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借的是谁的（1/2）

玉莺跟刘老夫人道了谢。戏要演得情真意切，直到临走时，她才狠狠盯了玉鸢一眼。

就这一眼，玉莺心里又升腾起强烈的怒意。

但见玉鸢面色红润，优雅闲适，完全就是标准的亲王府大小姐样子，也是玉莺费尽心机想成为的样子。

玉莺头晕，不由得又骂绿玉，“没眼色的死人样子，赶紧扶稳我！”

绿玉瑟缩了一下，才赶紧搀住玉莺的手臂，预料之中被掐胳膊没有发生，她暗中舒了口气。

回到院子，愤怒之余，玉莺又觉得哪里不对，“玉鸢那个小贱人，怎么气色这么好？我感觉自己还有借到她的气运。”

“离得远，能借到多少？再说，后来你不是感觉又还回去了？”王妈妈跟在后面，拖着沉重的脚步。

“妈妈说得有道理。眼下我这浑身没有力气，被丫鬟欺负了都没力气还击。我得赶紧去找娘亲商量一下。”玉莺用手支住昏沉沉的脑袋。

外头有仆妇来报，说是马车已经备好。王妈妈便扶着戴着面纱的玉莺，从角门出去，坐上了一辆平顶马车。

玉莺和王妈妈这一路受尽煎熬——头晕，恶心，发冷……这些症状在她俩身上轮番出现，如果不是有杨氏这个希望在，估计她俩都撑不住了。

总算到了杨家镇，离“石二”皮货店还有一段距离，王妈妈拿出五文钱，让赶车的停下来等着。她扶着玉莺下了马车，两人还没走到皮货店门口，老远就看到店门是紧闭的。

“这是怎么回事？”玉莺转头问王妈妈。

“小姐等在这里，老身前去问问。”

王妈妈转头进到旁边一家粮食铺子，问道“掌柜的，请问前头那家皮货店怎的没开门？”

那位掌柜从账本上掀起眼皮子，“那谁知道！这两天都关着门的。”

有一位在铺子里挑粗粮的妇人道：“听说那家皮货店掌柜被抓走了。”

那位掌柜把账本合起来，“别胡嘞嘞！”

“谁胡嘞了？好多人都看到了，一家两口都被捉走了。”那位妇人不服气地说。

王妈妈听得是心惊肉跳，但又存几分疑虑，忙出去跟玉莺讲述了情况。

玉莺身子晃了几晃，倒下之前被王妈妈扶住，“小姐可要稳住，说不定他们在家里没出街。”其实王妈妈第一个想到的，是在石二家里当下人的儿子一家。

他们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奔往石二家中。担心赶车的回去传闲话，王妈妈照例让他远远地停车候着。

这是一处面积不大不小的院落，院门同样紧闭。王妈妈上前敲门，先是“笃笃笃”，小声而有礼貌。敲了一阵子，也没什么动静，她直接上手，将门拍得“啪啪啪”响。

到底门被拉开一道缝，门后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王妈妈气极了，压低声音吼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赶紧开门，小姐回来了！”

玉莺和王妈妈从门缝挤进去，只见除了眼前这个开门的小厮外，院子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王妈妈摆出威风，“你们老爷和太太呢？”

那小厮往左右各看一眼，惊慌地摆手。

“王铁柱呢？快把他叫过来，我是他娘！”王妈妈见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要他去叫自己儿子。

小厮这下子一溜烟跑了，半盏茶的时间，一个年轻的妇人出现了。她跑过来，哭着给玉莺和王妈妈行礼，“求小小姐救命！”

她是儿子王铁柱的媳妇，王妈妈见状，心头都发毛了，厉声叫她好好说话。

那年轻妇人拿帕子边抹眼泪，边道出事情原委。原来石二和杨氏都被官府来的人抓走了，同时被抓走的，还有院里头管事的，王妈妈的儿子王铁柱就在其中。

王妈妈问她：“老爷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被抓走？”

“不知道。”年轻妇人凄惶地应道。

一位岁数只有十来岁的丫鬟也跑进来，抱着王妈妈的胳膊哭，“祖母，我爹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我爹了。”

王妈妈摸着她的发顶，安慰她道：“杏儿听你娘的话，我这边再想想办法。”

玉莺和王妈妈走院中走出来，心情沉重。

“我爹娘到底犯了什么事儿？”玉莺心里不停地琢磨着。

“如果是被人告了，起码会在大家面前闹腾一番。这不明不白的，着实是蹊跷得很。”王妈妈眉头锁得很紧，“回头小姐去求求大爷，让他去官衙打听一下。”

求刘文容？让她拿什么身份去求他？之前玉莺精心打造的人设，是深深感激御史府的养恩，不与亲生爹娘来往，并且她这个行为是得到亲生爹娘同意的。

去求刘文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眼下亲生爹娘被官府抓走，你玉莺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有人问起，该怎么回答？

还有，如果亲生爹娘做了坏事，会不会给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

又如果借气运的事情被发现……

玉莺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往下想了，喃喃自问：“到底爹娘犯了什么事呢？”

王妈妈见她脸色很难看，琢磨了一会儿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