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2/3）

这儿，哦，除了刚才出去抱两位小主子来。”

沈玉如哪里能看不出，短短几天，他就憔悴了不少，须发都没收拾，与梦中那个赶到边关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边上的太监嬷嬷赶紧都低下头回避。

萧景昭反握住她的手，相顾无言，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沈玉如吸了吸鼻子：“那你告诉我，这两个孩子，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

萧景昭笑了，这问题可难不倒他：“这个是哥哥，这个是妹妹。”

“哦？”她明晃晃地怀疑，连孩子都没抱过的人，怎么能分辨两个孩子。

“红襁褓是公主，黄襁褓是皇子。”他解释道。

“……”要不是沈玉如现在没力气，她非得打他两下，这也太作弊了。

萧景昭看她精神不济，孩子也止住了啼哭，便让人都下去，传了太医过来。

正如周太医所说，只要能醒过来，便是度过了危险，接下来好生将养，慢慢能养回来。

“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喂养孩子呢？”沈玉如问。

萧景昭自是不许：“宫里总共八个奶娘，足够喂孩子的。”

沈玉如不理他，看向周太医。

“哺育孩子，乃万物本能，娘娘若愿意亲自喂养，对身体还有些好处，再过两天即可。”

萧景昭是怕她受累，但听到对身体有好处，就不那么反对了，但只许她白天自己喂，晚上仍旧跟着奶娘。

两天后，沈玉如就开始自己喂孩子了。

其实奶娘们带这两位小主子十分不容易，倒不是奶水不够，一个娃娃配四个奶娘，奶水是尽够的，可偏偏两位小主子不怎么愿意吃，见天儿地哭闹，宫里精细地养了这些天，眼见着反倒更瘦了。

沈玉如让人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先抱过小公主来。

她现在知道了，原来孩子的眼睛还不太能看清东西，但确实孩子一到她手里，就无比乖巧了。

“这是记得娘娘的气息呢。”奶娘只捡好话说，又说了如何奶孩子。

要不说孩子就是离不开亲娘呢，她们这些奶娘怎么喂，都不肯多吃两口的小公主，遇着亲娘，小嘴吧嗒吧嗒的，好像不赶紧吃就要被人抢走似的。

沈玉如心疼坏了：“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说到一半，她想起来了，还真就有人跟她抢，那边还有个哥哥呢。

幸好孩子才五天大，胃口小，她喂两个孩子还能勉强够。

萧景昭等在外面，只见两个孩子哭得惨兮兮地进去，心满意足地出来，孩子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去：“怎么样，没累着你吧？”

“孩子都快饿坏了，景昭哥哥，晚上也给我喂吧。”

“胡说什么，那你还睡不睡了？”

“我想过了，就让奶娘们带着孩子，住在旁边，这样孩子一哭我就能听见。”沈玉如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同意，委屈地抹了抹眼睛，“一脚踏进鬼门关生的孩子，我还不能对他们好点儿？我们俩都没有娘亲，我就是想对我的孩子好……”

萧景昭立刻缴械投降：“都依你就是了，你还在月子里呢，不能哭。”

“嗯。”她拉过被子，假意抹泪。其实哪里哭了，就是装个样子让他同意罢了。

她也知道，在宫里自己喂养，不太合规矩，可是看到那两个孩子，她心都快化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我都舍不得奶娘抱他们走，恨不得自己一直抱着他们呢。

萧景昭既然答应了她，就办得很快，当天晚上，轮值的奶娘就抱着皇子公主住到了边上。

他上床，哄着她睡下，等她睡着了，自己才合上眼。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一阵婴儿啼哭，他瞬间惊醒，奶娘匆匆地抱着孩子过来，见陛下起了身，就把孩子交给了他。

萧景昭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阿妧，孩子饿了……”他准备就唤这一声，她要是不醒，正好让奶娘直接回去。

沈玉如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本能让她搂过孩子，侧躺着，掀开衣服。

萧景昭一见这情形，心跳都快了两拍，赶紧挡住，转头对那奶娘说：“你先出去侯着。”

其实奶娘哪里敢看呢，不用他说，奶娘就低垂着头，得到吩咐，低着头出去了。

许是因为生了孩子，她胸前的白腻更为浑圆饱满，孩子被母亲抱着，吃得格外香甜。

萧景昭也挪开视线，在心里默诵四书，可惜一时间，他居然连学而都背不下去。

“景昭哥哥，孩子睡着了。”声音软软的，带点刚睡醒的沙哑。

他不得不挪回视线，她已经收拾好了衣衫，半坐起来，一下一下地拍着孩子的背。

他抱了孩子出去给奶娘，没多久，另一个孩子又哭了，又喂了一回，好不容易两个孩子都哄睡着，殿内重新归於安静，两个人都完全清醒了。

室内只留了一支蜡烛，烛光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