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皮痒了是吧（1/2）

蒋远青从亲王府逃出来，拼命地朝前跑。

说来也奇怪，他觉得自己跑了很久，结果一回头，还能看到靖亲王府那高大的檐角。可他明明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是体力不好了吧。幸好他没发现有人追上来，便大喘气了一会儿。

他不想回府里。

继妻柳娘和妾五娘整日里哭丧着脸，看着让人心烦。他老爹在床上要死不活地躺着，进气少进气多。而他的庶母程氏这两天倒是消停了，应该是接受了儿子蒋远成失踪的事实。

那去哪里呢？如今他口袋空空，本想着去靖亲王府捞一笔，结果这个想法也落空了。

蒋远青胡乱游荡，不知不觉走到一幢高大的建筑物面前。门匾上有四个金色大字，镇远武馆。

这武馆由青石建成，大门紧闭，像一座神秘的城堡。蒋远青上前擂门，“开门，开门！”

出来一位身穿功夫服的男子，上下打量着蒋远青。

蒋远青有些激动，作揖道：“卫兄，是我，快引我去见馆主。”

“原来是蒋兄，”卫善皱了眉道：“馆主前几日下江南了。蒋兄找馆主不知有何事？”

蒋远青脸上挂不住，“卫兄，我最近手头紧得很，想找馆主借些银子过渡一下。”

卫善笑笑道：“原来如此。这倒也不是件难事儿，你先等等，待我回头取一些给你。”说完，他转身进院子。

大门重新在蒋远青面前砰地关上了。蒋远青瞪大眼睛——就让在这外头候着？不请他进去坐坐。他大脑快速运转，如果此时发作，可能会得罪卫善，卫善许诺的银子会落空……

门内，卫善转到影壁之后，沿着小道快步走进另一座院子，最里头有间暗室。室内散发着降真香的味道，正中央是一张神台，上面是神龛，里头供奉着一尊雕塑。有一位身形瘦小的男人正对着神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卫善脚步很轻，来到暗室门口。那瘦小男人停止动作，微微转头，以示询问情况。

“门外是蒋远青。他想问馆主借些银子。我说您下江南了。”卫善垂着眼皮子，态度很恭敬。

何宗问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奇怪得很，他身上贪心鬼气已经消失不见。他的真身魂魄淡薄，心神不稳。”

“真是没用。”何宗轻闭双眼，又睁开道，从袖中摸出十两银子，“把这个给他，打发了便是。他身后还有人跟踪，须解决这个人。”说罢不再理会任何人。

“是。”卫善后退几步，然后离开这里。走到半道上，他招手叫来身着黑衣之人，低声交待几句，黑衣人离去。

回到院门外，卫善从袖中拿出银子，“这是我的积蓄，蒋兄先拿去用罢。”

十两银子？蒋远青瞪大眼睛。以前他对这家武馆大手笔不知送了多少银子，当然用的是梅娘的嫁妆。现在他来借银，人家只给他十两银子。

卫善朗声道：“怎么？蒋兄嫌少？咱们武馆向来是救急不救穷，帮困不帮懒。”

蒋远青大张嘴，“我……你们别过分，”他压低声音，“当心我把这里头的事情说出去。”

卫善跟听了个大笑话，压低声音道：“好啊，你去说！看你怎么说！我们这武馆可是由皇帝亲赐牌匾。倒是你，把皇帝的亲堂妹给……哈哈哈。”

蒋远青手里捏着十两银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忠平伯府。知道他从靖亲王府空手而归，柳娘和五娘大骂严老太太冷血，不讲亲情。

柳娘眼看肚中孩子即将出生，家里却一贫如洗，就给蒋远青出馊主意，让他想办法把福宝给弄回家来，“他们不是很宝贝她吗？如果她在你手上，那你说啥他们不得听着？”

蒋远青想到今日受到的折辱，气得踹一旁的五娘，“光指使我，你们去啊！”

五娘抹眼泪，“姐姐快要生了，你不敢打她，就拿我出气。”

蒋远青又累又气，整个人都没力气，去厢房倒头睡下了。

到了半夜，蒋远青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人。他睁开眼睛一看，桌上是盏油灯，旁边赫然有道人影。他吓得心脏怦怦跳，正想大喊出声。那人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喝道：“今天下午你去了哪里？”

“顾长川？”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蒋远青再借着微弱的光线辨认，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情？”

顾长川手上一使劲儿，抿紧嘴唇，“说！”

蒋远青被憋得咳嗽起来，他不知道顾长川问这个有什么用。但他知道顾长川从来不问废话。镇远武馆这几个字，他决不能提，尤其是对靖亲王府的人。

顾长川松了松手。

空气涌入，蒋远青呼哧着大口喘气，“我就在街上瞎转。”

顾长川见他眼睛躲闪，知道他没说实话。平时他亲自跟着蒋远青，有事忙不开时，也会交待给手下。可是他今天给这位手下发暗哨，久久没有回音。他心知不妙，通知部下去四处寻找。人是找到了，但发现这位手下昏迷在小巷子里头。

待这位手下被救醒，说不出个所以然。顾长川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