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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转战(1/2)
一身转战
晴雯奔赴前线并没有赤手空拳去,她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军中事务她本就熟悉,另外她还带了十馀名宫内女官,这些女官都是清白身家丶会识文断字,在天工所的影响下还会用简明数字打算盘记账,是测算粮草的好手。
就算手拿牙牌,晴雯也知道无论如何自己做不得主将,於是她很明智地主动提出给薛禄当副手。
甚至连副手都算不上,她让薛禄把她和她率领的八百馀名东宫卫别当回事,“既赴边关,生死不论”。
薛禄未必相信皇上真放她出来胡闹,但他相信晴雯手上盖过印的圣旨,又想起她在兴和时的事迹,没有戳穿她。
——只要她被戳穿,矫诏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这么一个能在沙场上救下五军营小队长的皇后,薛禄还是不忍心看她就此沈落。
“皇后硬要跟去,便让她去,求仁得仁而已。”他对正儿八经的副手说道,语气不带一丝讽刺:“娘娘带的全是骑兵,而且自带粮草,也不用打乱咱们的部署。”
宣德十二年春,瓦剌也先缚一妇人在宣府镇边墙叫嚣,称手中妇人是当今大明皇后,要驻守的明军速速投降,否则就要杀掉她。
兹事体大,驻守边墙的士兵不敢拿主意,连忙通报给宣府总兵谭广,由他定夺。
谭广火速来到边墙,只往下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就下令让执旗的士兵代他往下喊话,他喊一句,那人喊一句,确保让两方的人马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根本不是皇后娘娘!”
“本镇才刚在京拜见过皇后娘娘,她本人身长八尺,神勇无敌,能把绰罗斯小儿单手掼在地上碾死!哪里是城下这番畏缩之态?”
“绰罗斯小儿何其大胆,竟敢抓人冒充娘娘叫门?来人,给我放火炮轰他!”
炮车被推上城门,边墙下聚集的人马下意识躁动不安地想四散开来,也先身边懂明话的瓦剌骑兵赶紧回嘴:
“谭总兵三思,这话可不敢乱说!当今谁不知道,天子宠爱皇后非常,万一是你看错了,今日皇后在你令下被杀,你担待得起吗?”
“本镇还真担待得起。”谭广狞笑一声,再不多跟他废话,大手一挥:“放炮!”
有源源不断运送过来的火药支撑,将士们使用起来丝毫不可惜,一时间轰炸声震天动地,也先和亲卫狼狈地驱马后撤出百馀米,马蹄后也沾上了纷飞的血土。
他们逃命慌张,没来得及拉扯住那名女子,等烟尘散去后,将士们才看见她已经身首异处,芳魂不再。
就算谭广先前的声明再坚定,也有人顶不住了:那个瓦剌骑兵说的话其实不错,天子的确宠爱皇后,他们也听过皇后领兵来边疆的风声……
要是底下那位真是皇后,他们岂不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一位亲兵刚颤抖着声音道出疑惑,就被谭广亲自拿剑砍了头。
“本镇再说一遍,底下那根本就不是皇后!”
他执着鲜血淋漓的长剑,身上粘着陪伴他多年亲卫的脑/浆,在一片血雾中吼道,“谁再说那女子是皇后,就是绰罗斯派来城内的奸细!被本镇抓住,一律就地处死!”
“有谁想跟天子告状,尽管去告,且看圣上罚的是谁!”
众将士诺诺应是,暴力是最好的催眠洗脑手段,在毫不留情被斩杀的亲卫面前,没人再敢有所疑虑。
城下轰人的阵仗不小,谭广的所作所为瞒不住谁,几乎是立刻,他本人的密奏丶宣府守卫的报告丶当地驻扎锦衣卫的奏报等等就一窝蜂传到了朱瞻基的面前。
本朝文官并不是铁板一块,一件事有看好的就必然有擡杠唱衰的,几乎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但关於此事,兵部乃至六部丶都察院的态度却是空前的一致:谭广无罪。
尤其是兵部侍郎於谦,他正领着太子巡抚河南,也不忘一天数封奏折上给天子,字里行间力陈谭广有功需赏,不能罚他。
“朕在臣民们的心中,竟有这么昏庸吗?”朱瞻基召见内阁大臣时神色自若,甚至还噙着一抹笑意:“谭广守卫宣府丶击退外敌当然有功,朕会给他封侯的。”
还好,圣上脑子还在。杨首辅和杨溥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开始与圣上商议回给瓦剌的文书。
大同如今被薛将军拿了回来,还一箭把脱欢射成了轻伤,如今两方可以说互有胜负。
瓦剌来书,是想在道义上占回一成,於是开篇就指责明朝“资敌”:明知瓦剌部与兀良哈开战,大明居然还给兀良哈提供粮食!
“我朝何曾给兀良哈‘提供’过粮食?”朱瞻基点着书桌桌面,给礼部提供回信思路,“那是人家真金白银买的,瓦剌若是想要,就也拿白银来买。”
“我朝讲究分寸礼仪,公平交易。别眼红了就动手抢,那是蛮夷作为,抢到我朝土地上,还不许反击,这是什么道理?”
“叫他们速速停手。”朱瞻基说到这里顿了顿,改口道:“哦,脱欢不是迎立了脱脱不花?那就叫他们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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