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服那就比试（1/2）

之前，何宗目送顾长川和福宝他们几个的背影离开后，转头看向武申荣，冷淡地道：“武大师此次来镇远武馆，不知有何目的？”

武申荣微微皱眉，随即又展开，道：“京城武馆是一家，本该多来往走动。在下知道锦衣卫在此办案，何馆主多有不便。但顾指挥使说无须何馆主相陪。不如请在下进去喝杯茶，坐一会儿在下就走。”

何宗实在不想与任何人应酬。但武申荣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做了请进的手势，又让卫善去泡茶。

武申荣带着人跟在何宗的身后，进到武馆正厅。他扫视一眼，一种怪异感便涌上心头。

众人按序落坐。卫善端茶进来，往主人、客人跟前都摆了一盏。

何宗道：“这茶也有了，武大师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马忠听不下去，抱拳，道：“何馆主这是待客之道吗？为何在下感觉这是不善之意？”

卫善腾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馆主？”

武申荣瞪了马忠一眼，道：“多嘴！这不是你说话的地方。”继而看向何宗，“何馆主别介意他的无礼。”

何宗面色不虞，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武申荣终于发现异常之处了。他前些年也来过镇远武馆，也是在这个正厅。那时正厅悬挂着“忠义仁勇”“习武修德”之类的牌匾，何宗还给他讲镇远武馆有“三不教”，即官吏不教，地痞不教，恶 霸不教，说只教平民百姓。

现在那些牌匾全不见了，墙壁上空空如也。

武申荣道：“我记得以前，这两面墙都有牌匾，现在怎么没有了？”

何宗愣了一下。

卫善接话道：“正厅修缮过，取下来之后还没顾着挂回去。”

这正厅如他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半点修缮的痕迹都没有。武申荣心下就明白了，摘掉了牌匾的镇远武馆，现在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尚武精神。

就像眼前的何宗，冷漠、冷酷、冷血，跟以前判若两人。

他深吸一口气，“那我就开门见山吧。以前京城各家武馆有约定，本着交流提高的目的，各家武馆对待上门踢馆者，获胜方须点到为止，不得伤害失败者。何馆主可还记得？”

“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何宗不以为异。

马忠忍不住又站了出来，“既是行业内的约定，大家都得遵守才行。”

武申荣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看着何宗，“何馆主这些时日，已经将十位上门踢馆者打成重伤，有的已经不能再行武了。”

卫善道：“那又怎样？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馆主是一等一的高手吗？还不自量力上门踢馆，成为手下败将还有什么可说的。想不通的话，就再来挨打啊！”

杨大牛气得跳起来，“天下行武者都是同行，人家都认输了，何必还得理不饶人，非要把人打得经脉尽失，才能显出你的本领？”

何宗一副漠然的神情，好像是局外人，完全在置身事外。

倒是卫善冷笑几声，“你上次是和那个叫什么的一起来踢馆的吧？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何馆主是天下最厉害的高手，要不然你哪能安然坐在这里！”

马忠也压不住脾气了，“天下何其大，你说何馆主最厉害，他就最厉害了？”

卫善站起来道：“不服那就比试，拿拳头说话！我们镇远武馆，以武服人！”

武申荣皱紧眉头，转头看向何宗道：“何馆主，你怎么看卫副馆主所言？”之前武申荣与何宗有过来往，在他的印象中，何宗为人做事都还算低调，没有过像这样公然挑衅的议论。

“你说什么？”何宗眼神冷漠，“馆里诸事都由卫善做主，是要比武吗？可以，来啊。”

众人脸色都变了，包括武申荣在内。眼前的何宗是陌生的，与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何宗，完全不是一个人。

马忠站出来，抱拳道：“在下是精义馆弟子，想向何馆主请教。”

杨大牛急得跳脚，走过来拉扯了一下马忠的衣摆，“别冲动，你打不过何宗。”

见马忠没反应，他补充道：“你跟于恩壮水平差不多吧，于恩壮被打得那个惨啊。我是说，别做没必须的牺牲。”

武申荣缓缓起身，道：“何馆主，也别让别人掺和了。就咱俩，来比试一下吧。”

“行。”何宗一抬下巴，声音轻飘飘的，完全一副轻视的态度。

武申荣此时发现，何宗的眼珠子似乎比以前小了，这导致他双眼的眼白变多。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正厅，去往擂台比武。众人都跟在后面。

杨大牛一脸忧虑，跟马忠嘀咕道：“提醒你师傅要小心，这个何宗……”他不住地摇头，“还是很厉害的。咱们以前都见过何家拳的拳法，现在他根本不按路数出拳，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野路子。”

卫善转头，鄙夷地道：“你们懂什么？手下败将也配议论赢家？”

马忠冲上前去，攥紧拳头，“你态度放尊重些，武大师是行业里的前辈！再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