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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楼一行人赶了一天路,人倒是还有精神,马儿却怎么也不肯前进了,於是随意挑了一处客栈落脚。
“师父为何到这方小镇上来?”在休整的间隙,薛知秋坐在夜宿的客房中,倒了一杯去火养神的荷钱茶,递向谢宴楼。
薛知秋此话一出,谢宴楼身旁的两人便警觉起来。
那二人的动作被谢宴楼一擡手止住。
薛知秋一步不退,目光并未因重明丶沈酌二人就避让分毫,依旧凝视着谢宴楼的脸,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谢宴楼一口将茶水饮尽,戏谑道:“这么紧张做甚么,都做了我的徒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话看似在拉近他们这对挂名师徒间的距离,实则将谢宴楼此人的狂妄展露无遗。
我告诉你一切,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性格倒是没变多少,薛知秋心中浅叹道。
“徒弟可听过晷火么?”谢宴楼率先问道。
“是那鼠妖说的宝物,听闻为仙界神光尊上所有。”
“呵,”谢宴楼听着“神光”二字便轻摇头,扯了嘴角一笑道,“哪有什么仙界神光,它现在便在我手上。”
说着,谢宴楼指尖便燃起一簇明火,火舌张牙舞爪地在薛知秋身前晃动着,像在找寻可以下嘴的地方。
谢宴楼把指尖一拢,便将那晷火收起。
“当今圣上给的苦差事把我折腾了好一通,恰逢世道维艰,鉴师却风头极盛,我便想着能多挣几分微薄银钱补贴家用。”谢宴楼起身,推开了壁上的雕窗,让凉风灌进居室内。
堂堂天师,要与民间术士抢饭吃。
室内另二人听着他满口胡诌,熟练地装聋作哑。
“然后呢?”薛知秋淡淡回道。
不是吧,还有人真信啊?
沈酌抿了抿唇角,这新收的徒弟真是一个比一个会哄人开心。
谢宴楼也没料到竟然有人听他的鬼话,抓住机会便坐下滔滔不绝起来:“而后,我便察觉居然有人假冒我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做些无耻下九流的勾当,开店我管不着,但若是毁我清誉,要我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一思索便信马由缰地放任愁绪,头脑一热,立即去找那店家理论。”
他说得眉飞色舞,把薛知秋也逗笑了。
等他说累了,夜也深了,薛知秋才起身告辞。
“你真的要把他带回去?麻烦还不够多么,”沈酌一拍谢宴楼的肩道,“那位对你本就猜疑,期限一到便命你即刻启程上京,生怕你‘弃暗投明’,他的龙椅暂且坐得稳,只是因为有你在。”
谢宴楼收回远眺的目光,在他视线的尽头,有一处黯然伫立的角楼,有几个老兵还在值守。
他回身看向多年来随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两个左膀右臂。
重明沈稳寡言,沈酌心细勇猛,同他此番前来,是为了震慑边疆那股蠢蠢欲动的势力。
一月前,他收到密信——妖族细作大举入侵越州,自从被人族皇帝一道诏令禁足三月,谢宴楼再重获自由便立即被发配边疆。
可惜妖族的根须,已经在越州扎得太深。
他怕倾尽全力,也无力回天。
“鬼神有来世,凡人惟此生,”谢宴楼神色难得正经起来,“我的存在,便是替世人消除这些无妄之灾,这便是我活着的最终意义。”
“你啊,”沈酌知道自己还是劝不了他,只叹道,“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
一股阴风拍开了雕窗,蓦地朝着合衣而卧的薛知秋而来。
薛知秋撑起身下床,擡手把窗关好,回身时却看到了两个凭空出现的不速之客。
“薛知秋,妖王麾下四大护法之一的苍狼王,”来人准确地说出他的身份,“已列入生死簿上的将死之人,却无端被注入生机,你是用什么方法逆天改命的?”
说话那人面上堆着笑,肤发苍白,身形高瘦,唇齿开合间一点猩红的长舌勾了勾唇缝。
他头上带着一顶高帽,列着“一生见财”四字。
一切有为法,皆悉归无常。[1]
来的是黑白无常二人。
薛知秋与地界没有打过多少交道,只知白无常时常满面笑容,手执一根挂满铃铛的哭丧棒,其真名为“谢必安”,意为崇敬神明的人必定安康。
而另一位阴司,薛知秋偏头一瞧,则是黑无常了。
黑无常名叫“范无咎”,意为罪人没有赦免的道理。他周身缠绕着一根沈重的索魂链,此刻的脸色黑如木炭,体魄健壮,戴一顶写着“天下太平”的官帽。
这俩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各穿一身素白一身乌黑,哪个都不是善茬。
“两位莫急,”薛知秋一笑道,“我并未逃避死劫,只是找到了想要诚心信奉的神明。”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范无咎疑道:“你说的是哪位真神?”
“神光尊上。”薛知秋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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