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奉国公府24（1/2）

所以雷玉明发怒，极力阻止孟氏与小鬼相认，气极之下，还斥责了福宝几句。

穆氏和凌晓燕二人的话，让雷玉明下不了台。凌晓燕就算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世子妃的。

“对不住了。是我心急，一时口误！”雷玉明无奈，只好草草地赔罪，并解释道，“它真的不是辰儿。”

“它是不是你们的儿子？你心里真的没有数吗？”穆氏此时也看出了端倪，孟氏眼里的神情逃不过她的眼睛，她也是一位母亲。

凌晓燕快人快语道：“这位爷，你口口声声说它不是你的儿子，你夫人却认定了是。那么当初你的儿子埋在了哪里？你们现在去看一看，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胡闹！”雷玉明转头向凌晓燕发难，“你是谁？这里是国公府，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一道声音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怎么？国公爷就这么听不得不同意见？”

“四舅舅，四舅舅来了！”福宝欢快地叫出声来。

大家循着声音看过去，果然看到顾长川锦衣玉袍，抱剑而来。

雷玉明开始头痛。锦衣卫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什么事情他们都要来插一杠子，自己想隐瞒的打算还行不行得通了？

见顾长川身着官袍，雷玉明也只得上前见礼，“见过指挥使大人。不知大人为着什么光临寒舍？”

顾长川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在下如果不来的话，就不知道在下外甥女在这里受那么大的委屈。”说罢，他伸手从凌晓燕臂弯接过福宝，紧紧地抱在怀里。

雷玉明被噎得郁闷极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在烦乱之中，无意中说了福宝一句话，世子妃和锦衣卫指挥使都在指责自己，到底是谁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顾长川拖过一张椅子，抱着福宝，金刀大马地坐了上去，“都是什么情况？不妨来本官跟前讲述一二。对了，锦衣卫贵府来办案。”

雷玉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刘辉主动走过来，“见过指挥使大人……”他巴拉巴拉一通说，将自己被雷玉明带来府里，以及在府中所见所闻，合盘托出。

顾长川微微点头，目光落到凌晓燕身上，淡淡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回指挥使，刘辉就是我要找的同乡。国公爷找来的时候，我正好与他们在一起，就一块来了。没想到福宝和世子妃也在这里！也也没想到指挥使正好来办案。真是很巧！”凌晓燕说到最后，声音里透着惊喜。

顾长川凡态度冷淡地点头。

环顾四周，顾长川见孟氏被奉国公府的仆妇拦在木棚之外，她神色哀凄，对着供桌上的小鬼娃娃，不住地叫着“辰儿”。

雷玉明见状，迅速挡在了顾长川的视线前，低声道：“指挥使大人，还请您移步至前院进行议事，此处道士要进行法事，诸多不便，还请您谅解。”

顾长川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怎么个不便法？方才那位凌姑娘不是提出了很好的建议吗？想要确定木棚下的小鬼是否为你的小公子，打开棺木看一眼，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对，对。”凌晓燕听到顾长川提及自己，立即附和道，“像国公爷这样的名门望族，即便是小公子小产未能存活，也是有准备棺木的吧？”

依着大都朝的规定，小产未成活的婴儿，可以薄棺葬入祖坟。

雷玉明心里暗骂凌晓燕多嘴多舌。又从顾长川所言中听出，他对自己府内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苦着脸道：“指挥使有所不知，我们府上的祖坟离这儿可不近。”

顾长川淡然地扫视了一下天色，“离夜晚还早呢。或者说，国公爷宁愿夫人带着这个心结过一辈子，也不愿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或者说，国公爷与这件事情有某种关联？”

雷玉明猛地一哆嗦，赶忙陪着笑道：“指挥使说得极是。我这就派人去查看。”

顾长川回头叫来一名暗卫，低声道：“你随国公爷的人走一趟，务必密切注意动态。”

那名暗卫应了一声“是”，迅速站在了一旁。

雷玉明无奈地叹口气，唤来府中的管家。让这位管家立刻动身前往府上的祖坟所在地，打开他第二个小产儿子的棺木，查看有无任何异常。

这位管家与那名暗卫立刻动身离开。

孟氏本来就已哭得几乎晕厥，此时听雷玉明有了安排，心里又忍不住萌生出丝丝希冀：有没有一种可能，里面的小鬼不是她的辰儿？她又勉强支撑起身体。

穆氏看着她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虚弱，知道劝她回去已不可能。便去和雷玉明交涉，让他在现场搭建一个临时棚子，让孟氏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

雷玉明不敢违逆世子妃的意愿，更何况顾长川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心中叫苦不迭，明明这一切与他并无实质关联，都是崔氏惹的祸，为何他还要被迫趟这浑水？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命令手下搭起了一间简易棚子。棚内放置了一张卧榻和几把椅子，又让人将孟氏缓缓扶进棚中，同时也请世子妃入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