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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四十五)(1/1)
淅淅沥沥的雨季一过,上海的天说凉便凉了,这一年似乎染了战火的萧索,连秋日的黄叶都没有挣扎,早早地便落了一地。街道上的行人不多,黄包车玲玲跑过,带起地上铺满的梧桐叶。
十来岁的报童扯着嗓子叫卖,报纸上原先印着“拾月围城”的地界全改作了范拾月因贩卖军火锒铛入狱的消息。
曾经翻手云覆手雨的百乐门老板范拾月,顷刻间便败了彻底,闲暇时茶楼里总有一些细碎的谈资,有人高深莫测地欲言又止,仿佛知道一些隐秘的□。
李旧年从茶楼里谈了生意出来,耳旁钻进零星的言语,她眼皮子也不动一下,手下的弟兄开了车,她便径直钻了进去,轻言细语却冷冷清清地说:“回去。”
她依旧住在范拾月的公馆,她同殷正谈过条件后,除了范拾月的军火生意以及外滩十三间铺子悉数充公之外,其馀的正经生意全由她接手,包括那一个歌舞升平的百乐门。只是与范拾月不同的是,如今她同殷正交好,倚靠宋美派,旗帜鲜明支援抗日。
公馆里伺候的依旧是那些下人,她也似乎没有变动的心思,偶有几个从前背地里嚼舌根的大丫头颇有些战战兢兢,却见她没有旁的反应,才将心稍稍放了回去。真嫂手脚依旧利落,只是再不轻易同李旧年讲话谈心,李旧年偶然问了,她也客客气气的,不越矩半分。
李旧年回到公馆后径直上了二楼的书房,阿虚在一旁候着给她瞧文件。她依旧点了阿虚跟着,似乎并没有什么禁忌,只一样——不能从他嘴里听到任何与范拾月有关的事情。
虽说是有个这个忌讳,范拾月的消息却也免不了往李旧年耳朵里钻。
汇报过工作之后,新跟着的小钟瞧着她的脸□言又止,李旧年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往桌上一搁,偏头瞧他示意他说话。小钟却不知为何一瞬间红了脸,语速飞快地回报道:“看着监狱的阿六说,范老板……不,范拾月被几个不知好歹的弟兄轻薄了。”
“轻薄?”李旧年交叉的双手一紧,眉头皱起来。
“说是摸了几回,其馀的,估量着也没有太大胆子。”范拾月是李旧年下令要好生看着的,小钟也知此事可大可小,慌忙回道。
李旧年食指搭在桌面上敲了几回,起身拉过椅背上的大衣:“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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