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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节(1/2)
继别人的儿子为嗣子,“老爷正是春秋鼎盛之际,何可要以他人为子?便是旁家有过继的,也大多是夫妇无法育子又年岁大的。”
张汪早惆怅了一天了,此刻年节里喝了有些微醺,反倒是看开了,安慰夫人,“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那是家祖的意思,又怎能推托。”
被子嗣压力哽了多年的山氏,但只一想到这些年来的委屈,又想到如今连自个儿的小家都保不住,更是抹了眼泪。
张汪看了又急又悔,扶其背安慰,“夫人这又是做什么,大过年哭不得。”
“老爷,我是心里难受啊。”山氏捏着帕子,却连声都不敢哭出来,“我自然是知道这是长辈的意思违背不得,这里还是在本家,人多口杂,便是这心里再煎熬,我也得给老爷赔着笑脸好好待这些亲戚。”
“可我心里再难受,又怎比得上老爷您呢?家祖他这般说,您心里又该有多痛。这都是骨肉至亲。”
张汪叹气,可不是吗。
这世上该有多少人打着骨肉的名号算计至亲之人。
老太爷想着自己的小儿子,那张汪何曾也不是他的子孙了?
但男人毕竟还是要脸面的,虽说自家这事让人恼火,张汪在妻子面前还得为自家留些面子,却又实在说的有口无心。
“祖父也是想得周到罢了,至多到了往后咱们有了亲生子,重改了族谱就好,过继子毕竟没亲生子贵重。”
这话别说山氏不信,连张汪自己都不信。
族谱哪里是好修改的,这过继容易,到时开除就难了。
但此刻却又别无他法。
汉朝是个以孝治国的时代,这样的封建时代背景下,崇尚的是“忠孝”,哪怕君主不贤,长辈不慈,都要提倡个“愚忠愚孝”。
过继堂弟这事和继承家业这事一样,都是由长辈单方面决定,而张汪自己只有执行权,没有决议权。
夫妇俩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拖。
虽然祖父先给了暗示,他们却还没傻到自己去要求接了孩子过来,见了自家亲戚,也依然是平日的态度。
好在老爷子阴毒是阴毒了点,还算是照顾着点大孙子的感受,也没立逼得把孩子送过来。
求仁得仁(一)
老爷子张承是极想留张汪在家长住下来的。
原本腾出给他们住下的就是原嫡长子张坚的院子,暗示也好,明示也罢,在现在这个光景下,也算是名正言顺的。
更何况张汪还侍奉着伯父张坚的寡妻宁氏。
只是张汪待住了几天,就去辞别。
理由也是现成的,“正月给祖父及各位长辈拜年是孝道,然而现在家里大婶母孤身一人在家,她於孙儿有养育之恩,孙儿也该回去好生奉养。”
老爷子是真不想让他离开,但张汪的理由也是正当。
其实细想下,这理由也算不得什么,赡养宁氏不过就是一句话,接到祖宅来也一样是赡养。
封建家族,既然聘人为妇,自然也有义务赡养未改嫁守节的寡妇。
但说到底,还是老爷子年纪大了,越发贪生怕死,心里有了各种的顾忌,嫌弃宁氏是个寡妇,不是个好兆头,於是这原本就是一句话的赡养义务,就作罢了。
张汪喘了口气,大过年的像逃命似的搬回了自己家。
夫妇俩商量了半宿,最终还是决定用张汪的老办法——出仕去。
山氏有些犹豫,“如今这世道,外面都在打仗,哪有太平的。”
战乱年头当官,你就时刻做好以身殉职的准备吧。
张汪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又想到家里那光景,死拖是死拖不了多久的,老爷子总是他的长辈,如今尚还给他些脸面,真逼急了,直接发号施令作为子孙他也没法违背。
一咬牙,全为了自家的传承,“就先这么办吧。”
但当官又哪里是你想当就当,想辞就辞的。又不是现代小白领,脾气上来了可以自己炒了老板——准没好戏。
喝西北风去了吧。
当初他二十出头刚举了孝廉,老师同门皆在朝,为他举荐官职的人很多,情况也并不难。
灵帝(即先帝)朝公然买官,三公九卿明码标价,只有你出不起的钱,没有派不上的官职,甚至天才的灵帝,还运用了他超时代的经济头脑,买官的还可以“按揭”。
首付三分之一,剩馀的三年内付清。
当为官和金钱挂钩,上任就成了搜刮,换了贷款剩下的就是自己的腰包,可不是皇上鼓励着大臣们“搞好业绩”。
这样的朝廷要再不倒,就真的是天道不公了。
哪怕心里急,张汪也只有等过了正月再去求人推荐。
然而当初他得官的时候,一来是由在帝都的师门说的话,二来那时候形势也不如现在这么人人自危。
别人知了他的来意,还未等他先开口,就先劝了他,“伯盈(张汪的字)请回吧,今时今日吾等惟苟全性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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