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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二十二)(1/2)
旧仓库里阴冷得很,有生重的铁锈味,四周的杂物堆得乱七八糟,地上铺了重重的一层灰,角落里的蜘蛛网结得很多,一副荒废已久的样子。
范拾月被绑在中央的凳子里,面前有一张破旧却干净的木桌,粗劣的麻绳紧紧地陷进衣裳里,娇嫩的手腕被勒得泛红,她却闲闲地坐着,饶有趣味地观赏着仓库四周,似乎面前是一幅画绝好的风景画。
守着她的那个年轻人被她打量得不耐,从沙发上站起来,正想出去透透气,仓库门吱呀一声开,进来了一个体态肥硕的男人,冬装穿得厚,男人便更显得臃肿,他压低了帽子,围巾将脸遮住,只依稀能瞧见一双眼。
男人冲年轻人点点头让他出去,自己将拉开范拾月对面的椅子坐下,厚实的手掌习惯性地按压在桌上,将一份协议和一支笔放到范拾月面前。
范拾月探头细细地看,又笑着故作惊讶地挑眉:“这么多钱。”
男人刻意哑着嗓子:“范老板一定值这个价。”
范拾月瞧了瞧手腕上的淤青,心疼地叹气:“吴老板,我晓得你要填补赌债的亏空,买卖没谈成,也用不着来这一招。”
男人一惊,压低的嗓子止不住尾音的颤抖:“你认得出我?”
范拾月但笑不语,眼神却朝他肥腻的手掌上一荡。自然认得,还因为这双手费了自个儿精心
挑选的红木桌呢。
“既认出来了,便更不能放你走了。”吴老板将围巾拉下,皱着的浓眉透着一丝狠戾。
范拾月无所谓地耸耸肩,将头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眼一闭就要睡觉。
仓库里登时安静得诡异,只能听见范拾月平和的呼吸声一起一伏,范拾月没了动作,吴老板反倒有些坐不住,紧张地喝了一口水:“你竟还睡得着。”
范拾月叹气,这样的智商和胆识,能进化成人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竟还学着旁人玩绑架。
“我年姐会来救我,若是让她瞧见我的黑眼圈可不妙了。”范拾月语气真诚又轻松,半点不慌张,好似比吴老板更期待好戏的开场。
“年姐?”吴老板眉头拧得更紧。
“在这里。”磁性随意的声音响起,一个瘦削高挑的短发女人斜斜地靠在仓库侧门,左手拎了一只大大的皮箱。
她穿着一身裁剪利落的大衣,蹬着近膝的长靴,不请自来地走了进来,熟稔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同吴老板微笑算打过招呼。
“你的人?”吴老板受的惊吓可不小,厚厚的手掌握在一起,颇有些滑稽,“竟找到了这里。”
“我找到的可不止这里。”李旧年话有深意地提醒他。
吴老板正要出去喊人,李旧年风轻云淡地向范拾月汇报:“两百兄弟已经带上家夥将这儿围了。”
范拾月莞尔,眨着眼睛看吴老板。李旧年在沙发上靠坐了一阵,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啊,对了。”
她将拎来的木箱提到吴老板面前,再蹲下打开,里头是一堆黑乎乎的零件,她手下动作不停,迅速地组装,然后素白的手将枪管儿一支一支摆到吴老板面前,f16,su27,双风。
吴老板的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李旧年依旧蹲着,擡头真诚地同他商量:“吴老板比较喜欢哪个型号?”
吴老板冷汗涔涔,正要说话,方才出去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俯身在吴老板耳边说了什么,吴老板的瞳孔迅速放大,急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陷进肉里的小眼在“狼狈为奸”的范拾月和李旧年身上迅速扫过,面上不甘心地涨红,脚下却一刻不停,一转头便往外头逃。
李旧年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来,替范拾月松绑。范拾月失望地撇嘴:“好不经吓。”
李旧年替她揉着手上的手腕,刘海垂下在鼻尖投射出阴影。范拾月问她:“两百兄弟呢?”
“来了两个。”李旧年头也没擡。
“被绑的可是上海滩第一女老板。”范拾月挑眉,好心提醒她自己的重要性。
李旧年不紧不慢地添了一句:“另派了八百兄弟去砸了他外滩五间铺子,绑了他一家老小。”
原来李旧年方才说的“找到的不止这里”指的是这个。范拾月眼睛眯起,愉悦地笑,点上她的鼻尖:“我们可不是黑帮。”
李旧年也从善如流地点头:“嗯,正经生意人。”
范拾月瞧着李旧年收拾好桌上的枪支,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哪里来的这么多枪?”
李旧年提步往外走:“截了你的军火生意。”
范拾月脚下一顿,心疼得不行:“一支枪管儿可是两千块大洋。”
李旧年凉凉地拿她的话回敬她:“被绑的可是上海滩第一老板。”
外头的冷风一瞬间往脖子里灌,乍见光亮,范拾月不适地缩了缩瞳孔。
李旧年转头见她依旧不展的眉头,瞥她一眼,“要钱还是要命?”
“要很多钱的命。”范拾月理所当然地弯起眼角。
李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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