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只是个工具人（1/2）

“是是！”胡公公立即冲着另一个小太监瞪起了眼睛，“快去找叶公公，就说是顾指挥使有请。”

“叶公公上午去了宫外，这会儿可能还没回来。”小太监壮着胆子回道。

顾长川面无表情的挑挑眉，“恰巧本官这会儿正见着叶公公回来。”

“还不快去！”胡公公瞪了他一眼，“要是耽误了指挥使的案子，拿你是问！”

小太监忙躬身应是。

司礼监主要负责着皇宫内廷大小事务，地位显赫。福宝当然不知道这些，在她眼里，这儿就是一间以前没来过的屋子而已。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而胡公公也在纳闷，顾长川这位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办理案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还带着个小孩儿？

小太监把茶端了上来。

顾长川没有动，靠在圈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案，不紧不慢的敲着。

胡公公脸上挂着笑，“大人这次过来，是为的哪件案子？不知这个小孩子……”

都说胡公公是皇宫内第一机灵人，可顾长川发现此言差矣，甚至还不如皇宫大门外那些摊贩，他们都知道夸福宝好看，说福宝跟顾长川长得像，是顾长川府上的小公子。

顾长川嘴角耷拉下来，没兴趣搭理胡公公了。

这其实也不怪胡公公。胡公公眼睛多灵光啊，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小孩子是女扮男装，他也知道顾长川还没成亲，所以也没敢小孩子往顾长川身上瞎扯。

当然最主要的，是胡公公没心思夸人。他心里琢磨的，是叶公公哪里犯了什么事儿？会不会牵连到他本人头上。

他们在偏厅等了片刻。没多时，叶公公便被找回来了，战战兢兢的站在顾长川面前。

“见过指挥使大人。”他一掀袍角，九十度大礼鞠躬。

顾长川一抬下巴，旁边的胡公公立刻心领神会，让闲散的人员都离开，就连他自己也识趣地走了。

“这人身上有煞气。”福宝在顾长川耳边小声嘀咕。

顾长川微微点头，冷冷地道：“说说吧，关于打扫神殿那些道童的事情。一次性说完最好不过。”

叶公公眼中一震，随即恢复正常，迟疑地问道：“请问指挥使想问哪些方面的事情？”

“随意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顾长川面无表情地应道。

“是是。”叶公公点点头，“回指挥使的话，那日闫公公叫来小的，让去道观找两个小道童，领进皇宫去打扫神殿。据小的所知，不光京城附近，就连离京城百十来里的地方，所有的道观都处于关闭状态。”

“这可难住了小的。那天在外头打听时，偶然听说云泉观那里聚集着很多道士，就想过去看看情况。结果发现里头有小道童，就挑了两个，领着他们进到皇宫中，让去打扫神殿。”

“主要情况就是这些。”叶公公觑了眼顾长川的脸色，垂下了脑袋。

福宝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你挑选道童的标准是什么？也就是说，为什么选他们而不是其他人？”

顾长川微微点头，福宝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正是他想问的。

叶公公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脚下的青砖，慢慢地道：“道童说起来也是挺可怜的，好多是因为家里穷，被送进道观，遇上好的道士学些本事，遇上不好的，就要干粗活。”

“他们只说神殿要打扫，需要道童，具体要求也没说。小的就在云泉观找到了两名，他们说之前在道观里也经常做洒扫之类的事情。于是小的带着他们进了宫，让他们把神殿打扫干净就算完事。。”

“每次来神殿的小道童都不一样吗？”顾长川用修长的手指叩着桌案，不紧不慢地问道。

“云泉观的道士都是出家人，流动性很大。小道童也很难找，如果干的活还可以，小的一般不想换人。”叶公公谨慎地道。

“你从外面带小道童进宫，一共有几次？都是哪些人？”顾长川追问道。

叶公公垂着脑袋做思考状，“应该是有六次。前面五次都是吴仁和高非。今天又领命去找小道童，谁知那个叫吴仁的找不到了，小的便又从云泉观找了另外一个代替他。”

顾长川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就这些？没别的了？”

叶公公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顾长川，“是。小的没敢对指挥使有所隐瞒。”

“行。”顾长川掸了掸袍角上，抱着福宝起身，走出监舍。

胡公公忙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顾指挥使难得来一次，不多坐一会儿吗？”

顾长川斜睨了他一眼，“胡公公你真的想在这里见到我吗？”

胡公公讪讪笑道：“指挥使抱着的小公子，长得真好看！”

这句话不过是胡公公随口化解方才的尴尬，但当他看见顾长川停下脚步，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愧是胡公公，眼光真好。”顾长川脸上居然浮现了笑意。

胡公公此刻还沉浸在方才顾长川那带着笑容的夸赞中——这是表扬的话吧？是因为自己说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