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经济、暴力、秩序（1/2）

乔林带着卡琳在河港周边实地勘察了一番，确认了几处有利位置，做好了标记。兽潮一步步逼近，必要的撤退路线也要准备好。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已经是后半夜了。

“乔哥，我有点困了。”卡琳打着哈欠，蔫蔫儿地说。

乔哥回头确认了一眼卡琳的状态，点头道：“好，我们回到港口去，那里安全些。”

回到港口，那一大家子人并未离去。年龄较小的孩子们和老人已经躺在路边睡着了，大人们围坐在一起正谈论着什么。见到他俩回来，各个都脸色微变，闭上了嘴巴，默不作声。乔林也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拿着ak-74m警戒四周，卡琳找了一块柔软的草地，坐靠在一棵大树上，抱着法杖睡着了。

在奇妙的气氛中度过了一夜，天刚蒙蒙亮，第一艘从下游驶来的木船就已经抵达了。船夫熟练地将船泊入码头，将缆绳抛给了在码头上等待的乔林。

“大人，昨天的工钱……”船夫跳上码头，发现码头上站着的并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欸？你是那个……”

“是的，这座河港被我接管了。”乔林说道。

船夫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拔尖了嗓子问道：“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贵族的产业，你说接管就接管啊？”

“原本霸占这里的人都被我杀了。我自然就接管了。”

船夫见乔林心平气和地说出这话，连出几口大气，摆手说道：“看来又是哪儿来的外地冒险者，不懂规矩。唉，也罢，我只求你不要再涨价了，工钱能给我结就行。”

“工钱是多少？”

“一天8个铜马克。昨天的钱还没结呢，你把这场子占了想发财，你可就得付。”

“8个铜马克……我现在没有零钱，能等半天吗？”

“嗨，拖着吧。都可以拖。反正已经习惯了。”船夫坐在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都是一个德行。”

乔林说道：“师傅，来的时候看到靠在岸边的船了吗？你把那条船也开来，再给你一倍的钱。”

船夫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乔林手上的枪，沉默着从船舱内取出一卷纤绳，沿着河岸独自走去。

不一会儿，船夫拉着那条装满了赃物的船回到了河港。

温暖的阳光终于洒在了这片空地上，沉睡着的人们渐渐苏醒。拍拍身上的尘土，他们向着初升的太阳虔诚地祷告，希望万能的圣帝能够赐福于他们，让他们死后能够进入天堂享受快乐的生活。

“把你们的东西领回去吧。”乔林走到他们身边，说道。

老人拄着拐杖，在晚辈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深深地朝乔林鞠了一躬。青壮年们从船上取下几个包裹，打开看了几眼，确认了物品齐全。老人又鞠了一躬，转身就要领着后辈们离开。

“船票一枚铜马克一个人。这你们应该付得起吧？”

“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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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港口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拖家带口的大家族，或者是一整个村子一起前来。根据他们所说，都是被冒险者或者是城市卫兵们劝说，才下定决心离开祖祖辈辈生活劳作的土地，踏上前往奥格斯堡的路途。

一枚铜马克的票价让他们无不欣喜若狂。一路上，他们不少听说这座港口的管理者要大发难财，票价一夜之间翻了好几倍，都多少有些心里没底。但是走陆路太慢太危险，不得不冒险一试。就算票价再离谱，也要先确保老弱妇孺的安全，凑出钱来让他们上船，剩下年轻力壮的赶路也少些顾虑。

第一船很快就坐满了。满满当当地塞了两大家子三十个人和他们的行李，船夫摇着桨示意离港。卡琳解开缆绳，将装着整整三十枚铜币的袋子递给了船夫。

“您这是？”

“他们付的船票，都交给你了。”

船夫狐疑地看着卡琳，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袋子，有些不太相信：“您就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希望你多招呼一些船来跑这条线路。”卡琳微笑着说道，纯真的笑容让船夫稍稍放下了戒备，“每一趟，船票钱都会尽数由你们所有。”

捧着钱袋子的双手微微颤抖，船夫十分明白眼前的女孩儿的话意味着什么。

“一定，一定！”

挥手告别这艘小船，另一艘从下游来的船又出现在地平线上。

“下一趟船来了，大家可以交钱买票了！”少女的一声极具活力的吆喝，再一次引燃了人群。人们都迫不及待地要将手中的铜马克投进卡琳手中的布袋子中，来为自己的家人亲族换取提前上船的机会。

“我家有三个小孩，让我们先上吧！”

“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先来先到！”

“就是就是，你这年轻人这么有力气，多等等怎么了！”

现场逐渐混乱起来，很快就发生了争吵，卡琳维持秩序的努力被湮没在了争吵声中。就在眼看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一声枪响划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