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献兽座（1/2）

“莉！”

几乎是在东野熹说完，玫红色的线瞬间连在了拉里头颅的缺口里，晶石子弹没入大脑发生爆炸。无形的刀丝阵收紧，狠狠勒在重创的拉里身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直响，要把他切成碎块。

“把卡佳喊过来，不要管那个杀手了。”

“妈的，主兽道的畜生都这样，打着打着就要变身。艹。”

远处的白光立即消失，卡佳提着一面巨大的十字大盾，咚咚咚的跑了过来。

“来，卡佳，给我把他拍扁。”

“好的，队长。”

卡佳闻言，真力暴动，大盾蓄满白光，轻喝一声，腰腹发力，转动，实心大盾从身后如一座山拔地而起，盾面翻转，带着无匹的风压狠狠拍在拉里身上，清晰的骨裂声如炒豆子般连环炸响，刀丝受力勒得更紧，“呲呲”，这是血液喷溅的声音。

卡佳拍完后举盾挡在了高尚昭的身前，高尚昭此时最新的术式已然完成，刀丝上渗出了透明的油脂，“蓬”，白色的火焰燃起，烧糊的味道和黑烟同时从拉里身上冒出来，至此，他惨哼了第一声。

而后，是越来越大的凄厉叫声。这叫声不止是因为遭受伤害，其中蕴含了极大的痛苦和解脱。

东野熹见状，右手将剑拄在地上，左手臂甲抵在重剑中段，蓝色的水环组成一个半圆。杂种畜生们向兽座献祭的过程很难打断，起码三真境的他做不到。只希望将血传给拉里的‘老爹’不是什么难缠的家伙。

“血归兽座。”声音很难听，估计伤了声带。

“小马！把她们两个也给带走。”

马尔斯起身走向金妮姐妹，二人因为受到惊吓脸色惨白，但是罗斯一直坚持不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女士。”

“你们的父亲不是因为变成这样才犯下伤害你们的兽行，也不是因为犯了伤害你们的罪才变成这样的怪物。”马尔斯解释道。

“他本来就是纯粹的恶人。”

罗斯听完他的话，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报复会让这个老畜牲后悔到发狂，但是没想到他早就变成了怪物。怪物又怎么会在乎人伦，又怎么会有悔恨？这让她的复仇看起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她茫然无措，心中之怒无物可迁。

她不接受一个老畜牲强奸虐待自己的女儿后还可以变成怪物来逃脱心灵上的谴责！这算什么？

我，罗斯·杰森，绝不原谅这些我无法原谅的事！

马尔斯明白罗斯为什么笑，与其说是悲哀不如说这是一种无用的嘲弄。

但他无法帮这两个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只是示意她们赶紧跟他离开这里。

同源的血液可以被主兽道的杂种们用来制造‘奇迹’，那些畜生深爱自己儿女父母的血液，并试图传承和超越它。

在主兽道的故事里，重要的只有「我」。其他一切，微不足道。

他们的道主杜克海姆将这种违背道德的情感理念解释为一种合理的终极提纯与自我实现，一如「救赎」在他那里只需依靠自我就能达成。

本质上都是极端的自恋。

或许是感受到自己的血脉在远离，被刀丝束缚住的拉里剧烈挣扎，疯狂怒吼，赤色的图腾“哐”的一声从他脑后激射而出，但由于没有力量支持，膨胀到极限后还没有清晰显化就溃散在了空气中。

莉看到这一幕，收好枪在高台上飞跃，换到适合瞄准拉里后脑的位置重新架好了枪。一发一发的红晶子弹击打在拉里脑后刚刚射出图腾的位置，不出意外，那就是这个杂种畜生的真核所在。

感知到危险的拉里，叫声开始凄厉。

“残铁！”

东野熹的大吼盖过了他的惨叫。大剑从下划过半圆斜向上猛地刺入拉里胸口，双手发力将他往上挑飞。脱离了剑锋后，剑上原本凝聚成圆弧的水变形为锐利的水箭射向空中的拉里。东野熹双腿弯曲，跃起，下劈，上斩，旋身重斩，大剑上飞出三道的蓝色弧形剑气将拉里包围，一股要将他立刻分尸的模样。

拉里见此，匆忙发动刚学会的术式，一双巨大的獠牙具现在他身前，崩开了刀丝，抵挡迎面而来的剑气。他则趁机操控地上的血液向他飞去。躺在地上的福伯左手刀伤本来已经不再流血，拉里对着福伯探爪，伤口崩开，血液外涌，福伯疼痛的开始抽搐。

卡佳哼了一声，十字大盾重重的插在地上，一道白光组成的光墙往两边延展，将福伯也挡在了身后。拉里瞬间失去了对白墙后血液的控制，只有一部分原本属于他的血液和东野熹受伤流的血被他吸进了体内。

“哐”，獠牙与剑气相撞发出巨响。头顶传来劲风声，一只银白甲胄包裹的脚如同巨斧劈落。

“吼！”拉里迅速消化回收的血液，身上的血色铠甲重新愈合，变得更为狰狞，两只巨角从头顶长出，像是要刺破天穹。黑色的纹理蔓延全身，胸口位置出现了一个兽头。他晃动头颅，用骨白的双角迎向劈下的东野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