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鱼与熊掌（2/2）

说是吗？”凌夜顿了顿，戏谑地看着花无痕，“小花。”

“小，小小，小花？！”花无痕张大了他那红润的双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表演变脸的凌夜。

“我可是暗夜的冥王，妖女血莲呢，怎么可以被人评价为心善呢？希望别人可别忘了我的名号才好，否则，我可是有得伤心了。”凌夜拉起毯子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像猫一样窝在贵妃椅上，“也有些人，会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的。”

经过了那么些事后，此时醒悟过来的凌夜，才有些平日里妖女的样子。

不过，从今往后，恐怕也有人要遭殃了。

……

若水楼后的庭院内，玉辰熙坐在莲池畔边的那张石桌旁，对下人泡好的上好龙井不闻不问，只是冷着一张脸，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满。

凌夜穿着一身黑色的轻裘莲步轻移而来，看到的，便是玉辰熙冷冰冰的神色。

“怎么，是谁招惹了我们辰王殿下，让你如此不痛快？小女子别的能力没有，让那个惹您生气的人消失的能力还是有的。”凌夜邪魅地笑着，装作毫不知情地开着玩笑。

她自然知道，玉辰熙会这样给她看脸色，不过是她把他的未婚妻岳千雪藏了起来而已。只是如今岳千雪可正在换颜之中，根本不能见任何一个人，自然也包括玉辰熙在内。

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凌夜也不曾相信过他会死心塌地地爱着一个只是小时候有过承诺，却十三年来一直不曾见过的女子，可是她却未曾料到，玉辰熙果真是固执的，却固执得失了方向，固执得，只认着一个叫岳千雪的女子。

无论那个岳千雪是她，还是曾经的水依。

思及此，凌夜不禁在心中冷笑。

这世上的男人，口中说着情爱，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玉辰熙擡起头的那一瞬间，捕捉到了凌夜眸底的那一抹未来得及消失的嘲讽。他微眯起狭长的眼睛，眸中迸射出摄人的冷意。

“血莲何须如此嘲讽本王，本王此来若水楼，不过是想要寻回我的未婚妻，血莲怎会不知？即便你不愿让她同我回去，但至少你该让本王见她！！”

这是玉辰熙和凌夜认识以来，说得最重的一句话，甚至对自己的称谓都变成了本王。

“未婚妻？”凌夜走到石桌旁，坐下，媚笑依旧，“小女子可不曾见过王爷的未婚妻啊。不过，王爷不是有一个王妃了么，何来的未婚妻？”

妻之一字，只有正妃可用得，侧妃的地位就算再尊崇，也只是妾。

深吸一口气，玉辰熙努力压制着胸口不断升腾的怒火，保持着冷静，“在我心中，永远只有雪儿一个妻子。”

“可是你的王妃如今却有了身孕。”凌夜伸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快两个月了。”

那时，玉辰熙可是在王府中的。且以洛青瑶高傲的心性，以及她对玉辰熙的深爱，那孩子决计不会是别人的。而快两个月前的那个时候，凌夜正是受重伤离开皇宫半月，水依头一次以她的身份出现在玉辰熙身边的时候。

在洛青瑶到宁国寺祈福的时候，她便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而她知道了，在她身边的郭小娴也就知道了，那么自然的，凌夜也很快便知晓了这一切。

也正是因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其他原因，凌夜没有立刻要了洛青瑶的命，且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带走了岳千雪，便是要逼玉辰熙自己去选择。

而以她的手法，寻常的大夫怎会查得出洛青瑶怀有身孕的事，且洛青瑶当初到宁国寺祈福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自己怀孕的事，却选择了密而不告，恐怕也是想着到时候在最后时刻告诉玉辰熙，为自己留得后路。是以，她也不会拆穿那些没有办法诊断出她怀孕的大夫的。

不过，如今凌夜选择告诉玉辰熙，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玉辰熙如何选择，就看在他的心中，谁更重要。

可无论他如何抉择，鱼与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那么，洛青瑶拼命保护的那个孩子，是否能够活命，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