，又听她说:“你爹早上上山，也不看看看天色，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准备去山腰看看，顺便接他.“

陈小牛说:“我去吧，你在家里煮饭.“陈小牛抢过母亲的蓑衣，戴好斗笠就出门了.

陈爹看到雨越来越大，，山林里黑得看不见路，最后只好听着水声往河边走.但又看到水势太凶，就靠近溪岸往山下走.后来水势越来越大，没法靠着溪岸，又看不清山里的路，干脆往隔壁村的方向走去.

陈小牛沿着以前走过的山路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呼喊爹爹，却是越走越深.

天空雷电密布，雷声阵阵，大雨倾盆.陈小牛不知道喊了多久找了多久，就是没看到爹爹.溪水越来越大也把回去的小路也淹没了.陈小牛最后只能往高处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黑了，山林里更黑，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雨声.正当陈小牛筋疲力尽时突然看到前方有灯光，类似小庙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