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十四）（1/1）

李旧年学得很快，不仅生意上的手腕学得十足，连范拾月的厚脸皮似乎也有所涉猎。范拾月每每听着阿虚回报，想起那张冷眉冰目的脸，总想破坏性地伸手捏上一捏，感叹：“真的是很好用啊。”

李旧年此刻坐在暗暗的地下室里，等着方慎之手下的赵老板来谈烟草生意。这日天凉，她裹了一件长款的羊绒大衣，精良的裁剪裹着她的瘦削的肩膀，纤细的腰身，翘着的二郎腿上瞪了一双黑色的羊皮短靴，潇洒中竟透出了一丝奇异的风流。

屋里的烟味重得很，她将胳膊搭在椅背上，拇指揉按着太阳穴，细碎的刘海扫过微闭的凤眸。

赵老板来得很迟，底下的人为他拉开椅凳，他慢悠悠地坐下，夹着一根深褐色的雪茄手顶了顶帽沿，将李旧年带去的资料随意一翻，又擡头，装模作样地打量了李旧年一番，在她的胸部扫了几个来回，突然轻佻地笑：“哟，新人儿啊。”

李旧年挑眉看了他一眼，食指弯曲抵住了鼻尖。

赵老板对她的反应似乎很不满，吐了一口烟，再开口狂妄又不屑：“怎么，范拾月被男人玩够了，开始玩儿女人了？”

李旧年觉得鼻子有些痒，皱眉揉了一揉，又轻轻地打了个喷嚏。对身后站着的兄弟擡了擡下巴，便起身裹裹大衣，擡脚走了出去。

回到公馆里头范拾月正在吃饭，左手托着碗，嘴里细细地嚼。见她进来，大老远地便笑眯眯地打招呼：“年姐回来了。”

李旧年对她的玩笑性的称呼相当无奈，脱了大衣交给真嫂，范拾月便招手唤她过去吃饭。

丫头进来添了碗筷，李旧年神色如常地端起碗。范拾月也不看她，夹了一筷子菜，闲话家常一般问她：“叫你去谈生意，生意没谈回来不说，却听说你手下的人把人家打了一顿，这是什么道理？”

李旧年不答，送了一点米饭进口里。

“他说了什么？”范拾月瞟她一眼。

李旧年轻哧：“说你玩女人。”

范拾月将筷子搁下：“不是这一句。”又接过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一手支着下巴，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李旧年喝了一口汤，不再言语。

“不说？”范拾月眼神儿一冷一媚地眯，站起身来：“去后院儿里头跪着。”

李旧年放下碗，用纸巾擦过嘴角，转头便往后院里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