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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八)(1/1)
李旧年其实不太明白范拾月为什么突然将一个歌舞厅就这样交给了她。若不是范拾月是个女人,若不是范拾月并没有明确地表明要什么回报,她一定要以为范拾月是同别人一样宠戏子赏玩了。
日子过得久了,李旧年才渐渐摸索出范拾月的性情,不得不说,她将一个漂亮女人的任性发挥到了极致,虽然她的确有这个资本。 她行事做派简单极了,没有旁的原则,只一个:看心情。
或许,最好的解释是,范拾月那日恰好心情不错,而李旧年的笑容,又恰好闯进了她的眼里。
百乐门的台阶是上海滩的声乐场所里修得最高的,阶上铺着长长的红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红毯上却很少留下泥土印儿,大概是富贵人家不大走路,鞋底儿都干净得很。象牙制的门把手镶了金边,金碧辉煌的圆头屋顶高高地耸入暗夜里,反射着星辰灯火交织的光。
范拾月带着李旧年一行人绕过了高大的正门,在侧后方的小门下了车,两旁立了两排身着黑西装的保镖,见到范拾月齐刷刷地低头:“大老板。”
范拾月点头,径直由专道上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是专为不愿抛头露面的达官贵人们准备的,在二楼悬着隔出了一层木质看台,用镂空雕刻的软橡木做窗,雅致又舒适,视野也开阔得很。
刚踏进包厢门,便听得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唤道:“老板。”声音如黄鹂轻啼,又带有三分惯常的勾引,只怕男人们一听便骨醉。
李旧年皱了皱眉,擡头却见一位妙龄少女站在范拾月面前,一袭艳红的束腰长裙包裹着似雪的肌肤,远黛眉,桃花眼,脸颊上有两弯浅浅的笑靥,一颦一笑娇媚如花。
她娇笑着迎上来,热情地挽住了范拾月。
“如诗。”范拾月似乎很受用,脸上笑意更深,眉脚眼梢勾出夺目的风韵。她拉过如诗的手,带着她到一旁坐下。
李旧年只觉香风扑鼻,有些不自在地吸了吸鼻子。却见一旁的范拾月微启樱口,咬过如诗递上来的一块新鲜瓜果,同她笑:“你近来风头大盛,陆署长时常来瞧你。”
如诗又贴心地为范拾月递上了用香氛熏过的手帕,乖巧答道:“全是老板□得好。”
范拾月用手绢点了点嘴角,又弯着嘴角同她亲切地闲聊。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如诗便下楼准备今日的歌舞。范拾月站起身来,抱着胳膊走到窗前,偏头瞟了一眼,阿虚便唤来了日常管事的王叔。
王叔垂着手站到一旁,萨克斯舞曲旖旎奏响,一楼舞台上繁花似锦,如诗已然风情万种地开唱,一举一动勾魂夺魄,身段妖娆妩媚,歌声里的每一个字儿仿佛都带了蜜糖。。
范拾月垂着杏眼瞧着她的表演:“将她关五日禁闭。”
阿虚一楞,数秒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如诗。
范拾月擡手揉了揉脖子,懒散道:“香粉扑得太重,同人靠得太近,太腻。”
她连着说了三个“太”,阿虚便知她是恼得厉害了。
百乐门的头牌,最紧要的是知分寸。
李旧年盯着她揉捏的动作,还在回想她方才同如诗言笑晏晏的模样。范拾月似乎觉察到了李旧年的目光,回过头来瞧了一眼,还未开口说话,便有随侍进来报:“方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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