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奉国公府27（1/2）

雷玉明听到这里，猛地把头抬了起来，面露惊喜，“父亲，您也听到了，崔姨娘离开的时候，辰儿的墓是完整的。也就是说，并不是崔姨娘挖走了辰儿的尸体。所以根本怪不到崔姨娘身上。”

老国公爷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想挥棍打过去，无奈头晕目眩，又跌坐下去。他老泪纵横，声嘶力竭地吼道：“糊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逆子。我问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梦，让崔氏代替你去祭拜我的乖孙？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但雷玉明有些犹豫，张了张口“儿子想不起来了……”

“混蛋！这才没几个月的，你就想不起来了！你敢对天发誓，你说得都是真话？”老国公爷没想到儿子为人这般不明是非，气得暴跳如雷。

“我发誓……”雷玉明正想往后说，突然想到脸上还糊着乌鸦屎，背上还疼得要命，难道方才是遭了天谴？敬畏之心顿生，抬头往天看去，恰好一群鸟悠悠飞过，他吓得改口，“儿子从来没有跟崔氏说过，应该是崔氏偷偷去的祖坟。这是真话，我对天发誓。”

“那你的印章是怎么回事？”老国公爷追问道。

“崔氏那些天已经开始代为管家，儿子记得有一次她说有份契约要盖印章。儿子想着她在娘家就学会了经商，也没多问，把印章给了她。隔了一天她就还了，说没用上。”

老国公爷面如死灰，往后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就是崔氏，分明就是崔氏，她就是害人精！”

雷玉明辩解道：“父亲刚才也听到了，她离开墓地时，坟是完好的。”

老国公爷大怒，“蠢货！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平时就对这几个妾室偏听偏信。我本想着你已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分寸，也不好多说什么，谁知你到现在还为她说话。”

“你好好想一想，辰儿变成这个样子，由崔氏供奉着。这岂是寻常人能做到的？祖宗积下的福都被你败光了！”老国公爷痛心疾首。

众人原本也有想不通的地方，此时闻言都恍然大悟。崔氏肯定是辨认了辰儿的坟地之后，借助了某种邪祟之力，将他的尸体偷走。邪祟又将其炼制成为小鬼娃娃，交还给了崔氏，由崔氏供养在国公府内。

崔氏的目的何在？大家都不清楚，但联想到老国公爷日渐衰弱的身子，以及孟氏这段时间惨白的气色，心里都有了数。

老国公爷又叫来平时崔氏外出所用的赶车人。那赶车人知道崔氏已经死了，也不替她隐瞒，将她的行程都道了出来。她去的次数最多的，就是石角胡同尽头的一处院落。

顾长川道：“昨日，兵马司查获一起案子，位置就在石角胡同某处院落，但当事人逃走了。具体情况在这里不宜多说，国公爷可去询问。”

这是真话。顾长川当晚就将此案移交给兵马司登记了。当然，涉及到邪祟方面的详情，自然不能多说，避免引起人心浮动。

老国公爷自然听懂了顾长川未尽话语的内容，朝他抱拳做了个揖，老泪纵横。

这下总算真相大白了！

小鬼娃娃靠在孟氏的怀里，流下了两道黑色的眼泪，是酸楚的眼泪。

顾长川让老管家将老国公爷送回去休息。

穆氏此场奉国公府之行，所见所闻真是惊心动魄。都说豪门贵族门楣看着光鲜无比，但不少人家内里藏污纳垢，见不得光。对此，她也有所耳闻，但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况是妾室养小鬼，并且是当家主妇早夭的儿子。这其中的每一件事，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合起来，更让人异常震惊。

她再次感觉到生活在靖亲王府，是如此幸运。靖亲王和老夫人相处和谐，孩子们也团结友爱，品行端正。

庆幸之余，穆氏也让人扶着孟氏回到了暖阁歇息，说是让刘辉他们行法事为辰儿超渡亡灵。

怡香院里人都散去了。

刘辉等人已经在木棚附近开始摆坛设法，凌晓燕在一旁当助手。

顾长川和福宝各坐了一张椅子，两张椅子紧紧地挨在一起。

而小鬼娃娃被安放在供桌上，香烛缭绕，它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福宝与它无声对话，“辰儿弟弟，方才你已经看到了，孟氏是你的亲娘，是崔氏用不法手段偷起了你的尸身，让吴仁将你炼制成小鬼娃娃。呣，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

小鬼娃娃仍旧在供桌上，但一缕青烟逸出，朝福宝端着小手，行了个礼，道：“多谢小仙成全。如果不是小仙帮忙的话，我早就带着深深的遗憾，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福宝道：“这是我师傅秋婆婆的功劳，辰儿弟弟要谢就谢她吧。”

小鬼娃娃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朝着空中拜了拜。

福宝又道：“我昨晚见你怨气缠身，现在怨气已经散了很多。”

小鬼娃娃点点头，“这是因为盘踞在我心里的谜团，终于消散了。孟氏说我是她的儿子，她口中所言的种种细节，我都有记忆。可是，长久以来，崔氏一直说我是她的亲生儿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始终是想不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