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怕做坏事的人（1/2）

福宝早上一起来，春菊就给她梳了一个双髻头，不待春菊要醮水抚平她前额的那撮呆毛，她便哒哒哒地往外跑。

呣，闻到饭香，她那点起床气就没了，元气满满地喊道：“祖母，我来啦！”

严老太太笑着迎出来，抱了个满怀。她摸摸福宝的小揪揪，慈爱地道：“乖宝，慢点慢点。”

待她牵着福宝的小胖手进到偏殿，仆妇丫鬟们有眼色地将一碟碟点心和小菜端上来。

坐在桌边的顾怀瑞和顾怀琅：“……”

知道祖母偏心，就是不知道还能偏心成这样。他俩吃的时候，桌上就是一些简单的饭菜，妹妹上场了，啥啥都有了。

严老太太敲了一下顾怀琅脑袋，“有想法？你们两个小子要习惯吃苦，以后都跟你们七舅舅守边疆去。你们妹妹就不一样，她身子娇弱，吃好一点很应该的。”

顾怀瑞和顾怀琅：“……”

怕是祖母对娇弱有所误解，要是祖母知道妹妹一烧火棍敲断了何宗的手腕——祖母可能会受到惊吓生病，哎，算了！

顾怀瑞和顾怀琅两兄弟对视一眼。顾怀琅起身把摆得很好的椅子，又重新摆了一下，“妹妹，快坐下。”

“妹妹，这个牛乳好喝。”顾怀瑞主动给福宝盛了一碗。

“哥哥对我太好了。”福宝爬到椅子上，埋头干饭。

严老太太看着可可爱爱的福宝，露出笑容，“这就对了。怀瑞，你妹妹啥也不会，你教她练功，要有耐心，别凶她。”

有一种不会，叫做祖母觉得你啥也不会。好吧，顾怀瑞艰难地点头。

“怀琅，你妹妹胆子小，出去玩时你要护着她，别让她被欺负了。”

呃，她连鬼都敢欺负。顾怀琅也学顾怀瑞点头。

之前这两个臭小子不想跟福宝玩，一脸嫌弃样。还是现在这样好，相处得融洽。严老太太不知有多满意，她起身去跟管事交待家事。

顾怀琅往福宝跟前凑过去，“妹妹，镇远武馆收了好多鬼鬼吧？”

“嗯嗯。”福宝嘴巴里包着饭，两腮鼓鼓的，点头。

“今天放学让我看看？我教你识一百个字。”

福宝鼓着大眼睛，咽下口中 的饭，摇头道：“见多了鬼鬼不好。”

“我不怕。再让大哥教你几招，这下可以了吧？”

拿自己当砝码？顾怀瑞看不下去了，板起一张扑克脸，“鬼鬼是什么东西？”

顾怀琅抢答道：“鬼鬼就是鬼。”他张牙舞爪地做了个吓人的表情。

“嘁。”君子不语怪力乱神，顾怀瑞不以为异。

“快去学堂，先生不许迟到。”顾长海走进来，敲了敲桌子。

顾怀瑞和顾怀琅忙起身，背起书袋往外走。顾怀琅回头朝福宝挤眼睛，“妹妹要等我们放学哦。”

“嗯嗯。”

福宝看见顾长海，突然想起来了，放下筷子道：“六舅舅，我制些符水，你拿去给踢过馆的人喝。”

顾长海道：“我正要说这个。大家都听说何宗在比武时，用过不干不净的手段，联系到自身出现的异常，都来医馆寻药。”

福宝吃饱了，从椅子上滑下去，回屋在白纸上画了一些图形，交给顾长海，“六舅舅，你将它们烧于水中，让那些人喝了，自可除去邪祟扰身。”

顾长海正想道谢，严老太太突然出现了，她看了眼顾长海手里拿着的白纸，拧眉道：“福宝这两天小脸都尖了。没啥事不要来打扰福宝。”

“是是。”顾长海把白纸藏身后，朝福宝挥挥手，“我去医馆了。”

“祖母看错了，福宝的脸还是圆圆的。”福宝捧捧脸，笑着去晃严老太太胳膊。

严老太太摇头，“你呀，还小着呢，吃好玩好才是正道。”

“我带福宝去花园玩。”一双手胳膊把福宝捞起来。

“四舅舅！”福宝搂着顾长川的脖子。

“你们一个个的，平时都不落屋。现在每天都要来找福宝，别以为我不知道。把我的福宝累坏了，看你们怎么赔？”严老太太咕哝着，拿起拐杖，在地上摔摔打打。

“娘，”顾长川赔着笑，解释着，“我会注意的，不会累着福宝。”

“祖母，我好着呢。”福宝朝严老太太倾过身子，在她脸上吧唧一下，“我跟四舅舅就说几句话。”

严老太太被香香软软地一亲，心都要化了，依旧板着脸，瞪向顾长川，“你别糊弄我。”

“遵命。”顾长川话音未落，抱着福宝就去了外面。

花园里静谧安宁。福宝小声道：“四舅舅，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长川叹了口气，“蒋远青逃走了。”

“怎么回事？”福宝吃惊地问道。

顾长川将脚下的石块一脚踢飞，把昨晚与蒋远青的对话自述了一遍。“结果，后半夜狱卒发现蒋远青死了。我赶去现场，命人检查了尸体，得出的结论是猝死。他身体本就被酒色掏空，投进牢狱精神受到打击，总之就是这些原因。”

“他害人的事实都已清楚，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