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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匣(1/3)
白梦匣
朋友一词,在每个人身上呈现的分量是不一样的,至少在姜司南看来,自己有意提起“他们”,正好中了谢忱的下怀。
他暗暗有些欣慰。
当年他刚认识这群小孩时,谢忱是不屑同他们为伍的,总不参与团聚,这也是【离谱乐队】里唯独谢忱跟他不熟的原因。但现在再看,无论谢忱当年怎样孤僻乖张,还是被时间拉入了凡尘......哪怕只有一点点。
“方便讲讲吗,惹到什么事了?”姜司南去捡方才被丢在那的药箱,有意想缓和气氛。
他见谢忱一直捂着伤处,八成是没处理好又流血了,於是重新裁出一段绷带,半蹲到谢忱坐的木箱前,示意对方把袖子挽起来。
谢忱不习惯别人碰他,就算握手言和了,也不代表已经熟到了这份上,躲了一下。
“下班了,你休息你的,我弄完就走。”
他单手拆除刚才胡乱扎着的绷带,下手狠的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胳膊。
“嘶。”姜司南替他疼出了声。
谢忱郁闷地擡眼:“......看不了就别看,姜老师,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
姜司南:“不疼吗?”
“一般吧,习惯了。”谢忱嘴角扯出无所谓的弧度。
姜司南耸耸肩,越过谢忱回到了自己床边。今夕跳到他怀里缩成一团,陌生的血腥气让它受到了惊吓,喵了一声。
谢忱扭头瞥了一眼猫。
看到姜司南终於识趣不再看他,开始背过去玩猫,谢忱才眉头蹙起,无声的忍受疼痛。
拆除下去的绷带内,露出一道可怖的裂口,皮肉都已经外翻。他单手上了碘伏和止血喷剂,咬着牙,没发出多馀的声响。
等待阻隔剂成膜的过程是难熬的,这种程度的伤口,如果杨今予在,他能嚎得二里地都能听见,杨今予也必定会揪着他耳朵把他骂进麻醉室。
“嘶......”
谢忱还是不小心,忍到极限后轻微地疼出了声。
他忙警戒地勾头,姜司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窗边的,背对着他抱起了琴,而小猫卧在了窗台上。
“点歌吗?”姜司南拨响琴弦,刚好盖住了他那一丝丝伪装的裂痕。
谢忱舔了舔失血后发白的嘴唇,没吱声。
姜司南擅自起了一个旋律,轻轻的,背后徐徐响起《千千阙歌》前奏。
谢忱:“......”
杨今予绝对把他的老底都抖给姜老师了,不然怎么知道专挑这首的!
《千千阙歌》之於谢忱,是段很长的故事了,还在内地的时候,这首别离的旋律梦魇一般,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少年期。
他拿这首歌是没办法的,就像拿突如其来的母爱一样没办法。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於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头顶的音符很有分寸,姜司南的声线是清淡的,如他待人的眼神一般。淡淡安慰,淡淡轻抚,温柔而缓慢的和空气融为一体。
算了,谢忱心说。
他需要“算了”的事情实在太多,也不差这一件。
以前杨今予总说他对琴没感情,弹得太过书面。
“你的琴只会唱歌不会说话。”
谢忱觉得对方的形容很离谱,总反驳:“弹得准还是错了?非得跑调你才满意吗,再说,你是不是要求有点过了,它是块木头,你让它怎么开口说话。”
“姜老师就可以让琴说话。”
“哦,他是他我是我,我没有妖法,不能让木头成精。”
谢忱坐在那儿,侧头靠在杂物堆积出来的缝隙中,闭上了眼睛。
逼仄的空间很好的挡住了外界的窥探,伤口晒在空气里,雨后的月光从小窗口渗进来,有一半爬上他的侧脸。
如果仔细看,他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心里冒出一个突兀的声音,是他自己的,又不像他自己——
“这世界不是只有杨今予。”
为别人疯够了,总要开始自己的人生吧,谢忱。
一首老歌的时间足够他收拾好情绪了,谢忱合上药箱,从藏匿杂念的杂物堆里站出来。
“谢了。”他对姜司南的背影道。
“我也没帮到什么忙。”姜司南谦虚地停下了弹奏。
“你很会弹琴,让琴说话。”
“嗯?”姜司南疑惑了一下,扭过头去。
谢忱已经走到了门口,背对姜司南挥了挥手:“走了~”
姜司南:“还要骑摩托?”
“计程车!”
谢忱大步跨出去,恢覆了往日语调,哼起方才的旋律。
“谢忱。”
身后的声音再次叫住他,喊得是姓名。
姜司南眼眸清亮,透着关怀后辈的诚恳:“我这人比较念旧,能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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