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3（2/4）

关上了。”纪明珠清亮的声音传进来。

叶无过没办法，硬着头皮转身开了门。

纪明珠一看到她的样子，就挑了挑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故意问：“师姐的脸怎么这么红？”

叶无过成了苦瓜脸，心情过於覆杂导致什么也说不出，沈玉如正想解释，只见纪明珠收回手，双手抱胸，颇为自得道：“怎么样，我们的话本子还可以吧？不必说了，你们的样子，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都懂，这些东西阿妧面皮薄，不好意思说，但看她二人俱是面色绯红，香汗淋漓，就跟食客下馆子，把菜吃得一干二净一样，行动就是对手艺最好的肯定！

沈玉如闻言，扶了扶额，这下，她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叶无过咬了咬牙：“没错！没想到你们技艺如此精湛！”

博览群书的贺先生也笑了，抚了抚头发，风淡云轻道：“这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你们这些小丫头是没看过好东西。”

“没关系，我们回了金陵，不都能看吗？”纪明珠道，“阿妧明日大婚要早起，今天想必她家人还有不少话要同她说，我们的心意既到了，就先回去吧。”

“正是，小叶子，书也看过了，我们快走吧。”贺先生喊了一声。

叶无过只能跟着贺先生走了，途中期期艾艾地回过头看玉如好几次，最后留给她一个眼神：妹子啊，这书只能你一个人捞一个人看了……

沈玉如：“……”

但她最后也并没有机会把书捞出来，因为她们走后不久，外祖父外祖母果然请她去谈话了。

外祖母已经得知宫里司寝局的姑姑来过，很是放心，怕她不好意思，便没提这些，只拉着她的手说：“我们阿妧，天生就是有福气的。你娘走得早，却给你留下这样一段良缘，陛下待你有心，我们万事不必自己操劳，往后去了宫里，也多体谅陛下些，莫耍小性子，可记住了？”

沈玉如应是。

今日外祖父也为了她，特意请了一天假，这还是他重新入职以来，头一回请假。

外祖父和外祖母跟她讲了许久体己话，说到她的母亲，又不禁去想假如她母亲还在，今日定要与她娘儿俩好好说一宿话，忆及当年她母亲出嫁时的光景，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林氏不由感伤地落下泪来。

沈玉如赶紧宽慰老人家，好在没多大一会儿，她爹和舅舅也回来了。

平时他们两个都要到下午才能回家，今天说是他们的上峰知道明天他们家有女孩儿要出嫁，横竖下午也没什么要紧事，特许他们提前半天回去。

他们上峰当然知道他们家要嫁女儿，毕竟这家是出了个皇后，帝后明日大婚，满京城没人不知道。

他们全家便聚在一起说话，直到晚膳后又留了半个时辰才散，回房后，她又和丫鬟一起把明日的礼节温习一遍。

等到一切都做完，沈玉如也累了，着实没有力气再去扒床底了……

她寻思着，反正她又不是嫁进宫里就不出门了，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把书捞出来就是。

另一边，司寝姑姑回宫后，就去回了话。

“都教妥当了？”萧景昭从折奏里擡头。

“沈小姐那边说是有人教，奴婢斗胆觉得，由亲长教导最好，便回来了。”

萧景昭凝眉，除她外祖母，在她身边想不到一个已婚的女性长辈。

但这位姑姑是司寝局颇有资历的姑姑，行事妥当，她这么说了，萧景昭便也点头：“好，你下去吧。”

大约是她家里，给她请了哪位夫人过去吧。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大婚当日。

那几乎走了半个京城的聘礼嫁妆队伍自不必提，繁琐的仪式沈玉如也在身边嬷嬷的提示下，一一完成下来，没出什么岔子，到月上柳梢，终於一切完毕，帝后都到了立政殿。

到这里，是与寻常夫妻一样的揭盖头，喝合卺酒，终於所有人都退下了，萧景昭问她：“饿不饿？”

“饿。”这一天，就出门前用了两块糕点。

萧景昭一拍手，立刻有人擡了桌小席面上来，直接了当地让她感受到当皇后的好处。

要是做个秀才夫人，她今晚顶多能吃到一碗热汤面，那还是婆家十分善待的结果，许多新娘在出嫁这天，都是饿着肚子，直到第二天自己起来去厨房，从此一辈子都在厨房里操劳。

沈玉如也不用宫女布膳，吃食擡上来后，就让人都出去，自己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萧景昭也坐下来，跟她一块儿吃。

“宫里的吃食就是好啊，要是什么时候能让我爹他们也尝尝就好了，特别是明珠，她肯定喜欢！”

“这有何难，日后你尽管请他们进宫来就是。”萧景昭道，“现在你是皇后，这里全归你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玉如又激动起来了，菜都顾不上吃，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神游。她现在是皇后了呀，那权力之大，她以前根本不敢想，要不是萧景昭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