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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纰漏(1/3)
第十章 纰漏
竹里馆里的大多数世家子弟都没有读万卷书的决心,他们只是来书坊里坐一会儿,装一下儒雅的翩翩公子,便立刻扬长而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段书锦痴心妄想想做才子的笑闻疯了似的传遍上京,不知又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这位侯府长子。
听着仆从传回来的这些消息,林良弼心中一阵快意,连脸上和身上青紫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似乎在他眼中,毁坏段书锦名声,让他一辈子被困在上京笑柄这个名号之内,是比痛打段书锦一顿还要严酷的惩罚。
好像这样,身份尊贵的段书锦就和他这种不受宠丶不得重视的高门庶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段书锦比他还要不堪,毕竟连他这种高门庶子都能肆意凌\辱段书锦。
一直堆积在心的郁气散去,终於报了受辱之仇的林良弼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子,起身往竹里馆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带着酒气丶醉醺醺的人忽然出来拦住他。
林良弼猛地蹙眉,下意识想发火怒骂,却发现拦住他的人长发披散,衣襟大大敞开,手中握着白玉酒瓶,似乎是竹里馆并不常出现的大老板。
林良弼是将军府的庶孙,虽不如嫡系受宠,但身份地位仍比大多数人高出一大截。
而程如墨不过是从外乡来到上京的一个不起眼的人,虽然开了上京最大的书坊,钱多得钱庄子装不下,但注定无权无势,只配被人玩弄於鼓掌中。
照这样来说,林良弼是不应该惧程如墨的,此刻他却收敛了放肆的作态,端正行了一礼:“程老板。”
“林公子安。”程如墨强撑着醉意,睁着明显迷乱的眸子看着林良弼,哑声和人打招呼。
他明显神思不清醒了,打完招呼后竟想伸手去拽林良弼的衣袖,声音含糊地追问:“林公子今日不买策论回去吗?”
这个问话让林良弼身形刹那间僵硬了,他人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直楞楞瞪大了眼睛,脸稍稍涨红,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攥紧成拳。
程如墨是竹里馆的老板,没谁比他更清楚书坊买策论的规矩。
若问天下最见风使舵的人是谁,那必然是竹里馆的人无疑。
竹里馆的策论一不卖寒门子弟,二不卖高门庶子。
仅仅因为是庶孙,就算林良弼有将军府这样显赫的家世做支撑的,当初也被竹里馆拒之门外,任他如何威胁或许下重金,也没有分毫的改变。
后来因为他搭上了段远青,看在段远青和宣平侯府的份上,竹里馆才不情不愿卖了策论给他。
而如今,他已和段远青闹翻,被拒绝登门宣平侯府,连带着在将军府的日子也不好过起来。
一向爱见风使舵丶做墙头草的竹里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既然知道,程如墨还来问他买不买策论的事,无疑是羞辱人。
要不是林良弼暂时还不想得罪程如墨,且看在他是个醉鬼的份上,他早就一拳打在他脸上去了。
令林良弼想不到的是,程如墨竟不是要羞辱他,而是真的想要卖给他策论。
程如墨略歪着头,动着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口齿不清道:“你的策论……我一直给你留着,就在……就在……”
他的手在空中胡乱划着,林良弼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丞相府的小公子宋元白和他的侍从。
他的侍从手中正拿着一张特殊的布帛,上面写满洋洋洒洒的字迹,一看就是竹里馆特制售卖的策论。
燕朝历来有文武之争,到了当今皇上昭明帝这朝,文武之争更加到了一个不可调和的地步。
任由此发展下去,燕朝国本必损,昭明帝便擅自出手调和,让内阁阁老之女嫁与当时尚未封侯,只是空有几番胜仗实绩的段成玉。
这本该是文武之争有所缓和的美谈,然而段成玉此人带兵打仗如有神助,屡屡大胜,飞速封官进爵,转眼间就与阁老之女的身份平起平坐。
段成玉不是困在池中的鱼,而是遇风化龙的金鳞,他不喜欢受困於人,也不会受困於人,哪怕那人是昭明帝也不行。
所以成亲五年间,段成玉极少归府,而短短五年,谢阁老之女就忧思过度,弃世而去。她离世三年后,段成玉另娶林将军之女林花琼。
谢阁老一生仅得一女,女儿亡他自然也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撒手人世。
昔日门庭若市的阁老府转眼间就门可罗雀,被当朝丞相宋翁取而代之。
丞相宋翁拥文,而宣平侯段成玉和林老将军拥武,两派斗来斗去,文武百官的关系再无转圜的馀地。
林良弼身为将军府的人,自然是看宋元白这个丞相府小公子万分不顺眼的。
此刻见宋元白还想抢属於他的那份策论,林良弼当即便忍不住了,快步走过去,擡手就抢走了策论。
竹里馆策论有限,每一份策论都独一无二,向来只有天潢贵胄丶世家公子之列才有机会买到。但要真正买到策论,往往靠抢。手快有,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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