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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泪无言陈戚守墓 天资赋嫣羡进京(1/4)
诗曰:
光阴如箭匆匆过,似水流年半生完。
白驹过隙二十载,少时离家老大还。
上回说道,士尚城中暗门生意事发,主从几十数尽皆伏法。好赶唐王‘水陆会’大赦天下,陈戚去了斩刑,改换二十年牢狱之灾。今年难满,与王韫共同归家。刚进村,便遇着嫣友,二人言说前事。嫣友尽然知全,陈戚早已热泪纵横。嫣友得知异兄平白遭受了二十年牢狱之灾心中悲彻,也不由堕下泪来。好在苦尽甘来,往事随风而去。站了会,陈戚拉住身后王韫。向嫣友道:“阿弟莫要悲伤,且听我言。此正是京城教坊先生王韫。我与她情投意合,两无猜忌。亏是她贫富与共,不弃不离,二十年来悉心照料!否则,早死狱中。……”
长兄如父,长嫂为母。嫣友听言大恩,撩衣跪地。拜礼道:“嫂嫂重情重义,生死不负阿哥。如此大恩,请受我一拜!”说罢叩了个大礼,那冰地也磕了窟窿。王韫见状赶忙上前扶起,道:“天寒地冻,快不必如此。我与陈戚终身已定,自当生死相随。”又道:“见你兄弟二人如此情深,实是幸甚!久别重逢,还有许多话说,害了身子不好。”陈戚上前与他拭去额头冷雪,笑道:“阿弟久来辛苦。左右不见阿娘晒肉,可是下地除雪挑菜去了?”
重逢之喜在眼前,丧亲之痛在昨日。这话好似把冰刀插入心中,嫣友脸上笑颜顿消,叹了口气。陈戚见他不说,心感不妥。问道:“叹气怎的?”嫣友道:“阿娘,已去了。……”言尽陈戚不及反应,说道:“阿娘怎么?”嫣友道:“从你离家至此,二十多载,阿娘年年在村口守望。口中骂你浑人出外不念家,再不回怎样?心里想你千万,暗地里常偷偷抹泪。年前阿娘沾染风寒,卧床不起,久用药理。不管行治,都不见好。月前阿娘闭目去了!眼下因无血亲,便由我代孝发丧。阿娘她直到咽气之时,还兀自哀叹。叹的是他儿在何处,情归那方,几时能回。……”话说至此,嫣友已是泣不成声。
陈戚听罢腿软,瘫坐在地。目光呆滞,盯着家门小屋。正是;异地遭害牢狱灾,向死而生二十载。辗转家门方片刻,言传噩耗情归盒。少不经事向天外,老大还家变故瘥。再无亲娘耳边教,痛断肝肠悔心迟。看会子,陈戚起身让开嫣友冲入房内。真个无有阿娘痕迹,唯见房梁之上悬着腊肉。愣会子,陈戚转身出门朝地里跑去。王韫见状紧随其后。地头前,果见阿娘坟茔。望会子,陈戚猛扑上前去,直撞得头破血流!热血融化冷雪,化尽墓碑遮掩,露出字来。是;陵地陈李氏之墓,不孝子嫣友立。抱会子,陈戚再不能忍,放声痛哭。哭:“老娘在天,儿回来矣!嫣友好孝,是儿不孝啊!”你看他哭的;陵地震颤白雪崩,树枝尽断鸟无踪。冬眠熊蛇梦中醒,出山虎狼吓归巢!王韫感同身受,也跪地大哭,好是记起二十年心酸苦楚。二人直哭的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天色渐晚,如此再哭怕是害了病。嫣友劝说无果,赶忙回家将韩羡唤来,两人各搀一个。生拉硬拽,好歹离开了坟茔。韩羡煮了热汤,端在桌前。两人双眼无神,魂不附体,自然无心受用。嫣友于心不忍,劝道:“哥哥嫂嫂切莫如此。天寒地冻哭了整日伤神,再不暖暖身怕是害了寒病!阿娘在天有灵,当不愿见此。”嫣友心诚二人岂能不知?多叹口气,转念想想又如何不是这理?
两人端起热汤一饮而尽,去了寒气,手脚渐生暖意。王韫左右看看,从包裹中拾出锭银子,足有五十两。递与嫣友道:“阿弟收下这钱。”嫣友虽常过苦日子,眼见这钱却不动容。问道:“嫂嫂这是做甚?”王韫道:“这些年多由你照顾阿娘,个中辛苦心知。你且收下,也是你哥哥心意。”嫣友推开银锭,道:“我自幼被弃,是阿娘将我捡回家中,悉心照顾如同亲生一般!非生而育之恩,似天高,比地厚!老来侍奉分属应当,怎说辛苦?哥嫂却莫拿钱揶我。”陈戚晓得他脾性,道:“你说那里话?你的为人哥哥怎能不知!如今回来再也不走,只念向后一同生活,这屋子小了些。你左右都熟悉,拿钱将房屋扩些,也住的宽敞。你嫂嫂初见你,教你干活不好说话嘞。”说罢,欢声笑语不停。嫣友闻言便不再推辞。说道:“似这般我就收下。明日着手操办这些,只这些钱多,有的剩下当还于你!”陈戚见他收下,笑道:“再说,再说。”
正说话间,忽听门外传响。竖耳听听,竟是音乐!王韫闻声,抖个激灵。耳听入的,不似筝萧琵琶,管乐笛缶之任一。但却比乐器所奏之音,更动人心。王韫教坊从事多年,从未听过这等音乐,当即转身撞出门外。但见垂直松青之下,漫天雪地之中,有一女童含叶吹奏。真好音乐,有诗为证!
诗曰:
松柏长青更无数,寒夜飘雪意景深。
绿野仙踪奏天籁,惊叹平生无耳闻。
王韫见此情此景,不由心动。待她吹演完方才近前,喜道:“你是谁家娃娃?”看她眉宇,甚是眼清。不听她回话,身后韩羡道:“嫣儿,外面天冷快些进来!”嫣羡起身将叶子揣入袖里,快步奔向母亲怀中。
几人前后进了屋。陈戚惊喜道:“这丫头是你的?”嫣友点头道:“是小女,名唤嫣羡。”转向嫣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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