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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 献祭(1/2)
第0020章 献祭
一直到上初中前,我对付秋白都报有渺茫的幻想。
或许是小学课本上描绘伟大母爱的文章太多了,给天真幼小的我一种错觉,觉得天底下不可能有不爱孩子的娘。
一定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多,一定是因为母亲太忙,总会不自觉地忽略我。
我那时还小,没长开,混血的五官挤在一张小脸上,着实算不上好看。所以没能让付秋白早些从我身上找到压榨的价值,让我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个害她失了富佬正妻身份,拖在她屁股后的大负担。
她早就没了应付我的耐心,唯有在我生病时才会大发慈悲拉扯我一把。
年幼的我有些小聪明在身上,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疯狂地利用,以汲取少的可怜的母爱。
我放纵丶甚至主动让自己生病,一个月会告假回家一两次。
躺在床上,感受着付秋白轻轻触摸我的额头,我会欢快的想,看啊,妈妈还是爱我的。
直到付秋白再也受不了我频繁住院的开销,懒得再伺候我忙前忙后。
她对着卧床的我崩溃地喊:“病病病三天两头生病,干脆别治了死了算了!”
这句话宣告着我对母爱幻想的破碎。
付秋白什么爱也没给我,却让我在很小很小时,对如何追逐所爱,有了病态的见解。
为了奔赴那一点点温暖,我会绞尽脑汁,用尽手段,自私丶又舍我。
我听说过燕鸣山拿了一幅人像画去参赛,但画里的人,恐怕没谁认得出。
联想到我曾见过的燕鸣山那些抽象的,不知所云的画作。我判断那副画里的人甚至可能根本不存在,或者压根不是人。
男人说那是他,於是我也说那是我。
我卑劣地为自己拓下燕鸣山的烙印,抢占着那个存在丶或不存在的人的位子。
我强行给我和燕鸣山系上了条看不见的绳子,却没问过燕鸣山同意或否。
被燕鸣山重重甩到墙上时,我脑袋里飞速闪过思绪万千,却唯独没有后悔,或是想要放弃的念头。
忍痛时咬地太紧,嘴唇破了道口子,往外流着鲜血。
“你到底想干什么?”
燕鸣山离我很近,我得以看清他眼中的怒火。
好似要把我烧净。
“想帮你。”我舔唇,将血吞尽。
我听见他笑了声,震动着我的耳膜。
“怎么帮?靠什么帮?”
“靠送水,送吃的,靠跟踪,还是靠死缠烂打阴魂不散?”
他知道啊。
原来他全部都知道。
我那些隐秘的,见不得人的,堪堪明白缘由的,掏空了一切的。
戳穿了我阴暗的快感丶轻蔑丶高傲丶冷漠丶和无法掩藏的慌乱。
燕鸣山的眼里有这么多情绪,仅仅是捕捉和分辨,就让我难以喘息。
在阴暗中对燕鸣山观察捕捉,我编织过无数种样子的他,却独独设想不到眼前的这一种。
令我害怕,令我陌生。
令我,想要臣服和归属。
我想,我眼里的恐惧或许太过明显。
燕鸣山的视线触及我的眼底,恍惚了片刻,拽着我衣领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他的理智逐渐回笼,慢慢变成我熟悉的样子。冷漠冰凉,像个机器,拒人千里。
“我的事情,我不需要丶也不喜欢任何人插手。”他朝后退了几步,我和他的距离於是再次变得一臂之外,却触不可及。
他整理了衣袖,擡眼,朝我看过来。
“你所谓的那些帮助,打乱我的计划,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转身,他朝画室走去。
“回吧,以后东西我不会收,你我也不会见。”
“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
我靠在墙上,偏过头,看他一步步远离我,看他背对着我。
我於此刻明白,我或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了解燕鸣山。
可同时,燕鸣山也一丁点不了解我。
什么样的心思对我来说算是浪费?怎么样落空的努力才会让我认为是徒劳?
什么是我的死缠烂打,我究竟有什么能够为他所用。
他通通不清楚,通通不了解。
所以我喊了出声,要他知道,要他明白。
“其实你可以利用我。”
燕鸣山停下了脚步。
手握成拳也在微微颤抖,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恐惧,而是极力平覆着的兴奋。
“那人是老师吧?领导?地位很高?”
“他纠缠你多久了?一个学期?一年?”
“你生气,是怕我横插一脚会让他恼羞成怒,转头告诉你家里的人,对不对?”
我笑了起来。
“那就撇清你自己,全部推给我好了。”
“矢口否认,把我变成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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