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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六十)(大结局下)(1/2)
阿虚叹了口气,还没说话,车前方的玻璃上却撞来了一个满身泥土的身影,撞得狠了,好容易直起腰,才发现他头上脸上都蹭了半干的血迹,湿黏黏地糊在脸上,阿虚废了好大的眼神才瞧清他是手底下的小钟。
小钟着急地拍着车窗,阿虚才刚刚摇下一半,他也顾不得理顺气息,便喘着粗气回报:“找
着年姐了!”
范拾月一楞,坐直了身子,嘴唇竟然干涩得厉害,她涩着嗓子问他:“在哪里?”
小钟是头一回同范拾月直接说话,一紧张话语便有些磕巴:“我……我手底下的兄弟说……瞧着她往范公馆……”
一句话还没说话,范拾月便转头拉了车门,高跟鞋一踏便要下车。虽然公馆离这里并不算远,如诗却本能地拉住了她的衣角,范拾月瞧着她担心的面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用力地捏了捏,才道:“你先走,我找着她便来寻你。”
说罢放开她的手,直起身子对正要开口的阿虚说:“你去再弄一张票。”又侧身对小钟和侧座的弟兄吩咐:“你们俩护着她们先去码头。”
她的话语低低,却不容拒绝。两句话说完,抿了抿唇,又低头对如诗一笑,摸了摸如诗的耳发,才转身离开。她知道如诗懂得,李旧年,她必须亲自去找。有些话,也只能她亲口对李旧年说。
如诗眼瞧着她离去,背影在硝烟漫天,黄尘遍布的背景下竟显得出奇的瘦弱,原本冷心冷情的范拾月竟然在她的面前为了一个人,抛下唾手可得的安稳,在枪林弹雨中奔赴而去。
很久之后她想起范拾月最后的那个笑容,竟然觉得干净得不像话,耀眼得不像话,纯粹又充满希望。
范拾月到达昔日的小公馆时,胸腔居然莫名的起伏不定,紧张得心脏都在抖,似有若无的拉扯让她连呼吸都疼起来。
她没来由地想起了一句诗:近乡情更怯。
她是真的情怯了。情怯到勉力平稳了好几次抖动的指尖,才吱呀一声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公馆里空荡荡的,家具都蒙了白布,觉察不出有人的痕迹,高跟鞋在大厅里一步步地踏,扬起细细的灰尘,一擡眼竟然走到了楼梯下边,太久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胖了还是瘦了,也不知道如今自己这样憔悴的模样,她还会不会喜欢。
她恍惚着往旋转的楼梯上瞧去,依稀记得从前李旧年刚来的时候,就这样站在楼梯上头,她故意扬着红唇调笑说有些喜欢她了,满意地瞧见那个倔强又清冷的眸子里头一次印出她娇小的影子。
回忆起来,范拾月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她原本想踢脚直接迈上去,想了想又缩了回来,用唾沫湿润了一回干涩得生疼的嗓子,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李旧年。”
话一出口,她便惊讶於自己语气里的温柔,有一种叫做想念的情绪将她的肋骨胸腔涨得满满的,溢出来都生疼。
寂静的屋子里却只有她自己的回声。她又轻声唤了一句:“阿年。”
她有许多许多的话咽在喉头要同她讲,只要她应她一声。她想要问问她,什么金钱地位,什么财富名利她都不要了,她一无所有了,她还肯不肯跟她走?
门口有轻微的响动,一丝阳光从缝隙里泄出来,堪堪照到范拾月脚边。范拾月低头瞧着那点光影,心脏不敢置信地跳动,调整了几番表情也不敢回头,脑子里钝钝的,竟然想不出头一句话要说些什么。
“你……”她刚想转头,却听“嘭”一声巨响,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枪响,直到刺鼻的硝烟味不受控制地往她鼻子里钻,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痛。
她支撑不住趴跪在地,眼神只来得及瞟到自己脚腕上的两个可怖的血洞,粘稠的血液或者血泡汩汩地往外渗,流到她洁白如玉的脚掌中去。
她一手撑着自己沈重的身体,咬着下唇用力扬着头,透过门口耀眼的光线,只能见到一个瘦瘦弱弱背光的剪影。待那个剪影踏到阴影处,她才稍稍瞧清了。
才只看到那人的半张脸,她便忍痛冷笑:“是你?”
那人穿着深紫色的套装,羊毛外衫价值不菲,一头长发盘在脑后,原本的齐刘海现在斜斜地偏分,礼帽的黑□格下依旧是淡薄柔弱的五官,只是原本楚楚可怜的神韵被冷凝决绝的眉目所取代,手中的枪管还冒着白烟,黑洞洞地对着范拾月的心脏。
这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君顾。
范拾月这才晓得,哪里有什么李旧年,不过是请君入瓮的骗局罢了。
君顾见她的神色,走近了些,颇有些好奇地启唇:“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范拾月将撑着的手换了个姿势,挪动着凑到楼梯边,背靠着阶梯躺着,明明嘴唇已经毫无血色,明明冷汗直流的脸上已发青,她的神色却似闲庭散步一般随意,她扬了扬眉,撇撇嘴:“你原本便是卧底。”
君顾冷着眸子睥了她一眼,问她:“你知道?”
范拾月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怀疑。”
君顾皱着眉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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