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表面和背地两套（1/2）

“她为何要针对我？”福宝自觉并没有招惹到顾兰瑶。

顾长川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锦衣卫在顾贤修院里，准确地说，是在顾兰瑶的房间里，搜出一个布娃娃，上面写是生辰八字是你的。”

有些事情，顾长川觉得还是要让福宝知道为好。

福宝与她那个年龄的小娃不同，她有不得了的本领，遇到的事情也肯定不一般，多知道一些没有坏处。

“府里有个叫牛大家的。就是她这次在顾贤修和刘二娘之间传递消息。”

“牛大家的？就是那个看着胖胖的婶子吗？”福宝对她有些印象。

“是的。”

“我有次听她跟别人说，如果没有祖父祖母，她会被牙婆子磋磨死。也就是说祖父祖母救了她，她为什么还要害祖父母？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不知道顾贤修在做坏事？”

“牛大在前院做事。顾贤修需要咱们府里的消息，牛大用来换银子。上次老太太在府里宴请宾客，蒋远青能溜进来，牛大就起了作用。牛大觉得顾贤修抠搜，这次被抓，还没被审问，就全说出来了。牛大还交待，顾贤修全家对咱们府上不利，这件事情他告诉过他家里人，也就是牛大家的知道这些。”

“他们是怎么做到，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呢？”福宝感慨道。

“所以认识人，不能光凭这个的表面现象。”顾长川有意识地引导福宝。

福宝陷入沉思。

“像是顾贤修，这么多年下来，看着与咱们府上关系交好，可谁知，他背地里下死手要害死咱们的人。就连顾兰瑶，小小年纪，也存了如此害人之心。”

提到顾兰瑶，福宝皱起小小的眉头，连声呼喊，“婆婆婆婆！顾兰瑶小姐姐用的是邪术吗？”

秋婆婆现身，“扎小人属于厌胜术，这是民间的一种做法，就是借助镇物来施术。大家都认为把生辰八字写到纸条贴到人形上，这个人形就具备那人的一部分灵魂。扎小人，就是对人形下了诅咒。”

“那个邪术管用吗？”

“这个不好说，取决于下诅咒之人的法术。”秋婆婆经过思索，又道，“福宝你要记住，不管是什么法术，都不能用来害人。不管是道门正法，还是民间法术，只能用于利益他人、化度众生。”

“嗯，我记住了。”福宝重重点头。

想了一会儿，她又忽闪着大眼睛道，“顾兰瑶小姐姐扎小人，可我并没有什么反应，那就是说顾兰瑶小姐姐并不会法术，对吗？”

“那不一定。婆婆平时说你灵性高，那是真话，说不定她的法术你不灵验。”

“哦。”福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四舅舅，我能去见顾兰瑶小姐姐吗？”

“当然可以。”

顾长川带着福宝去找严老太太。

老人家一听就炸毛了，“你又想把福宝带去哪里？我跟你说，福宝要有个闪失……”

“祖母。”福宝一撒娇，声音就奶萌奶萌的。

严老太太最受不了这个，只好朝顾长川瞪眼睛。

“我想出去散散心。”福宝绞尽脑汁想出这个理由。

“你多大点子人，还要散心。”严老太太心疼了，手一摆，“去吧去吧。”说着又朝顾长川瞪眼睛。

“保证不会出问题。”顾长川搁下这句话，抱着福宝，脚底抹油——溜了。

牢狱。

一条长长的通道，烛光将人影拉长。福宝这是第一次来这里，既好奇又害怕，她的小胳膊紧紧地着顾长川的脖子。

一位狱卒毕恭毕敬地跟在后头，眼睛不敢抬，但感到诧异——顾长川在他们面前，呈现的状态是漠然的懒散，有时也会露出锋利的峥嵘。

但这一次，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娃娃，粉雕玉琢的。他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温和，特别有亲和力，跟以往完全不同。

顾长川单手抱着福宝，轻声道：“不怕，这是四舅舅的地盘，什么危险都没有。”

渐渐地，福宝也放松下来，没感到那么紧张了。

他们在一间牢房门前停下。

顾长川一抬下巴，那位狱卒赶紧上前，从腰里一长串钥匙中找到一个，将牢门打开。

这间牢房墙壁还算干净，地上有一堆麦草。挨墙抱臂而座的小女孩，听到动静，慢慢抬起了头。

她两眼通红，眉间似乎有道裂缝，黑紫色的阴煞之气不断翻滚。

在看到福宝的那一瞬间，她呲牙狞笑。不过片刻功夫之后，她又恢复了细眉细眼的正常样子。

“兰瑶小姐姐。”福宝开口叫道，和和气气。

“福宝妹妹，求你了，救救我爹，还有我娘！”顾兰瑶脸色变得神色哀戚，伸手去拉顾长川的袍角，却在半道颓然落下，在阴暗之处攥成拳头。

福宝眉头紧紧拧起，“你爹先后两次给祖母、大舅舅、二舅舅下毒。你爹娘的命是命，我祖母和舅舅们的命就合该不是命？”

“我爹娘是被冤枉的。”顾兰瑶哭了起来。

“怎么会冤枉他们？四舅舅说他们都已经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