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结局（1/2）

揖了揖手，“师妹，路上听了一个消息，说是你们要搬走了？沐风不知真假，特此来一问。”

白锦兮先是慢悠悠给他续了一杯清茶，才点头说道：“确有其事”。

林沐风双眼睁大，惊讶的杯子直接举在半空中，动也不动。

就这么保持了一会儿，惹得白锦兮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他才窘迫地动了动身子。

半响问：“为何，你们要回李家山？”

林沐风竭力掩饰，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并不欢喜。白锦兮懂，毕竟偌大的京城，他就自己这一家老乡了，古代车马慢，也不能见面，此次一别，多半是永远。

白锦兮风轻云淡摆摆手，“京城这地儿太小，束缚得狠，旅途劳累，双亲过不来，便想回去照顾照顾他们。”

林沐风欲言又止，照顾？她只是出嫁的女儿，况且她家中还有两个兄弟，哪里需要她啊。

林沐风平生别无所求，只奢望能远远看着她就行了。可她多么狠心，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肯许诺。

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来劝呢，又用何种理由，难道要说“为了我，留在京城好不好”，这话他自己都说不出口。

可她若走了，自己在京城的念想都没有了，他甚至不知道这慢慢余生，如何熬过。

林沐风嘴角嗫嚅半响，他没告诉白锦兮，每次来见白锦兮的时候，他都盛装打扮，无比欣喜。

说来惭愧，一年到头，他觉着最为隆重的日子，就是去将军府或者秦府做客的时候。

林沐风希望白锦兮明白，又不想她明白。

怨念嗔痴交错，最终化为长长的叹息，苦笑着假意释然：“那便祝师妹一路顺风。”

白锦兮愣了愣，想过他会不舍，倒是没想着这般难过。

正想用那古老的俗语“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开头安慰，顾恩却焦急地赶来，离白锦兮几步便开始大声禀告：“少夫人，小姐不知怎得哭了，公子都哄不住。”

白锦兮挑眉，不会吧不会吧，还有小星儿哄不住的时候。那丫头谁都不让抱太久，成日待在她哥哥怀中，小星儿不才是她爹娘么。

白锦兮还没表态，林沐风懂事地率先提出告辞：“师妹，沐风想起府中还有事情未处理，便不多留了。”

林沐风觉着，他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又不知从何说起。隐隐浮现担忧，留得久一些，他会说些不可挽回的话，之前的全部努力付之东流。

正巧白锦兮还心虚，她也算是背着司晋言见外男，如此福福身，抬脚往大门走去。

至转角处，背后蓦地又想起林沐风一声“王姑娘”。

白锦兮诧异侧身，林沐风带着失魂落魄，似乎没发现称呼有什么不妥。

林沐风不知从哪里升起来的勇气，头一次如此放肆看着一个女子的颜，而且他心思不纯。

他眼神真挚，些许卑微：“王姑娘，你能不能留给我一点念想？”

白锦兮：？？？

林沐风也知道唐突了，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以后念起你们，也好看着你们留下的东西以表慰藉。”

他手不自觉跟着动，解释地磕磕绊绊的。

白锦兮莞尔一笑，应声：“好啊，你先回府去吧，待会儿我让顾恩给你送到府上。”

她走后，大厅就只有一个魂不守舍的人了。

待白锦兮回到小院，岁欢已经止住了哭声，那睡得贼香的模样倒不像是撕心裂肺哭过。

将军府又来了人，是白锦兮不想见的，她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让该招待的人招待。

皇上面色阴沉地来到司晋言夫妇的小院，他就这么一个钟爱的儿子，都不奢求他唤自己一声父皇了，只想看着小家伙娶妻生子。

他一踏进后院，便看到司星澜拿着个拨浪鼓在摇篮处温柔地逗着一个小孩儿，耐心和体贴，简直融化了人。

皇宫中的政务快压迫了身，他能抽出的时辰本就那么少，便单刀直入问小星儿为何要离京。

司星澜的理由很齐全，用着平淡的语气诉说京城的不安心，又拿出将军府树大招风等等正当理由，小小的年纪，道尽了心酸，使得皇上垂头反思。

皇上问他若是走了之后是否还会记得自己，司星澜肯定地说会。

司星澜又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辅食，吹了吹，小口试了试温度，给岁欢系上罩脖，才用勺子喂在那小嘴中。

他一心二用，却不会显得不尊重人。

皇上瞧他这模样，心底发酸，克服心中对司晋言二孩的看法，勉强伸长脖子朝前探去。

怀中婴儿经过这半年的变化，皮肤已经张开了，水嘟嘟的。模样偏向司晋言，就是眼睛随她娘一样，是狐狸眼。

司晋言的外貌可想而知，这小孩儿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粉嫩雕琢的，还咯咯咯地朝喂她食的人笑，简直萌化了人。

皇上悻悻然，怎么天下的好事都让司晋言占尽了呢。

天子来往将军府不下三次，来来往往僵持了又一个月，连岁欢都不认为他是生人了。听得最后一次司星澜无意抱怨天子不允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