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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3)
一时无话,于是只剩下雨声哗哗,和老板电脑里传来的影片音乐,一段十分耳熟能详的民谣三重唱,舒缓悠远。
if you missed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
not a shirt on my back.
not a penny to my name.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过了一个多小时,雨短暂地停了,两人到殡仪馆守灵,如许袂所说,他们家确实是没什麽近亲了。
但奶奶在镇上人缘很好,闻知死讯後,下午不少乡里乡亲过来帮忙布置了灵堂,还送了缅怀的花圈。
周曼侬抱腿靠墙而坐,下巴抵着膝盖,看许袂跪在灵前烧纸。
太静了,静得人心慌,周曼侬觉得说什麽都是不合时宜的。
许袂烧完一叠纸钱,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才坐到她身边来。他的表情一直是那种很冷静的麻木,没有哭,也没有形于色的悲痛。
“你那时候是什麽心情呢?”他低声问道。
周曼侬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麽,她垂下眼。
“和你不太一样吧,她死的时候,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而且,我没那麽爱她。”
许袂沉默了很长时间後说:“其实我没你想得那麽好,之前你说我很孝顺,那也并不是的。”
许袂和周曼侬讲了一件他童年的小事,他没有在日记中写过这件事,但因为周曼侬偷看过他的日记,所以可以无障碍地理解这个故事的全部背景。
周曼侬一直有种感觉,许袂的外貌,不会很讨和他同性别的人喜欢。其实人对太好看的同性就是很容易産生一种排斥心理,就像周曼侬不知感知过多少来自同性的微妙恶意,这一点不分男女,是人性争抢性资源的本能。
男性群体内部对帅哥的恶意,有时不逊于女人对美女的恶意,也许还更甚。毕竟女性一向很习惯且认可长得好的同性可以通过外貌获得优待这条隐形规则,但男人从小就被社会灌输“外表不重要”,当看见有人可以仅凭基因性状获得异性青睐时,就破防得尤其厉害。
许袂的父亲不是好人,也不能算什麽大恶人,就是走了歧路的小混混而已,很年轻的把自己作死了。因此,在许袂小的时候,他受到的管束是十分严格的,奶奶因为已经没教好一个儿子,更不能看着孙子出岔子。再加上孤儿老人在小镇上,凡事矮人一头,被性情谨小慎微的女性亲属带大的许袂,缺乏那麽一点通俗意义上的阳刚气概。
乡镇的小学是个类似小小的原始社会的地方,没办法,镇上的青壮年劳动力几乎都外出打工去了,留守儿童一直是城乡二元问题的一个缩影。在镇上长大的孩子,有人生没人教是常事,特别男孩子,野蛮粗鲁。许袂在其中格格不入,因为他是秀气的,安静的,有礼貌的。
儿童的坏有时会超出大人的想象,而且那是一种未经驯化过的,天真不加掩饰的残忍。
当时古惑仔这种片子正风靡一时,潮流甚至蔓延到乡下的小学来,小学生也跟着学拉帮结派火并斗殴什麽的,也就是年龄小,没闹出严重後果。
“我小时候的成绩不算很好,大概是三四年级的时候才开窍吧,老师刚毕业,很年轻,自己都被学生气哭,管也管不来。当时我在学校被揍了,我奶奶会去找欺负我的人……不是去教训他们,而是请他们吃饭,求他们别打我了。结果那之後情况反而更严重,都知道打了我有好吃的。”
直到许袂自己也学会打架。
导致他被霸凌的理由很荒谬,但又很真实。他没有父母,其他人的父母偶尔还会回来,许袂是真的没有,虽然他坚称自己是有妈妈的,可谁也没见过,他的奶奶到处捡破烂维持生计。还有他从来不讲脏话,乖得根本不像个男生,被说是小白脸娘娘腔。
当时许袂有两个外号,要麽叫他“捡垃圾”,要麽叫他“娘娘腔”。最能证明他是娘娘腔的,是他居然用一把粉红色的儿童伞,上面有芭比娃娃的印花。
“那把伞是我奶奶拿了亲戚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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