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奉国公府29（1/2）

小鬼娃娃停顿了一下，在整理思绪。“还有，有一个人叫南宫真人，马立对他的态度表面上非常恭敬，但私下里有些不服气。那人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他们多次提起过皇宫，好像是有什么任务，要往里面传递什么东西。”

“我大脑清醒的时候不多，记得的大致就是这些。对了，福宝姐姐，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福宝看着他，轻声问道：“那是什么心愿？说出来让我听听。”

小鬼娃娃深吸了一口气，“我原本是我娘早夭的儿子，我本应该顺利地参与轮回，转世投胎为人。可是因为马立和崔氏的阴谋，我变成了鬼，还被迫做了很多坏事。”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恨意，“如今，我身上仅存的精气已经快要耗尽了，我已经无法再对付马立这个坏人。而且这个坏人还活着，说实话，我不甘心。”

福宝想了想，说：“辰儿弟弟，路有不平众人踩。马立作恶多端，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为你报仇。”

小鬼娃娃琢磨着她的这一番话，脸上终于有了释意，“好，我听福宝姐姐的话。”

福宝向他作揖，“辰儿弟弟，你方才提供的那些与马立有关的信息很有用。那也是你积的功德，也谢谢你了！”

小鬼娃娃那张脸浮出笑意，它朝福宝点点头。青烟渐渐淡去，然后消失不见。

福宝将小鬼娃娃说的那些与马立有关的内容，告诉了顾长川。接着面露惘然，朝顾长川身边靠去，“辰儿弟弟走了。”

顾长川把她抱过来，目光深邃没有出声。

这时，秋婆婆突然现身了。她看着福宝说道：“孩子啊，你做得很好。虽然你没有用乾坤袋收走小鬼娃娃，但他的怨念已经消除了，这是你的大功劳。”

“而且因为你的善举和功德，你的乾坤袋收鬼数量增加了很多。相应的，你的灵体功力也得到了大力增强。”她的语气中带着欣慰和赞赏。

福宝倒是有些提不起精神，她向秋婆婆表示了感谢，但内心依然沉浸在伤感之中。

“嗯？宝啊，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顾长川看着福宝，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福宝回想着发生的这一切，慢慢开口道：“四舅舅，我其实还是有些不明白，崔氏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孟氏？她对孟氏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顾长川微微皱起眉头，“这其中的缘由，说起来有些复杂。那天，我在石角胡同，听到过崔氏与吴仁的交谈。真实情况应该是崔氏想坐上孟氏的位置，成为奉国公府夫人。”

“奉国公夫人这个位置很好吗？”福宝好奇地问道。

“嗯，正妻的地位是很高的。她是家中的掌家夫人，代表丈夫出去参加各种活动。而妾室则必须要听从正妻的安排。”顾长川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后宅中，正妻和妾室的差别其实很大。”

不过，他又补充道：“大都朝其实有律令规定，正牌夫人去世之后，不能抬举妾室为正妻。”

“那就算崔氏害死孟氏之后，也只能是妾室了。她何苦这样？”福宝不解地问道。

顾长川叹了口气，“其实，大户人家的妾室有时就能控制住正妻，让全府上下都听从她们的话。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福宝听到这里，撇了撇小嘴巴，“哎呀，太复杂了。依我看啊，要什么妾室？！你看咱们府上，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都没有妾室，就不会发生自己人害自己人的情况。”

顾长川听后哑然失笑，“你四舅舅连正妻都没有，何来妾室？”

“那叫自相残杀。”顾长川跟她总结道。

“对。四舅舅，以后你也不许纳妾室了。”

顾长川哑然失笑，“你四舅舅连正妻都没有，何来妾室？！”

“反正不行！会自相残杀！”福宝坚定地说道。

“你四舅舅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纳妾室。”顾长川摸摸她的发顶，无奈地笑道。

顾长川见国公府这边没什么事情了，便悄悄地去了法坛那边。

刘辉、李融与另一名道士正在忙碌地做法事，凌晓燕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顾长川对道士们的法事完全是外行，看得一头雾水。

凌晓燕便轻声对他解释道：“做法事的主要目的是为枉死的婴魂祈福超度。法坛上要有招魂幡和阴阳坛，摆放的是香宝蜡烛、三茶四酒，还要有纸钱。做法事的主要内容是恭请道士诵经文。”

顾长川原以为这些会很无趣，听着觉得很有些意思，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凌晓燕声音爽朗，“之前师傅在吾乡做过好多次法事，最早我也看不懂，师傅教过我一些，我在帮忙的过程中也自已琢磨了一些。”

顾长川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你了解丹药的有关知识吗？”

凌晓燕应道：“听师傅说过相关的内容，知道一点皮毛而已。比如炼丹有几个环节，有选材、进炉，提炼、凝丹、成丹等等。”

这段时间顾长川在研究无涯真人那本《玄道真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