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个猜想（1/2）

穆氏和孟氏从暖阁出来。

“福宝，吃好了吗？咱们回府吧？”

“我已经吃饱了。”福宝拍拍小肚子，滑下椅子，过去牵着穆氏的手。

孟氏眼睛被帕子擦得红红的，见福宝如此，又忍不住夸她可爱。

回到靖亲王府后，福宝找了个机会，偷偷跑去了清音阁。

顾长川正好在那里翻看厚厚的档案资料，见状，把她抱进铺着厚厚毡毯的圈椅子，又端出几盘点心果子，放到她身边的案几上，问道：“奉国府情况如何？”

福宝端正的坐着，就等他问这句话呢！她小小的身子往前倾着，握着拳头道：“奉国公府有情况！”

“哦？”顾长川立刻感兴趣地道，“说来听听。”

福宝便将自己在奉国公府发现的种种，吧哒吧哒地讲了一遍，说到以找猫的名义去察看那间主屋的情况时，皱着鼻尖，眼间有种小狡黠，特别可爱。

顾长川的眉头倒是越皱越紧，这京城里头，人事、鬼事和邪事交织在一起，可真是太复杂了！

“四舅舅，要不你就以办案的名义，带着我上门把那间主屋里的邪祟消灭掉免得它害人。再惩治崔氏，把文秀妹妹解救出来。”福宝出主意，大眼睛里闪着坚定的神情。

“这当然可以。”顾长川慢慢地引导福宝，“但是呢，崔氏这个人她是怎么样会的这种邪术？她背后会不会另有其人，这个咱们是不是要搞清楚？”

“是的哦。”福宝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四舅舅想得周全。那咱们如何才能搞清楚呢？接下来要怎么行动？”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不要着急。你已经给孟氏画了符，一时半会儿她是安全的，并不会立刻为崔氏所害。”顾长川沉声安慰着福宝。

福宝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四舅舅，奉国公与孟氏已经成亲了，为何他还要纳这么多妾室？”

也不怪福宝好奇，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起点，就是靖亲王府。

而靖亲王府中，有四个成年男子成亲。靖亲王老爷只有严老太太为妻子，并没有纳妾。上行下效，福宝三个舅舅也没有纳妾。她不知道纳妾这件事情有何必要？

这纯粹是大人的问题，要怎么与心思纯净的孩子解释呢？顾长川思量了片刻，道：“朝廷对此没有明确的规定，只要各方当事人同意，就可以纳妾吧。”

福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了。”

顾长川有些纳闷，“宝啊，你明白了什么？”

福宝老神在在，“四舅舅，你还没有成亲，当然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纳妾室。”

顾长川：“……”

福宝全然不知顾长川心中的苦涩，她又想起来了一个问题，“我和大舅母这次去奉国公府，怎么没有看到奉国公本人？”

顾长川耐心为她解释，“奉国公夫人请客，请的都是与她身份年龄相仿的妇人，整场宴席由她出面操持。一般情况下，妇人都不与除了丈夫之外的男子见面。”

福宝不懂就问，“本朝国公还挺多的，像今天的奉国公，之前还有祖母让你去相亲的诚国公。这个国公是什么身份？”

顾长川笑道：“像公侯伯子男，都是朝廷封的爵位，代表着一定的社会地位。当然，这些爵位都会被封赏宅院，还能领取朝廷的俸禄，在收入方面也有保障。按这个排列顺序，公在首位，地位无疑是最高的，能被封为公爵的，其实很少。每个朝代都是这样。”

“不过，本朝先帝建国之时，曾经有一些大臣创建了从龙之功，也就是为推翻旧朝建立新朝做出显赫的贡献，先帝为了表彰他们，敕封他们爵位，有的封为公爵，有的封了侯爵，都是论功行赏。”

“我想起来，我好像听过玉鸢的外祖父御史大人，就是在这方面立了功的。”

“是的。前朝末帝云桓宗在位时，刘御史历数云桓宗十大罪行，忧国忧民之，日月可鉴。后来先帝即位后，重新任命他为当朝御史，他一直兢兢业业，克已奉公。”

福宝听得入了迷，“那奉国公，也就是老国公爷也是立过大功吧？”

“你猜对了。老国公爷在前朝时为云桓帝镇守着雍州。先帝攻打雍州时，城内百姓患了一种很厉害的瘟疫。疫情开始流行时，百姓陆续死亡。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老国公爷命令士兵在城内建立隔离区，又命兵医救治百姓。后来城被攻陷。”

“其实当时前朝什么帝昏庸无能，国库亏空，兵力衰弱，气运已尽。但前朝什么帝说老国公爷护城不力，雍州被攻陷开了不好的头，把前朝之后的战役连连失利，都归于老国公爷身上，要斩杀他，还要株连九族。

“老国公爷以及他被关起来的家族成员，正要被斩首时，先帝已经打到了京城，前朝眼看要覆灭，云桓帝只顾逃命。老国公爷一家才幸免于难。”

“老国公爷如果没有采取措施，在那种缺粮少药的情况下，城内百姓绝大部分会死去。雍州有人口一百万，城被攻破时，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先帝很宽和仁慈，进城后爱护百姓，不滥杀无辜。现在雍州仍旧是咱们大都朝最繁华的都市，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