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诚国公府4（1/2）

福宝便说起在诚国公府给谢菇兰治病的情景，“谢婆婆就是那一年生病的，整个人变得呆傻而安静。然后昨晚突然发疯了。我给她行了针。”

“等等！”顾长川突然觉得这个谢菇兰的病情，他似曾相识。

福宝：“……四舅舅，怎么了？”

顾长川一把将福宝抱起来，“乖宝，四舅舅想麻烦你救个人。你现在体力恢复了吗？”

福宝不明所以。但她连连点头，“福宝睡一觉就好了。”

“银针在你身上吗？”

福宝拍拍小布包，“呣，在的。”

顾长川拿起一件大氅将她包上，抱着她快速出府。骑着马朝皇宫方向奔去。

在角门处他勒马跳下，看门的打招呼的话还未出口，就见他闪电般飞奔而入。门房连连摇头，看来顾指挥使又遇到了紧急情况。

顾长川径直跑到舒青宫门口，大力拍门。小得子来开门，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顾长川急促问道：“永贵在哪里？”

“小的将他关在厢房里。”小得子指了指方向。

顾长川伸手拨开他，抱着福宝冲过去，他已经听到了惨叫声，那是老太监永贵发出的。他踹开其中一间厢房门。

借着窗子透进来的光线，顾长川看到永贵的手脚被捆着，躺在地上扭动哀嚎。

离得近了，福宝看到了永贵的脸，忍不住叫了起来，“四舅舅，他这样子跟谢婆婆很像！”

“乖宝给他行针吧？”

“好！”

顾长川扭叫小得子过来，两人联手将永贵紧紧按住。

有了给谢婆婆行针的经验，这次福宝的速度很快，她将永贵体内蛊虫上行之道封住，也让蛊虫暂时无法行动了。

永贵渡过了这次难关。

顾长川让小得子叫来了胡公公。说要带永贵出宫，给他进一步看病。

胡公公自是求之不得，派人将永贵送到了卫所。

原来顾长川一个时辰前，从舒青宫经过时，听到里头传来嚎叫声，上前拍门相问。他从小得子那里得知，是永贵突然发病了。

顾长川对永贵印象深刻，便进去察看一番。见永贵情况危急，当下便让人去请医官和胡公公。

医官前来诊断之后，给永贵开了药，说服下后病情不好转的话，得赶快把人扔出去。

顾长川命卫所之人将永贵好生看护，然后抱着福宝回府。

他守护在床边，看着福宝带着浓浓的乏意入睡，又等到她醒来。

“四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来？”

顾长川见她睡一觉后面色恢复了红润，这才道：“正如你发现的那样，永贵和谢菇兰病情是一样的。”

哇！又到了分析环节！福宝道：“是的呀！我发现这个永贵公公也是中了蛊术。”

“蛊术？我好像听说在西南那边有这种邪术。”

“嗯嗯，婆婆也是这么说的。就是施法的人把一种虫子放进别人的肚子里，达到害人的目的。”

“原来如此！谢菇兰是老诚国公的妹妹，永贵是宫里的太监。这两个人可以说毫无相关，为什么他们会被人施蛊术呢？”顾长川觉得这一点让人疑惑。

“谢婆婆是云桓宗31年生病的，永贵公公呢？”福宝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对！这便是共同点，永贵公公也是这一年生病的。”顾长川冷静下来后，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前次路过舒青宫，见过永贵。当时他不知怎的，冲出来拦住我的去路。我见他情况怪异，特意跟司礼监了解过。”

“永贵原本是寿康宫的小太监，他正是云桓宗自焚那天突然变得呆傻了。对了，云桓宗自焚就在寿康宫，除了他之外，寿康宫殿内侍候的小太监都陪葬，全被烧死了。”

顾长川把情况跟福宝说了一遍。

福宝道：“难道这个蛊毒是宫内人下的？”

“应该是这样。那天咱们大都朝先帝太宗，已经占领了京城，包围了皇宫，宫内并无外人。而永贵也没有外出，所以那个下毒之人必须就隐藏在宫内。”

说到这里，顾长川身上有了寒意。下毒之人现在哪里？在宫中继续隐藏到现在了吗？

不过，他很快摇摇头，已经过了几十年，大都朝皇宫并没有出现如永贵这样的病例。这说明那人很有可能不在宫中。

然而，顾长川很快想到马立曾经自由出入过皇宫，跟马立接触过的那位叶公公突然落水而死，这意味着大都朝的皇宫，也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是铁板一块。

顾长川后背开始感到冷汗涔涔。

“可是，谢婆婆并没有生活在皇宫之中，她怎么也会中蛊毒呢？”福宝顺着顾长川的思路往下猜，感觉遇到了挫折。

顾长川行过成年礼之后，就到了锦衣卫。对于福宝这个问题，他很快就有了答案：“那下毒的人也可以出皇宫，这样就会和谢菇兰有交集。”

“对哦。这样也很有可能。”福宝点头，“我想起来了。韦老太太说过，谢婆婆是上香回来后生病的。她还说，谢婆婆待人很好，居于深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