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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了(2/3)
淡的笑容:“你觉得我有病?”
他的语气太过可怕,欧歌心中骇然只能打个哈哈岔开话题。
卫蕈太敏锐的。
他从小就不是一个内心轻松的人,也可以说他平时那么开朗好相处,内心就有多痛苦。
这种痛苦并不是快乐的附加条件,它们份量一样重,都长久地存在於卫蕈生命中,构成他性格的底色。
不同的是,快乐是大多数人喜闻乐见,愿意倾听的。但痛苦就不一样。
他不知道向欧歌解释,怎么描述心里的痛苦,感觉心里缺了一块,自己曾坚持丶信赖丶无比重要的东西都一点点离去了,而且永不会再回来,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痛苦来得莫名其妙没有征兆没有原因,说出来听到的人怕是也会嘴皮一嗑吐出一句:矫情。
可能真的是矫情,心灵不够强大坚韧,一点点震颤,无疑都是毁灭性的。
他恨不得世界毁灭,但更多时候是希望自己永远永远消失。不是死亡,死亡注定会留下痕迹,要是能没有存在过就好了。早於出生,抹去出生,就好了。
卫蕈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相反他已经很习惯了,很擅长忍耐,日常生活依靠惯性也能解决,无非是晚上像尸体一样整宿整宿睁眼熬几天而已,在黑暗中听着太阳穴那处的神经咚咚作响,渐渐和心跳完全同频。他感觉自己正颠簸在一张奏着战歌的大鼓上,甩来荡去,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几天后,某个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那来势汹汹的痛楚会退去,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离开只是蛰伏起来,等待着下次。
有时候运气好点儿,他身上碰巧有个伤口,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只需要把脑子里乱得快炸掉的思绪分出来应付□□的疼痛,这种疼痛纯粹而简单,心里狂暴纷乱的杂念像是随着这个伤口慢慢排了出来,黑色的,扭曲的,狰狞的,散发着恶臭……自己是个怪物。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怕欧歌会担心,更怕他疼惜同情的目光。同情总带着几分道德审判的味道,高高在上,连关心也有施舍的意味。卫蕈痛恨这种目光。
置於弱势地位反过来会借此去情感绑架别人这种事对卫蕈来说是天大的侮辱。但他心乱如麻,说不出口。
好几次自己都忍不住差点冲他大喊:别那么看我!最终还是捂住他那双眼,又痛又爱地隔着手掌亲他的眼皮,像是道歉又像是在吻去那里面的阴霾。
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但凡人怎能妄想掌控梦境,他控制不了身体的痉挛,控制不了抽泣,控制不了噩梦,更控制不了欧歌。每每看到他因为自己情绪波动而惶惶,小心翼翼地打量……那目光,再来几次,卫蕈怕是控制不住要发疯。
卫蕈有的时候会恨他,恨他怎么总是那么温柔,要是他逼自己或者干脆就这么受不了而提分手,自己就不会这么愧疚,不会那么难受。他好恨他,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倒像是自己在不知满足无理取闹,为什么难关总要自己闯,决定总要自己要来做?
欧歌对此束手无策,只能陪着他沈沦,两人滚上床胡天胡地地闹上一通,欧歌看着睡梦中眉头绞得紧紧的人,心里的不安定越来越强。
卫蕈白天精神状态也很差,梦里窒息般的感觉似乎蔓延到了现实中,他有些分不清两者的区别。
这天晚上下了班,正巧遇到下雨,他也没打伞,浑浑噩噩走在路上,不小心地台阶上磕了一下。
伤口的钝痛好像成了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唯一佐证。
他挽起裤脚,就这么定定看了好一会儿。
欧歌看到他浑身湿透走进来,裤脚还粘着泥,心一下子绞紧了,但也没有贸然开口,只是去取了毛巾和医药箱过来。
卫蕈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却拂开了欧歌要过来查看伤口的手。
手掌上的伤口被雨水泡过,边缘一片惨白,裤子摔破了,血正从里面渗出来。
欧歌面色登时难看了起来,心里又疼又气,再次伸手:“你这儿……”
“不用。”卫蕈站了起来,忽略掉膝盖上的刺痛,神情称得上冷漠。
欧歌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手,他眉头皱得死死的,到底没再伸出手,声音干涩地提醒:“伤口需要处理。”
他拿过药箱,刚想拉卫蕈的手,又忍住了,克制地放在他面前:“需要我帮你吗?”
卫蕈没出声也没看他,好像面前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欧歌心里一阵堵闷,喉头艰难地滑了滑,还是尝试着跟卫蕈沟通:“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卫蕈突然转头看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欧歌被这个眼神刺得心里发慌,还没等他说什么,卫蕈开口了:“别管我了。”
不是商量,不是陈述,倒像是宣判。无可挽回,不容置喙。
欧歌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死死盯着卫蕈。
卫蕈偏过头不再看他,又重覆了一遍,发音咬得极重:“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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