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爱子之心（1/2）

从小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当中的何芷晴从来没有感受过所谓的真情。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丝毫没有人情味到的封闭式学校。

在那里，她每天除了接收世界顶级高等暗杀教育之外，都是在任务当中寻找快乐。

亲情？什么是亲情？她不知道。

闲暇十分，她总是偷偷找一些所谓的家庭伦理剧来看，但是看来看去总是婆婆妈妈索然无味。

也曾经偷偷看过各种各样的肥皂剧，但是从中丝毫找不到任何的快乐。

久而久之她才明白这世界上的人情世故好像都没有出行任务来的实在。

还是现代人的她没有一点点的生活情调，虽然她很有钱。

可是一个月也消费不了一千块。

所谓的人情世故也不过是在这两年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之后才略懂一些。

桂嬷嬷时长告诫她，打打杀杀要比人情世故简单多了。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陆氏紧紧抓住桂嬷嬷的手，眼神混沌的望着天花板。

不远处便是明亮的窗户，她偶然望着那里的时候仿佛看到从前。

“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不是从前的姑娘家家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难过的样子，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光芒。

好像是这世界上一草一木那样，除了还活着毫无生机。

从小就看着陆氏长大的桂嬷嬷望着她的样子十分心疼，不停的擦拭着她紧紧攥着的双手。

“我从十几岁嫁入振邦候府，不出一年就生下了你。从你出生到含辛茹苦的把你抚养成人，耗费了天大的心血。可是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竟然被自己的亲女儿说无用。”

说着话，她闭上眼睛微微摇头。

桂嬷嬷也连忙心疼的安慰：“夫人这是气昏了头了，别想那么多了，方才姑娘在夫人晕倒的时候不知道多担心呢。”

她看了一眼静默在一旁的何芷晴，从她平静的眼神里面猛然笑了起来。

“她看着像是担心的样子吗？去了庄子上两年的时光恐怕都忘了这些年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吧！”

她口吻当中不乏责怪的意思，陆氏摇摇头继续躺在了床上悲戚着。

而从前的事情也跟着历历在目，从何芷晴的身体有记忆以来她总是能感受到从小到大经历过的种种悲伤。

被何芷瑶欺负，被金玉颜暗中伤害，历年来皆是如此。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寻常人家的亲密感情何芷晴学不会，总觉得很别扭。

可是看陆氏难过，她的心也跟着抽搐。

她自然知道所有的生理反应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在引起罢了。

只是让陆氏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何芷晴两年的时光短短六百多天就改变了这么多。

从前那个知书达理凡事隐忍的女子，去哪里了？

从桂嬷嬷接到陆氏的嘱托去庄子上照顾何芷晴时她就发现何芷晴身上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那场大病仿佛让一个活生生的人脱胎换骨。

心里也嘀咕过一段时间，但是始终还是没有往别的地方怀疑。

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离开了这个如同地狱的振邦候府暴露本性。

后来桂嬷嬷更觉得，如今的本性倒是比从前好太多。

一直到陆氏把何芷晴赶出房间，她始终都没说一句暖心的话。

脑子里空空的，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何芷晴离去，陆氏才让桂嬷嬷将她从床上扶起来。

靠在床头长长叹了口气，才缓缓问道：“这两年来她都是如此吗？”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陆氏说，桂嬷嬷最终点点头说道：“从小看着姑娘长大竟然不知道姑娘的骨子里是个刚强的劲儿，去了庄子上之后就大病一场，醒来就这样了。”

苦笑片刻，陆氏懊悔的说：“其实就是怪我，怪我这么多年让她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是我这个娘不中用。”

见她这样谴责自己，桂嬷嬷连忙摆理道：“夫人可别这么说，若是夫人不中用，那这十四年来没日没夜的含辛茹苦是为了什么？老夫人去的早，即便咱们是镇国将军府里出来的千金小姐也不能不保全自己为上。”

“想当初离家时，父亲就是这样告诫我，切莫因为镇国公的名号在府邸胡作非为。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谨遵妇道，对诸事隐忍，可偏偏最后被自己的女儿说无用……”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桂嬷嬷也是有家的人，虽然终身没有外嫁可又岂能不知为人父母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