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开始败露（1/2）

刘老夫人走进玉莺的院子。

她记得之前有来过这里，院子不大，有青砖砌的花池子，花草生长旺盛，树下有藤椅，处处显示出精致优雅的气息。

现在一切如旧，还是那个花池子，藤椅也在，可莫名让人感觉蒙着一层死气，毫无生机，像是这里很久没有人住过人，也夫人打理。阳光透过树枝照进来，像是冰冷的寒光。

刘老夫人无端地打了个寒战，裹紧了身上的衣衫。

“老夫人，我让下人把她们放置在了偏房里。”黄氏心里也一阵阵发怵，在一旁提醒道。

刘老夫人下意识地调转方向，往有仆妇站立的偏房走去。

她们一行人来到近处，仆妇们向刘老夫人和黄氏垂首行礼。一位粗壮的仆妇推开房门，一道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刘老夫人不由得扶紧了身边丫鬟二月。

她一眼看过去，屋内黑洞洞的，案上倒是点了灯烛，但火苗微暗，像是随时会熄灭。地上铺着门板，上面摆着两幅白布盖着的人形。刘老夫人突然看到墙壁上长有青苔，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季节怎么会长这个东西？她的脚像是不听使唤，迈了进去。

还是那位粗壮的仆妇，上前把白布掀开。

刘老夫人发出一道惊呼声，打破了院子的寂静。只见这两人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干尸一样，皮包骨头，瘦骨嶙峋，面容恐怖。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刘老夫人问道。

“辰时二刻。”黄氏应道。

“可……这……才去了不多久时间，她们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刘老夫人不禁倒退了一步，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媳妇也不知这是为何，所以才请老夫人过来一看。”黄氏的声音颤抖着。

刘老夫人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简直无法呼吸，“扶我出去！”她的声音也开始发抖。

真是邪了门！

刘老夫人回到院子里，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竭力稳了稳心神，“玉莺跟前侍候的丫鬟在哪里？”

绿玉上前回话，“老夫人，奴婢在。”

“你这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刘老夫人板起老脸问道。

绿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夫人，奴婢是小姐跟前的丫鬟，但只限于端水送饭。除此之外，她不叫我往近处去，对奴婢也是非打即骂。遇事只与王妈妈商量。昨晚，小姐将我们几个奴婢都赶去院子里。小姐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奴婢都不知道。”

说罢，绿玉一咬牙，将身上的衣衫褪下，胳膊和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刘老夫人惊得眼睛都瞪圆了。玉莺给她留下的印象，是知礼、懂事、温婉，标准的大家闺秀。

怎么会打骂下人？但绿玉身上的伤又做不了假。

黄氏作势骂绿玉，“你这是做什么？惊到了老夫人，你吃不了兜着走！”

绿玉抹着眼泪，重新穿上了衣衫，退到人群后面。

刘老夫人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摆手道：“到底人都已经没了，变成干尸也罢了，这后事如何办，你看着拿主意吧。”

这就是说，刘老夫人对玉莺还是存有一丝感情。黄氏感到棘手，立刻上前小声道：“老夫人，媳妇还有事情要禀报。”

刘老夫人疲惫地看着她，“还有啥事？”她开始觉得头疼，想回去躺下歇息。

黄氏压低声音道：“老太太跟我去一趟玉莺小姐的屋子，在那里发现了一些东西，需要老太太定夺。”随即摒退身边的仆妇丫鬟，只留下了贴身仆妈李妈妈。

刘老夫人脸上惊疑不定——难道还有比两个时辰不到，鲜活生命变成干尸更恐怖的事情？

“老夫人请。”黄氏倒是知道兹事体大，她只是内宅管账的，没有办法处理。

玉莺的屋子照例是阴气逼人，像是数九寒天的地窖。

“你引我到这里看什么？”刘老夫人不悦地问道。她站在屋子中央，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黄氏道：“玉莺小姐不在之后，媳妇让人仆妇们将她称去偏房。又让李妈妈带着人，将她主仆二人日常用物收拾出来。可谁知，在架子床靠里的搁板上，发现了这些东西。”

她一使眼色，李妈妈从架子床上拿起一个布袋子，递给刘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二月。

二月接过去，拿出一个草编的小人。

刘老夫人一看，脸色大变。那草编的小人胸口扎着银针，上面有一张纸条，写着生辰八字。

是玉鸢的？！

顿时，刘老夫人陷入深深的惊恐之中。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知道京城内宅之中有这种东西，但这还是第一次见。

玉莺小小年纪，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她这是在诅咒玉鸢？她和玉鸢在府里吃穿用度都是一样样的，自己和刘御史都将她当成外孙女看待，府里上下也没人看轻她。为什么她还要害玉鸢？

刘老夫人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混乱，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同时她头疾犯了，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刺大脑。

黄氏指着架子床里头，道：“老夫人，那里面还有东西，李妈妈没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