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不合常理（1/2）

严老太太去暖阁休息后，福宝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然而没过多久，她便揣着鹩哥、抱着小黑，悄悄溜进了清音阁。

“嘻嘻，四舅舅果然在这里吖！”福宝一进门，便熟门熟路地爬上了椅子，然后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好。

顾长川拿起一块满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膝盖上，温和地问：“你要不要睡一会儿觉？”

福宝用小胖手撑着脑袋，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坚定地说：“不要！奉国公府那边还留下好多悬疑，福宝还没想明白呢！”

小家伙也是个性急的主。顾长川看着她，不由得哑然失笑。

福宝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文秀的样子——如果文秀知道崔姨娘做过这些恶事后，会怎么想？应该会恨崔姨娘吧？但也可能仍会偷偷叫她娘，就好像是崔姨娘曾经打骂过她，她好像并不太恨崔姨娘。因为崔姨娘是她的亲娘吧！

福宝又突然想到，自己的亲娘是什么样子？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会急着找自己，就像自己急着想见她一样吗？

她深深发起愁来——唉，这乾坤袋什么时候才能装满鬼怪吖！只有装满了，她才能见到爹娘吖！

顾长川见她脸色转忧，不由得问道：“乖宝，你在想什么？”

福宝脱口而出：“想娘。”

顾长川的神色也变得黯然了。顾梅娘的丧身让他们每个人都深受打击，而至今未见她的尸首更是让他们心中的痛无法平息。他的人在四处搜寻蒋远青，但蒋远青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半点信息也无。

顾梅娘是他们府上每个人心里永远的痛。

小黑似乎感受到了这种沉重的氛围，“喵呜”一声往福宝身边凑了凑，将暖烘烘的爪子搭在她胖乎乎的小腿上。

鹩哥小豆豆眼里挤出两滴眼泪，跳到福宝跟前说：“宝啊，我也想娘。”

这也是只可怜鸟吖！福宝不由得问道：“呣？鹩哥你娘亲长啥样？它在哪里？”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它。”小豆豆的眼里又滚出两滴泪珠。

“你来凑什么热闹？！”顾长川打起精神，摆了摆手，调转了话题，“乖宝，你刚才还说有事情没想明白，说来听听？”他试图缓解福宝的悲伤情绪。

“那个建丑望月，就是僵尸驮着马立逃跑前说的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吖？”福宝将注意力暂时从想亲娘的思绪中转移出来，圆溜溜的双眼又变得精神气十足。

“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顾长川拿起案头几张被他画得乱七八糟的纸，“我之前跟你说过，建丑是十二月份的别称。望月，通常是指十五日。建丑望月，就是十二月份十五日。”

“为什么马立要跟我们说这个日子呢？”福宝疑惑地问道。

“马立临逃跑前丢下这句话，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信息。至于什么信息？他话没说完，一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如果不跑的话，很有可能就会丧命。二来呢，也有可能他有意为之，不把话讲完，好引起我们的注意力。”顾长川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好狡猾吖！话说一半，让我们去猜。”福宝重新用小胖手支着脑袋，皱起了小眉头。

“我还了解另一种传闻，那就是民间有说法，十五这天夜里月亮最圆，是百鬼夜行阴气最重的日子。”

福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是说这天在外头游荡的鬼最多？”她的心中开始跃跃欲试，乾坤袋又有福了！她在心里开始摩拳擦掌。

“是的。这天夜晚鬼最爱出来搞事情。”顾长川点点头。

“是马立要在那晚要干坏事吗？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福宝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是的，这确实不合常理，也许并不是马立本人，而是其他什么鬼怪想要出来做恶事。”顾长川用手指轻轻叩着桌案，边思考边说。

福宝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皱着小眉头问道：“他跟我们是死对头啊，怎么会好心提醒我们呢？”

顾长川苦笑着摇摇头，“这确实让人费解。但我会派人密切关注可疑的地方，看看马立到底有何用意。”

福宝担心地问道：“这么多地方，你怎么可能都盯得过来呢？”

顾长川则轻松笑道：“其实可疑的地方并不多。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讨论吗？马立在京城作恶不是没有目的的，他们肯定有针对的目标。”

福宝想了想，得意地仰起小脸蛋，“对哦，你说他们的目标就是大都朝的忠臣老将，对吧？”

顾长川点点头，“没错。你看咱们府、刘御史府、奉国公府，虽然这些府邸看起来互不相连，但实际上它们是有关联的。有一条线将它们串在一起。那就是这些府的主人对大都朝绝对忠心耿耿。”

停顿片刻，顾长川继续说道：“在石角胡同，崔姨娘和马立的对话中提到，是马立主动找到崔姨娘，说要帮助她在奉国公府上位。这恰好是崔姨娘的心愿，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后续就发生了马立帮崔姨娘养小鬼娃娃来谋害正牌夫人孟氏的事情。”

“马立主动帮崔姨娘，不仅仅是在谋害国公夫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