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血龙木（1/2）

燕凛宸却不放过她，双眼紧紧盯着她，“你说这话，是心中有怨气，还是对我的。”

杨灵溪无奈地笑了。

她愤愤地说出心中的话，那气得脸颊通红的样子，竟然也让燕凛宸觉得很可爱。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还不行么？”燕凛宸哄道，“以后你想看病，就到太医院去，想种草药，我便在花园里开辟一个药圃，专门给你种药材，这都当时我给你赔罪，能不能消了你心中的怨气？”

“真的么？”杨灵溪惊喜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她发现自己的忘形，急忙又低头下去，嘟囔地说：“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燕凛宸靠近她，“太小声了，我没听见。”

“哎呀~您不要靠这么近！”杨灵溪红着脸将他推到一边，顿了顿，豁出去了一样大声说：“其实我已经不怨大人了！”

“哦？”燕凛宸来了兴致，“我做了什么让你消了怨恨？”

杨灵溪摇头：“不是的，大人也不是故意的，只要误会解开了，大人便不会怪罪我了。”

“对啊。”她点头说。

燕凛宸心中轻轻一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那现在，你心中的怨恨可消失了？愿意承宠了么？”

红晕立刻遍布了杨灵溪的面容，她害羞地垂下眼眸，抓着被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大人在我这里呆了一晚上，谁会不知道我承宠呢？”

“我要的是你真心实意的愿意，而不是迫于形势。”燕凛宸解释道，面对这张脸，他没办法强迫。

“但是……”杨灵溪抬起头，目光又后悔又害怕，“我发过誓的。”

燕凛宸才记起她当日的誓言。

“今生今世，聘妻诶绝不侍寝，若有违背，我最爱之人必定死无全尸！”

她是用自己心爱之人发誓的，现在却露出又后悔又害怕的目光，难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他了，所以才担心侍寝之后违背誓言，给他招来灾难么？

这个念头划过心间，燕凛宸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欢喜，她竟然喜欢他！

“你放心。”燕凛宸柔声安慰道，“你现在不就是不愿意的么？我这是强迫你呢，你不愿意的，所以不算违背誓言，对不对？”

对啊，上天不会惩罚，但是她会代替上天惩罚他犯下的过错，杨灵溪脸上露出害羞的笑，揪了揪被角，细如蚊讷地说道：“可是……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我知道。”燕凛宸试探地伸出手，握住她的，触手只觉她手心指尖都微凉。

只道她是害怕了，便安慰道：“我没有要现在，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从前错怪你了？”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即便你答应了，也算是我强迫于你，不算你自愿。”

她已经欲擒故纵许久，这会儿该是收场的时候了，而且在府里，可以让某些事更方便。

杨灵溪继续在脸上保持害羞的神色，垂下眼眸说：“我……都听大人的。”

燕凛宸满意地笑了，又握了握她的手，道：“好了，来，为我更衣，要来不及早朝了。”

“啊！”杨灵溪惊呼一声，急忙坐起来道：“那……大人快起来。”

燕凛宸起了身，唤道：“安康时。”

早在杨灵溪醒了弄出动静之时，阿棠便听到了，她迅速将安康时叫醒，又把次间锦榻上收拾妥当，给安康时打了水。

等安康时洗漱妥当，紫宸殿的小也将上朝需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燕凛宸一叫，安康时与阿棠便进去，书妍和小髻也准备好了热水。

一时房中都为燕凛宸忙碌着，等燕凛宸洗漱完毕，杨灵溪便为他更衣。

给他穿上朝服时，杨灵溪忽然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奇异的香味，她心中一动，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源头。

是燕凛宸手上的一串珠子。

奇怪……杨灵溪思忖着，她很清楚燕凛宸的个性，他不信佛不信道只相信自己，也不喜欢那些金玉之类的装饰，只爱附庸风雅地吟诗作画，乐器舞剑，这串珠子……

杨灵溪仔细想了一下，确信她还是楚蔹的时候，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串珠子，这珠子的材质……

她不禁又看了一眼。

“怎么了？”燕凛宸忽然问道，“灵溪，你很喜欢这串珠子？”

他怀疑了。

灵溪心中一抖，脸上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回大人，我擅长医药，对植物动物不敢说全都知道，但十之七八都认识，但这珠子的材质连我也没见过，所以十分好奇，不禁多看了几眼。”

“是么？”燕凛宸好像忽然来了兴致，将手伸到她面前，把珠子全都露了出来。

“你再仔细瞧瞧，你可是我的夫人里最见多识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